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酣处。
刘长青当即表示。
“梅兄,感谢你这次仗义相助,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但凡你有吩咐,我绝不推辞”。
说完与梅长易手中的酒碗一碰,便是一大口酒下肚。
随即又说道。
“众位兄弟,酒后失常,至今日后,我便戒酒,感谢各位兄弟拔刀相助,我......”
刘长青说着,一时间竟然有些哽咽。
众人心中一阵了然,人生大起大落,总是会有改变。
陈刚当即起身,与刘长青碰碗,一饮而尽。
毛永珍也随后站起来举酒发言。
“你奶奶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喝一个,祝贺长青兄弟死里逃生。
众人一齐举杯。
“说到长青兄弟脱险,就不得不说我们的梅兄,梅兄真是神通广大,连飞公子的玉佩都能拿到,我真是服了。”鲁健男当即接过话。
“服气”。陈刚也竖起大拇指。
“你奶奶的,说到梅兄,我也借着长青兄弟的酒,感谢梅兄,真兄弟,够义气,我敬你”。
毛永珍说着隔空相敬,一碗酒又是一饮而空。
鲁健男立刻提议,众人一起敬梅长易一杯。
众人当即起身,与梅长易酒杯相撞,又是一饮而尽。
鲁健男跟毛永珍两人就跟说相声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将酒桌上的气氛拉满。
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对梅长易如何拿到山飞的玉佩,感到好奇。
就连刘长青也不例外。
八卦男鲁健男几次三番的相问,都被梅长易搪塞过去。
不知道是梅长易表现出来的义薄云天正合草莽的江湖义气。
还是白天山飞的玉佩给了众人的冲击。
场中,梅长易的实力着实表现得最低,但几人似乎都忽略了这点。
似乎梅长易才是场中实力最强的人,似乎梅长易才是这群人的核心。
而梅长易的思绪却已经飘向远方。
对于这群人,自己有真心,也有利用,至于偏向哪边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在实力成长起来之前,能够安稳的度过危机,能够顺利的报仇,而他们也能够比没有遇到自己时,活得更好。
酒散离场,众人各回各家。而铁牛则回日升赌坊,谁让他是头领呢。
青衣堂的规矩,头领必须守在驻点,不能擅动。
好处就是,托铁牛得到福,梅长易可以每晚回家。
刘长青知道陈刚有个妹妹,早就在柜台给其单独准备了她最喜欢吃的大鸡腿,让陈刚带回去。
临走前又跑到梅长易跟前,递给他一个包裹。
说是自己父亲的谢意,希望梅长易能够接纳。
梅长易也没有在意,几番推辞不掉,便接下。
岂料回家打开一看,竟然是本书《子午经流注》。
书页用的是未知的兽皮,一看就有古老,沧桑的感觉。
他随手翻开,发现这是一本医书,书中详细记载了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病之法。
他随意翻了翻,可惜晦涩难懂。
继续往后翻,后面甚至还有一些古老的丹方,有血气丹、辟毒丹、聚元丹。
可惜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有些鸡肋。
自己有心火,根本不需要提升血气熬炼速度的血气丹,更何况是丹方?
至于辟毒丹还稍微有点用处,但是聚元丹就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聚元丹,顾名思义,能够帮助人体提升聚集天地元气的速度。
可是如今元气消散,聚气之法早已失传,还要丹方有啥用。
继续往后翻。
嗯?子午经流详细注解。
书中记载:
“人体共分为十二条经脉,对应十二个时辰。”
“若能将自身元气在对应的时间在对应的经脉中流转”。
“便能达到奇妙的天人交感的境界,能够天人互通,感应危机”。
神觉加强版?
好东西,可惜没有元气玩不了......
梅长易目前最需要的就是练筋境的功法。
可惜求而不得啊。
他之前还想,既然已经打死了雷德义,不如斩草除根,找个机会硬碰硬,看看能不能偷袭干掉雷德仁。
省的一天到晚防着他,若是能够得到他的功法秘籍更好。
可惜在见到山飞后,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敬畏,并无必胜的把握。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梅长易当即摆开角蟒盘踞的架式。
还得多练。
借助心火,将左腿腿骨再次熬炼一番,左腿血气达到2500缕,一身血气达到缕。
城东紫竹会。
一位紫色长袍的男子与雷德仁并排而坐。
此人面容清瘦,肤色苍白,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此时正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正是城东紫竹会的香主单虚白,同样是练筋境的高手。
雷德仁盯着单虚白说道。
“我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
“只要你能帮我找出杀死义儿的凶手,我每年将城南的利润分给你一成。”
“这么大的事情,就值一成啊”,单虚白依然在慢条斯理的品茗。
“你若能够帮我杀了他,我再给你多加一成。”雷德仁双拳紧握,一丝狠光在布满血丝的双眼中一闪而逝。
“一言为定“,单虚白轻轻的放下茶杯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他”,单虚白阴柔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雷德仁反问。
“天鹰门死了二位长老,我死了儿子,青衣堂的司马绍仪志小才疏,没有动手的理由,狂虎盟的薛大正是个莽夫。”
“除了阴险的候可信,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动手。”
“你要是什么都想得到,就不需要我了”,单虚白轻声道。
“若是天鹰门只死了一个长老,我也会怀疑是他动的手,两个就绝对不可能。”
“为何?”雷德仁连忙问道。本来单虚白的心思就比自己活跃,何况自己遭逢巨变,身在局中,心中只剩仇恨。
“开山帮的候可信虽然阴狠,但是做事向来都留有余地,如果是他动手,天鹰门绝对不会死两位长老,而你,死的也不会是儿子。”单虚白肯定道。
“况且他要动手,也是挑拨天鹰门与狂虎盟的关系,他才有渔翁得利的机会,我们紫竹会和气生财,不会是他动手的目标”。瞧见雷德仁还有疑惑,单虚白娓娓道来。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谁杀了我的义儿。”雷德仁有些恼怒。
“只要杀人,就会有动机,只要我们将最近天鹰帮、紫竹会死的人一个个挑出来。”
“找到他们之间的关联,杀你儿子的凶手就隐藏不住了。”
翌日,梅长易再次来到日升赌坊,这次温大才态度大变,笑脸相迎。
并没有再将梅长易与铁牛打发出去,想来是与山飞有关。
梅长易也无所谓,自己找了个地方就开始摆功法架式。
此时已经是八月,梅长易练武也有段时日。
当即从角蟒盘踞打到角蟒翻身。
距离铁牛说的夺红之期还有三个月,自己也得慢慢进入磨破境巅峰。
若是之后能够得到锻骨境功法的传授,自己也能够光明正大的展示锻骨境的实力。
很多事情,也就方便很多。
傍晚。
一队镖车从城南穿门而入,为首一人身骑黑马,满脸络腮胡须显得格外威猛,左手握住缰绳,右手提一杆霸王枪,枪缨泛黑,想来见血不少。
此人正是徐北泉,是范阳城长风镖局的镖头。
看着熟悉的街道,徐北泉心中终于可以放松警惕。此次走镖虽然有些争斗,也都是有惊无险。
这次的镖礼,加上路上争斗所夺,应该可以买足够的“药”,让弟弟突破至锻骨境。
只有到了锻骨境,在这世道上才能稍微活得有点尊严。
况且外边乱象呈现,说不定整个天下就要大乱,只有实力强大,才能生存下去。
徐北泉在参加完镖局的庆功宴,便匆匆忙忙前往城东开山帮找自己的弟弟徐南泉。
城南,山府。
山飞看着桌上梅长易的资料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