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孟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了,这让他的妻子黎希望忧心忡忡。终于,在这天傍晚时分,负责外出打听消息的海大富回到了西关别苑。
黎希望急忙迎上去,焦急地问道:“海管家,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去新安县有没有见到我老公良孟呀?他到底怎么样了?”
海大富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回答道:“黎少奶奶,情况恐怕不太妙啊!我一到新安县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县衙,但那里根本就没有老爷和您丈夫良孟的身影。我问了吴彩凤姑娘,她说老爷没回来过。我也四处询问,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真是急死我了!”
黎希望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她勉强扶住身旁的桌子,努力让自己站稳。
“怎么会这样……海管家,那你有没有打听到其他什么线索?良孟他不会出什么事吧?”黎希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海大富连忙安慰道:“少奶奶您先别急,我已经拜托了当地一些朋友帮忙寻找线索,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您也要保重身子,万一老爷和少爷回来看到您这样,岂不是更担心嘛。”
黎希望感激地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坚强面对。然而内心深处,她却无法抑制住对丈夫安危的担忧与恐惧。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只能默默祈祷,期待着丈夫早日平安归来。
阮玲玉缓缓地打开房门,当她听清门外站着的海大富所说的话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什么?海管家,你……你说在新安县城没有见到县令薛克俊和薛良孟?\&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海大富,似乎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或者误会的迹象。
但是,海大富严肃而坚定的表情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阮玲玉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手扶着门框以支撑身体。
\&这不可能啊!他们怎么会不在呢?他们去哪里了?\& 她喃喃自语道,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却早已乱成一团麻。各种不安的念头涌上心头,让她无法平静思考。
阮玲玉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现在必须面对现实,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定了定神,看着海大富问道:“那你有没有打听到他们的下落?有没有其他线索?”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盼望着能得到一些好消息。
海大富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夫人,确实没有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就在此时,薛懿孟恰好归来。一进门,他便看到了海大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之感。然而,当他得知薛克俊和薛良孟并未在新安县被找到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快步走到海大富面前,焦急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会去哪里呢?”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与不安。
海大富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已经四处寻找,但始终未见他们的踪影。也许他们走了其他路线,或者遇到了什么意外……”他的话语渐渐低沉,仿佛也对目前的状况感到困惑和无力。
薛懿孟紧紧握着拳头,心情愈发沉重。他暗自思忖着各种可能的情况,试图找出线索。
沉默片刻后,薛懿孟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愈发坚毅,他语气果断地说道:“不能再这样毫无作为下去了!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扩大搜索范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同时,派遣精明强干之人速速赶往附近的各个城镇,探听有关他们二人的消息。不管遇到多大困难,付出多少代价,都一定要将他们找回来!”
说罢,他紧紧握起拳头,仿佛在向自己发誓一般,其目光坚定而决绝。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短短三日转瞬即逝。然而,薛克俊与薛良孟依旧杳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这让众人心急如焚,尤其是薛克仲和薛克仁两兄弟,他们得知薛克俊父子失踪后,亦毫不犹豫地投身于寻人之列。
薛克仲满脸忧虑地对弟弟说:“克仁啊!二哥和侄子已经失联多日,生死未卜,我们必须加把劲找到他们!”薛克仁狠狠地点头道:“三哥所言极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二哥和侄儿!”
于是乎,二人分头行动,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们四处打听、张贴告示,并沿着可能的路线仔细搜寻,但始终一无所获。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望越来越渺茫,但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亲人的信念……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又过去了三天,但薛克俊和薛良孟依旧杳无音讯。此刻,薛懿孟满脸愁容、坐立难安地与黎希望商量着对策:“大嫂啊,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却仍然没有大哥和父亲一丝一毫的消息。单凭我们自身这点单薄的力量去找人,恐怕很难有什么结果啊。依我看,要不咱们去请求那位相熟的习洋洋捕头帮帮忙吧?要知道,人家可是专业干这个的,寻人这种事对于他来说肯定更在行一些,经验也比咱多得多呀。”
此时此刻的黎希望早已乱了心神,完全没了主意,便随口应道:“二叔所言极是,那就一切都听您的安排吧!”
当习洋洋捕头听到薛懿孟所言县令薛克俊和薛良孟失踪的消息时,他的脸色如阴云密布,瞬间变得凝重万分,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而在薛懿孟脑海深处的薛克俊灵魂体,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分裂出一个印记,这个印记宛如一支锐利的箭矢,以惊人的速度激射向习洋洋捕头的身体。眨眼间,这枚印记便成功附着于习洋洋捕头之头上,就像给他装上了一台隐形的摄像机,让习洋洋捕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无法逃脱灵魂体薛克俊的严密监视。
当灵魂体薛克俊察觉到自己在释放出一个印记之后,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灵魂竟然变得更加强大了一些。这个印记与他之间存在着一种微妙的无形联系,仿佛是一条看不见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不仅如此,灵魂体薛克俊所拥有的轮回石圈此时更像是一台超级计算机的中央处理器,拥有强大的数据处理能力。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个印记还具有自我复制的能力,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数个印记。这些印记犹如漫天繁星般散布在广州府城中,仿佛给整座城市装上了数不清的监控摄像头,对城内的每一个人实现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而且,这些印记并非一成不变,它们可以根据需要随时被收回。当它们回归时,会带回大量珍贵的数据,这些数据就如同滋养灵魂体成长的肥料,源源不断地为其提供能量,使灵魂体日益强大和凝练。
毕竟,习洋洋捕头曾经在新安县与薛克俊一同共事过一段时间,对这位县令的为人和能力都有着深刻的了解。他们之间不仅是上下级关系,更是朋友。
习洋洋深知薛克俊作为一县之长,肩负着维护一方安宁、治理百姓的重任。如今他突然失踪,无疑给整个县城带来了巨大的不安和混乱。习洋洋暗自下定决心,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阻力,他都要将此事彻查到底,找出真相。
习洋洋立刻行动起来,召集手下的衙役们,详细询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并展开了全面的搜索和调查。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仔细分析每一个细节,希望能够从中找到突破口。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转眼已过去三日有余。这日清晨,黎希望如往常一般起身梳洗。但不知为何,她只觉胸口如压千斤巨石,烦闷异常,喉咙似被异物死死梗住,令她难以抑制地想要呕吐。而那每月准时到来的例假,也已消失多日。然而几番尝试之后,她却只能干呕不止,丝毫没有实质内容吐出。
一旁侍候的丫鬟小红见此情形,心如鹿撞,担忧不已,连忙上前搀扶道:“夫人莫急,莫急!待奴婢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言罢,便如离弦之箭般匆匆离去。
未几,大夫来到府上。一番望闻问切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对黎希望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这是有喜了啊!”
