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侯可信书房。
“一群废物,人没有杀一个,就死得一个都不剩,尸体都被挂在木柱之上。”黄玉钦暴怒。
“钦公子息怒,听说是雷德仁亲自出手,锻骨境断无可能生还”,候可信插嘴。
“那为什么我的人全死了,你的人却一点事都没有?”黄玉钦一脸狂暴。
“莫非他们都叛变了,故意诱杀我的人报仇。”黄玉钦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侯可信。
“公子明鉴,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侯可信大惊失色。
“不敢最好,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件事情既然交给你办,我就相信你。”黄玉钦沉思片刻后道。
“我会再给你增派5名门客,这次务必要将事情办妥。”黄玉钦说罢,转身离开。
两日后,中午,梅院。
梅长易缓缓收功。
此时,他左手血气缕、右手、前胸、后背、左腿、右腿血气均缕,全身血气达到缕。
心火已经有三个拇指大小,每日能够反补的血气的数量又从新变为一次,但是一次却可以反补缕。
他大喜,这将会将大大缩减他练功的时间。
按照此时的进度,只需三天,他便能双手锻骨完成,十三天,便能完成全身锻骨。
“好好好,三天后,就是倪启武的死期”,梅长易心中思忖。
梅长易静静的坐在外院,盯着虎獒玩耍。
这虎獒这么小,胖嘟嘟,很是可爱,没想到竟然还这么护主。
梅长易不由得打心底喜爱。
打算自己迈入练筋后,就慢慢给其输入血气,助其成长。
院子里冷清很多,铁牛已然能够下床走动,但想要动武,还需要个把月。
自从前天之后,鲁健男等人便没有再来梅院。
不管是大大咧咧的毛永珍,受他之恩的刘长春,还是一直跟他联系的杨乐谱,都没有再来。
就连温大才,也没有了音讯。
整个院子冷清了许多,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但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们都是普通人,面对世家这种庞然大物,如何不怕,如何不退。
只是一个人都不曾来,还是让他有些心闷,情绪也有些低落。
失落,也是一种情绪,他双眼陡然迸发精光。
他的破山意是忍辱负重,蓄势而发。
借助那晚星光下的感悟,他可以将破山意强压在别人身上,让其身体感觉负重如山,举步维艰。
若是对上普通人好说,但是对上同样有武道功法的人,恐怕未必有效。
就如同山飞的无念心境,对梅长易的影响同样有限。
可若是将破山意与失落的情绪相结合,是不是不仅让人在身体上如牛负山。
心理上也能让人如巨石压胸,压抑窒息,沉闷至极。
是了,唯心造境,既然可以影响对方的身体活动,当然也能够影响对方的心理活动。
借着武道真意,将自己的情绪也传递给对方,让人身心俱疲。
这难道就是心意相合,甚至想到了前世的一种掌法,黯然销魂掌。
他暗暗揣测琢磨,一下午的时间一晃而逝,他感觉若有所成。
梅长易当即便想试试,找谁?
铁牛有点不合适,本就有伤,试招不合适。
恰在此时,原云和一个纵身,跃入院内。
自从梅长易一拳将他打晕后带回来后,他就对梅长易就有些许成见。
整个梅院,也就只有他不守规矩,高来高去。
就你了。
梅长易一步登天使出,瞬间来到原云和跟前。
心怀破山意,右手鼓荡血气,将自己失落的情绪一拳击出。
原云和大惊,俨然没有料到梅长易会突然袭击他,待要反抗。
浑身却如同背负青天,举步维艰,心中也失落难受,仿佛巨石压胸,咽喉之处,如鲠在喉,吞咽难受,甚是想哭。
“好伤心,好失落,我只是翻个院墙而已,没必要杀我吧。”这是他最后的念想。
“啪”,梅长易一拳将其打晕。
“刚刚是我新练的招式,感觉怎么样?”梅长易将其靠在院墙边,然后唤醒。
“啊!头好痛,什么新练的招式?”原云和有些发愣,站起身来。
嗯?“什么意思,感情我这包含心意的一拳白打了。”梅长易翻白眼,这人气人的本事真是满级。
当即又是心怀破山意,将自己失落的情绪再次一拳击出,不过这一拳并没有打下去,而是距离他身体一掌的距离,就停了下来。
原云和顿时身体再次紧绷,眼中先是惊恐,继而失落,想动却又动不了。
等到梅长易一拳停下,他身心才恢复如初,连连后退。
可惜,他本身就在墙边,退无可退,只是背靠墙面,原地蹬脚,看着梅长易着实有些想笑。
“什么感觉?”梅长易忍俊不禁。
一旁的铁牛已经合不拢嘴。
“神经病啊,不就是跳个围墙吗,至于借机报复我吗?这人就是小心眼”,原云和一脸闷闷不乐,不发一言,默默走进倒座房。
关门那一刻,他心中大震,这是什么武道功法,如此玄妙,竟然能够影响人的心境,限制人的身体,太可怕了,他再也绷不住,整个人软哒哒坐在地上。
他要是杀自己,自己绝无可能生还。
他如同经历生死鏖战,侥幸未死,气力耗尽一般。
早在之前,他就对梅长易的实力就有过猜测,但这不显山露水的两拳,又刷新了他的认知。
虽然原云和默不作声,但是梅长易还是从他的表情,以及倒座房里的动静中,得到了答案。
果然有效,他开心至极。
再次心怀破山意,想要多练习几次。
嗯?
这一下午的时间,唯心造境之法又有进展,他失落不起来。
这开心的情绪怎么结合破山打出效果啊......
这......看样子还得再想想办法。
夜幕降临,直至深更。
一人跃身而入,在外院的石桌上放下一枚信件,正欲转身离开。
“来了就坐坐吧”,梅长易从书房转瞬之间便来到外院。
身形之快,让温大才大惊失色。
“公子,事急从权,还望公子见谅。”说着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梅长易。
“鲁健男他们昨晚均遭到袭击,全部受伤,就连米长老也被人击伤了。”温大才焦急说道。
“从昨夜开始,您院墙附近便有人窥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到这个时候过来。”温大才继续道。
“怎么回事?”梅长易一脸愕然。
“昨天鲁健男等人在来梅院的路上,遭蒙面人袭击,被人打伤,目前都在疗养。”
“伤势如何?”梅长易问道。
“伤筋动骨,并无致命伤,但吃了不少苦头。”温大才回答。
“米长老是什么情况?”梅长易接连问道。
“听说他是回家之际,被四位蒙面人联手围攻,也是伤势不重,但是吃了一些苦头。”温大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