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军,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耻混蛋,臭流氓,赶紧把信还给我。”
眼眶泛红的姜佩佩宛若发怒的母狮一般,狠狠咬了下去,妄图用银牙破防。
这力度,哪怕是皮糙肉厚,神经大条的李卫军都有些吃痛,赶忙将这泼辣小妖精放下之后,扬了扬着肉麻至极的信封。
“姜医生,证据确凿,这个秘密要是流传下去,你跟熙凤婶娘恐怕,啧啧啧,你也不想落的这个下场吧?”
看着挑眉威胁自己的李卫军,再联想起将要酿成的祸患,饶是傲娇似姜佩佩,一时间都有些发怵。
只能佯装镇定,底气有些不足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刁难人家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人。”
李卫军却懒得磨叽,看着这封情意绵绵的信,不客气的一把揣兜里,问:“我且问你,你先前有没有跟熙凤婶娘写过这种东西?”
“废话,我跟熙凤姐青梅竹马,情意绵绵,好着呢,哪里需要用这种外物,要不是因为上次被你发现了好事,搞得这些天熙凤姐都不愿意搭理我,我才不屑于做这种事呢。”
姜佩佩时间揣摩不透李卫军的心思,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没戒备的说。
“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
李卫军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麻溜的骑着自行车闪身离开。
在姜佩佩诧异的目光中,消失在胡同里。
没走多远,到了西直门德宝饭店,发现了邮电局,正是“乌拉那拉京”先生的祖宅。
别说,这旗人虽说得国不正,但论起享受来,属实是没得说。
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喝,没别的,所以这祖宅修的那是异常阔气,檐牙高啄,雕梁画栋。
只不过以前,这是服务一己之私人,未免有些不上台面,现在成了服务大众的邮电局,这才是德能配位。
扭头进了邮电局,随后开始奋笔疾书,一字不落的把原稿上的话语誊写下来。
在李卫军看来,姜佩佩和姜熙凤能恩爱到这般境地,那一定是这世间最理解姜佩佩的人。
所以姜佩佩这封信至关重要,别的不说,绝对比李卫军瞎胡诌,要有用太多。
更何况,姜熙凤之前还从未收到过类似的信,李卫军照抄奉行“拿来主义”,估计很难露出破绽。
洋洋洒洒过后,李卫军又特意买了个新的牛皮纸信封,将这得来容易的糖衣炮弹装了进去。
只差在牛皮纸信封上喷上香水,以示郑重了,李卫军就不信姜熙凤铁石心肠打动不了。
“同志,你这光有信封,却忘了邮戳呀,没邮票可寄不出去,邮不出去会退回的。”
那邮差还以为李卫军是来投递信件的,有些出于好心的提醒。
李卫军却是爽朗一笑,道了一声谢之后,将牛皮纸信封塞进兜里,惬意地往李府赶去。
事实就像李卫军预料的那样,姜佩佩的凤凰牌自行车停在门前的草坪上,显然这小丫头已经进去厮混了。
李卫军云淡风轻的敲了敲门,脑海中在思索等下的计策。
通过姜佩佩的一些细微表现,李卫军可以断定,自从上次瞧见了那耳鬓厮磨的一幕之后,俩姑娘之间绝对是出现了某种隔阂,否则不会特意写上这么一封信来诉说衷肠。
正在琢磨着是否有机可乘的时候,房门嘎然打开,紧接着一个满怀警惕幽怨的脑袋探了出来。
瞧见来者不善,姜佩佩那是又惊又怒:“你刚刚不是骑车回四合院了吗,咋又半路折返回来了,我表姐不在,劳驾你从哪来回哪去。”
“不在?那我可不信,熙凤,在不在开门呀,我是你好大侄儿李卫军,快开门呀!”
李卫军早就识破症丫头的诡计,不由分说的就准备将门推开。
而姜佩佩则是慌忙用背抵住房门,促狭的说:“我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再说熙凤是你能叫的吗,没大没小。”
“姜医生,你可别得寸进尺啊,我是瞧在你是女同志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要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可就用力气了啊。”
李卫军觉着无奈,要不说情敌之间最难缠呢。
这姜佩佩完全是把自己当做恶狼,歹人防着了。
这时,在阁楼惬意看书的姜熙凤听到动静,蹙起眉头,走出没几步,辨别出是李卫军的声音后,先是心头一喜,俏脸浮现出抹惊喜。
但转念一想,上次跟姜佩佩那么骇人听闻的事情被亲眼目睹了个正着,心里又有些失落,生怕李卫军难以接受,由此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
正犹豫踟蹰的功夫,身娇体弱的姜佩佩要是单论力气的话,哪是李卫军的对手,稍微使些力气,姜佩佩就无半点防备的被推开。
要不是李卫军刻意收力,高低要摔个屁股墩儿。
“李卫军,你这是要做什么?李怀德今晚不回屋,要找人到轧钢厂里去。”
瞧着刻意装高冷,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姜熙凤,李卫军心里清楚,自己这美婶娘绝对是刻意摆出这副架势,掩饰内心慌乱。
再怎么说,现在李怀德是姜熙凤法理上的丈夫,而表妹姜佩佩则是生活中的丈夫,当着姜佩佩这个原配,姜熙凤该端的架子还是要端的。
“熙凤,这些天我要去沪海出差采购一批高质量的内参片,估计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提前先打声招呼,野炊,看日出日落什么的暂时先告一段落,省得闹出什么误会,对了,这封信你先拿着,有时间瞧,不能由外人看见哦。”
说完这话之后,李卫军潇洒的关门离开,只留下捧着信封的姜熙凤一脸纳闷,她只捕捉到了沪海出差,不能让外人看几个关键元素。
所以愣了少许之后,赶忙将牛皮纸信封拆开,把平整的纸张取出来后,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觉得心跳不由的迅速加快。
这玩意,情意绵绵的让姜熙凤面赤心跳,羞得直捂眼睛。
这时,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姜佩佩纳闷的上前,刚准备瞧上几眼,哪料被警觉的姜熙凤迅速遮盖,像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赶忙塞进口袋里。
“表姐,至于吗,不就是一封信,有什么了不起的,切,当个宝贝似的,有够奇怪的。”
姜佩佩翻了个白眼,却没细想,她无论如何都料不到李卫军如此之狗,居然不讲武德的,选择了一字不差的照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