终于,唐俭恍然大悟:“你认为...老夫有女子?这女子,是在你的桃花仙境?”
张家长指向房玄龄:“他说的!”
房玄龄:...
这就...出卖了房某?
皇嗣,你可真不够朋友啊。
唐俭怒火中烧,瞪向房玄龄,吼道:“诽谤!”
气得发抖!
老夫年岁已高,房大人还这样诽谤老夫,有何居心?
张家长悄声对房玄龄说:“瞧,他急了。”
房玄龄尴尬地:“呵呵...”
唐俭气愤地说:“真是诽谤!”
张家长又淡然道:“看,他又急了。”
房玄龄:...
别对着房某讲话!
你这是拉我当靶子啊!
唐俭指着房玄龄,浑身颤抖:“你...玷污了老夫的清誉。”
房玄龄:...
后悔!
悔之晚矣!
房某这么做,是为你,也为皇嗣...你们会相信吗?
张家长惊叹:“厉害,急得血压都要到一百八了。”
唐俭:...
什么一百八?
血压是什么东西?
张氏圣笑着调侃:“将你的女神称为‘烈焰之刃’,老唐,你真是创意无限啊!如此一来,她的名字便不会轻易泄露了。”
唐俭面色铁青,反驳:“你的女神才叫‘烈焰之刃’!老夫岂会如此俗气?”
张氏圣戏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的女神叫何名?”
唐俭勃然大怒:“老夫哪有什么女神!”
张氏圣叹息道:“可悲啊,注定孤独一生。”
唐俭无言以对。
嘶——
混账,你今天又不做人了。
老夫……
见状,张氏圣及时收起笑容:“罢了,不逗你了,老房也别多想,其实老唐口中的‘烈焰之刃’并非女子,而是一种酒。”
房玄龄故作惊讶。
酒?
“烈焰之刃”竟然是酒!
唐俭何时对酒如此念念不忘?
唐俭先是愕然,随即恍然大悟。
混账,你竟敢戏弄老夫!
他阴沉笑道:“混账,老夫有话问你。”
“老唐,你说吧!”
“若老夫教训你一顿,陛下应该不会责罚我吧?”
张氏圣愣住。
不至于吧?
我……玩火自焚了?
张氏圣怯懦地问:“老唐,我们只是开了个玩笑,不至于认真吧?”
唐俭冷冷回应:“你觉得呢?”
张氏圣正色道:“我觉得绝对不会,毕竟老唐你是宰相肚里能容船。”
房玄龄在旁默默感叹:这话说得耳熟啊!
唐俭似笑非笑地说:“老夫……并非宰相,为何肚里要容船?”
“肚里容船,岂不是要被撑破?”
“肚子多大,船就得多大?”
张氏圣:……
老唐,你变了!开始咬文嚼字了!
就在这时。
李渊突然出现,背后藏着什么东西,问道:“你想对朕的宝贝孙子动手?”
唐俭:……
气氛瞬间尴尬。
老夫……该如何接下去?
李渊拿出一个酒壶,凑近鼻子一闻,呛得他连连咳嗽。
“这是什么酒,气味如此浓烈,谁受得了?”
唐俭眼前一亮。
成功了?
李渊将酒壶递给张氏圣,说道:“这是李风送来的,他说已经酿好了。不过我得提醒你,大唐虽喜烈酒,但这酒味太过强烈,未必会有人欣赏。”
唐俭急不可耐地凑过去,闻了闻酒香,差点醉倒。
顿时。
心凉如水。
这酒……也太次了吧!
张氏圣却说:“你们不懂,各有所爱嘛,我这酒又不是为了大唐人酿造的。”
唐俭疑惑道:“这就是‘烈焰之刃’?这种酒……是给勇士饮用的?”
房玄龄面色一变,随后一脸无奈,又怨念地看了唐俭一眼。
“烈焰之刃”……原来真的是酒,不是女人。
可你唐大人之前的语气……谁能想到“烈焰之刃”指的是酒呢?
这误会闹得,房某好是尴尬。
张氏圣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没错!
他确实舔了一下。
当下。
李渊:……
唐俭:……
房玄龄:……
这……不恶心吗?
