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在外面找,也不是个事,会不会这人杀了宋师弟就走了,已经不在范阳城了”,常志标道。
“先找着吧,别忘了,我们能有今天都是宋长老一手带出来的,现在就是我们出力的时候了”。宗永孝道。
“你这话说的,不是我们不出力,是整天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一点用处都没有啊”!符公约道。
“符兄说的是,这一天天的,一点眉目都没有”。常志标连忙附和。
“还是老规矩,我们先去紫竹会,请他们帮忙找一周,没有结果的话再去城南,也算是对宋长老有个交代。”宗永孝道。
“也只能这样了,”常志标道。
一周转瞬而逝。
已近黄昏的范阳城城南迎来了三位天鹰门的客人。
“走,我们先去找雷德仁”,宗永孝对常志标与符公约道。
两人点头颔首。
雷德仁正是城南紫竹会的香主。
瑞云楼后院。
“小梅你去二楼盯着点,若有人闹事,也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毛永珍命令梅长易。
报复就是来得这么及时,自从那日梅长易甩脸而出之后,第二天,毛永珍的小鞋就如约而至。
不是安排梅长易干这个,就是干那个,而且还只针对他。
事实上根本用不着专门派人盯着,若有事情,自会有小二前来通知众人。
面对毛永珍的公报私仇,铁牛也插不上手,毕竟现瑞云楼的头领是毛永珍而不是他铁牛。
梅长易杀各帮弟子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眼下他正卡在迈入锻骨境的紧要关头,只想快速突破,不想多生事端。
奈何毛永珍咄咄逼人。
那就不要怪他梅长易下黑手了。
现在杀人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可惜毛永珍最近似乎也是卯足了劲想要突破至锻骨境。
从他来到瑞云楼,毛永珍就一直住在瑞云楼,而且身上似乎偶有药香,似乎连药浴都用上了。
让早就按捺不住要打死他的梅长易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而在毛永珍的刻意针对下,大部分人也就对梅长易爱搭不理了。
梅长易也无所谓。
一周的时间,梅长易将错骨手的第一招学会,即将开始锻骨。
反正也无法光明正大的练习锻骨境的功法。
梅长易依然站在二楼神练自己角蟒盘踞。
毕竟自己练出自己的“武道真意”,实力也能大增。
听说练成武道真意后,便能完全发挥出自己体内的血气。
比如单手共3000缕,本来锻骨境只能打出2000缕血气,领悟武道真意后,便能不再受此限制,能够打出3000缕血气。
而这几天空闲之时,梅长易也会偶尔听一听一楼大厅说书先生的说书。
这位说书先生讲得绘声绘色,令人心醉神迷。
“话说是一万年前,天地元气充沛,各种奇珍异果无数,妙用无穷,服之,或脱胎换骨,或延年益寿,或生死人肉白骨,或断肢重生,均应有尽有。
“绝功妙法亦多如牛毛。练之或乘奔御风,一日千万里,或驾雷驭电,震慑四方妖邪,或掌水控火,翻江倒海,融金化石......”
妖禽怪兽亦不计其数,它们或翱翔于天际,或潜藏于深海,拥有令人梦寐以求的天赋神通,挥爪断岳,举山涉海,随手一击便可毁城灭地,甚至可以化成人形”。
“而接下来,我们要说的故事就要从一只黑色的大鹅说起......”说书先生娓娓道来。
灵丹圣药、妖禽怪兽、绝功妙法,听得梅长易心中向往不已。
若是生在那样的世界,追求武道巅峰,自己的人生便又是另一场风景。
“梅兄,何从晚上有事,毛头领要你今晚代替何从当值,要我过来通知你一声。”鲁健男道。
鲁健男是瑞云楼的“老人”,也是瑞云楼的小喽喽中,对梅长易一视同仁的人之一,左右逢源,逢人便以兄相称。
二十出头却又有些油腻,他的名字让梅长易印象极其深刻。
而何从正是毛永珍的忠实下属。
想来又是毛永珍故意公器私用,借机打压梅长易。
梅长易脸色微变,若只是一两天还好,若是长期如此,自己岂不是完全顾不到父母。
而且瑞云楼人多眼杂,自己也无法放心修炼锻骨境功法。
这样一来自己习练武道功法的进展也将会受到影响。
不行的话,今天晚上,就找时机在瑞云楼送毛永珍归西,梅长易心中愤恨不已。
“不行的话就跟毛头领低个头吧,想来他也不至于继续再难为你。”鲁健男见到梅长易难看的脸色,不由劝道。
“多谢鲁兄好意,在下省的。”梅长易回答。
梅长易与毛永珍的矛盾,又岂是一句道歉就能够终止的。
这中间既牵涉到铁牛与毛永珍堂内的地位。
同时又牵涉到毛永珍的脸面。
除非梅长易“背叛”铁牛,投向毛永珍。
否则针对他的小动作绝无可能停止。
果然,憧憬、幻想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人总归是要面对现实。
脚踏实地解决自己的问题,梅长易心中叹道。
杀心已定,今晚就送毛永珍升天。
梅长易让鲁健男帮忙照看一二,自己离开二楼,回到后院。
“帮我跟父母说一声,就说我今晚当值,就不回去了。“梅长易对铁牛道。
眼见铁牛满脸愧疚之色,梅长易拍了拍铁牛的肩膀,表示自己没事,让其放心。
在梅长易的心中,两人早已休戚与共,不存在谁亏欠谁。
即便亏欠,也是他亏欠铁牛。
可是在铁牛的心中,若非梅长易出手相救,自己恐怕已经死在徐南泉的偷袭之下。
眼见自己的好兄弟因为自己遭受不公平对待,内心愧疚难当。
“今晚我帮你当值吧,你回去跟我奶奶说一声。”铁牛愧疚道。
“哟,玩兄弟情深义重嘞,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当值。”毛永珍的另外一名支持者韩笑泉冷眼望着梅长易与铁牛道。
铁牛大怒,转身面对韩笑泉怒目而视。
“堂内私斗可是要受惩罚的,不过我谅你也只是虚张声势,是个不敢动手的怂包。”眼见铁牛发怒,何从在旁阴声道。
铁牛一听,随即一股气血直冲头顶,右手微抬,就要动手。
“怂包就是喜欢动嘴皮子,动手也是分时机的,现在动手和以后动手,结局是不一样的。”梅长易盯着何从道,伸手拦下铁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