就在此时此刻,阮玲玉和冯盈盈方才漫步归来,踏入屋内。恰巧听闻大夫口中吐出那句让人欣喜若狂的言辞:“有喜了!”二人顿时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之情。紧接着,阮玲玉满脸狐疑地开口询问:“有喜?大夫,您所说之人究竟是哪位呀?”
大夫的神情显得格外庄重严肃,他小心谨慎地伸出手指,缓缓指向正端坐于椅中的黎希望,然后毕恭毕敬地回应道:“回禀夫人,此乃府上的少夫人有喜了!”其语气之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站在一旁的冯盈盈听闻这个消息后,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她像是被雷劈中一般,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什么?竟然有喜了?这怎么可能啊!”
她的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投来诧异的目光。然而,冯盈盈却全然不顾他人的注视,继续大声嚷嚷道:“简直匪夷所思!这段时间大伯刚刚失踪,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怀孕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说话间,她的眼睛如同两把利剑,死死地盯着黎希望,那眼神充满了狐疑和不信任。似乎要透过黎希望的外表,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呼吸的变化,都逃不过冯盈盈锐利的目光。
此刻的冯盈盈,心中暗自思忖:“好啊,黎希望,你到底背着我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是趁着大伯不在家的时候,勾搭上了别的男人?看我怎么揭穿你的真面目!”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阮玲玉听闻此言,心中疑虑更甚,她瞪大眼睛看着冯盈盈,又转头直视着黎希望,语气严厉地质问道:“希望,你与良孟成婚已久,却一直未曾有孕。如今良孟离奇失踪,而你竟突然怀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和质疑,让整个场面变得紧张起来。
黎希望满脸怒容,语气激动地吼道:“解析,解什么析!你那宝贝儿子良孟心中始终割舍不下陈圆圆姑娘,自从跟我成婚之后,压根就没与我行过夫妻之礼,又怎能怀上孩子?我一直苦苦效仿陈圆圆,竭尽全力想要讨得他欢心,苍天不负有心人呐,终于有一天让他对我动了情,我们俩也总算圆房了。可谁能料到呢?谁能想到良孟竟然会离奇失踪啊!”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眶渐渐湿润了。
冯盈盈满脸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嘲讽道:“哈哈哈!这可真是千古奇闻啊!洞房花烛之夜竟然没有行夫妻之事,谁会相信呢!肯定是大伯自身存在问题,和你成亲之后也没办法让你怀上孩子。所以你才不得不在外寻找其他男人,好达成怀孕的目的吧!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平日里总是和海管家眉目传情、暗通款曲,一看就知道你们之间有鬼!”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管家海大富再也无法忍受冯盈盈这般信口雌黄、血口喷人!若他再不出面解释清楚,恐怕这局面将会愈发难以收拾。于是他急忙说道:“二少奶奶啊,请您切莫胡言乱语!我与黎少奶奶之间可是清清白白、毫无瓜葛!原本这些属于在下的个人隐私,实在不便公之于众,但如今若是不讲明白,岂不是要毁掉黎少奶奶的一世清誉?事已至此,还请大夫随我一同进入房内查验一番便知真相!要知道,我一个连男人根都没有之人,又怎能令黎少奶奶怀上身孕呢?”
大夫迈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神色。他站定在众人面前,目光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诸位尊贵的夫人,请允许我在此郑重声明一件事——经过仔细检查和诊断,可以确定海大富管家确实不存在男性特有的器官,也就是说他无法与女性行房并使其受孕。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遗憾的事实,但毕竟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请大家务必予以尊重理解。”
说完这些话之后,大夫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想要给众人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接着他又继续补充道:“当然,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属于你们家族内部事务范畴,需要你们自行协商解决。我建议双方都能保持冷静克制态度处理此事才最为妥当!那么现在……不知哪位可以支付一下本次出诊费用呢?如此一来我便可先行离去了多谢合作再见啦!”话音刚落大夫便微微躬身施礼转身准备离开现场。
阮玲玉眼见着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心中不禁一沉,她定了定神,轻声说道:“这位大夫,您别急着走啊,请稍留步。您大老远地跑来给我看病,总不能让您空手而归呀。小红,快去取十个铜钱来,好好答谢大夫一番。”说罢,她微笑着向大夫点了点头,表示歉意和感激之情。
小红闻言,赶忙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取来了十个铜钱,恭敬地递给了大夫。大夫接过铜钱,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既然姑娘执意要给,那我就收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背起药箱,就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