张氏圣心满意足地宣称:“果然没有辜负期待,带着熊熊烈火般的醇香,这佳酿必然畅销。唐俭,我们的宏伟蓝图,就寄托在这魔法酒之中了。”
唯有他与唐俭二人能理解这深意。
房玄龄与李渊听闻,满是惊奇。
这种能呛人的魔法酒,怎会与宏大愿景扯上关系?
只听见张氏圣豪情壮志,又满怀感慨地说:“世间风云因我们而起,踏入幻境,时光催人老;帝国霸业谈笑中成,不如一场醉梦长。”
瞬间,李渊愣住了。
帝国霸业……
我的帝国霸业……
这聪明的孙子,看到我对房玄龄的考验,心中明了如镜,这是在劝我啊。
忽然,李渊胸中的郁闷随着一口气呼出,他正色对房玄龄说:“这片天下,是你们的了,切勿辜负天下苍生。”
房玄龄也为之一振。
这诗句,道尽了太上皇的一生,竟让他放下执着。
也使房某免于进一步的困扰。
我……感激不尽!
房玄龄恭敬地回应太上皇:“微臣必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渊点头,视线转至唐俭身上。
唐俭连忙应道:“老夫亦是如此!”
然而他心中默默抱怨:关我何事?
李渊突然对张氏圣说:“好孙子,谢谢你。”
张氏圣听得一头雾水。
谢我啥?
我做了啥?
啥都没干啊。
该不会……这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到,想装个样子吧,老爷子你是不是想多了?
张氏圣心中琢磨,却不敢问出口。
否则,万一老爷子误会了,那可就麻烦了。
杀谁不清楚,房玄龄恐怕首当其冲。
此刻,李渊挥手离去。
随后,唐俭不太确定地说:“这酒……突厥人会喝吗?”
张氏圣笑道:“老唐,你不知突厥草原冬日的白霜风暴有多凶猛。这酒的味道如何不重要,关键是它够烈,突厥人需要这样的力量。”
“这就足够了!”
房玄龄请教道:“敢问陛下,这酒……其中是否暗藏玄机?”
唐俭斗志昂扬:“岂止是玄机,简直是大计!”
房玄龄:……
卖什么关子,快说下去啊!
话说到一半,小心挨揍你知不知道!
此时,唐俭详细讲述了张氏圣的贸易构想,并得意洋洋地分享了羊毛策略的初步成果。
房玄龄的脸色变了,惊叹不已!
若真如陛下所规划,大唐从此可以永久消除突厥的威胁。
强大的汉朝虽曾消灭匈奴,
但他们就像野草,春风一吹又生。
如今,若大唐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草原的危机。
那景象……
太美了!
房玄龄激动得颤抖,恭敬地说:“陛下,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可否允许房某参与?”
张氏圣:……
加不加入,问那么多干嘛?
这个策略,我只是随口一提,执行者并非我这个凡人。
不过……你如此看重,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期望。
否则,岂不是让你这位大人颜面无光?
绝非出于虚荣……咳咳咳,纯粹是为了房大人的声誉考虑。
没错!
正是如此!
张氏圣者微微点头。
房玄龄欣喜地说:“多谢陛下成全,房某这就回去,让犬子遗直立刻前来。”
张氏圣者:……
绿冠王者……咳咳咳,房遗爱的兄长房遗直?
不对,你要加入,跟你儿子有何干系?
原来……是在为后代铺路啊!
张氏圣者也是一阵无语。
然而,唐俭的神色颇为古怪,目光异常地落在了房玄龄身上。
房玄龄淡然应对。
唐俭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梁国公疯了吗!
这个策略是陛下的构想,你为儿子铺路也是情有可原,让他来我户部就行了,老夫会替他安排。
但是,你让房遗直来找陛下,这不是直接贴上了陛下的标签吗?
将来,太子李承乾登基,你梁国公府恐怕只剩下国公的爵位了。
其余的一切,就别妄想了。
放弃了太子而倾向陛下那位私生子……老夫天哪!
唐俭想到了什么,心情瞬间变得糟糕。
这……不会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