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她再一次抓住了杨辰的衣襟，“她救过你姐姐啊！”
    “嗯？”杨辰一惊，“原来你认识我？”
    莉莉丝身体一抖，然后像是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样嘶吼起来：“啊！真是够了！杨辰你就是个人渣，白痴，混蛋，垃圾，呆子，老宠物，你和三年前一样，无耻，简直比青兮还可傻！还要可恶！”
    杨辰心头一颤，疑惑的眯起眼睛，青兮却高兴的两眼放光。
    莉莉丝望着杨辰的那双琥珀眼睛里，泛起了波澜：“她是来救你们的。”
    “可是她是十二天将。”
    “但她和三年前的事情没有关系，她……她是一年前才加入十三人的。”莉莉丝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藏着两颗凝着泪珠的眼眸，“她救过你姐姐，也救过我和你……”
    泪珠盈在眼角，不落，杨辰嘴角一抽，觉得很冷，什么都冷，从脚趾到大腿，从手指到胸口，从鼻尖到眼眸，全都很冷。
    “你说，她是一年前才被列入十二天将的吗？”
    “嗯……”莉莉丝点点了头。
    “你还说，她救过我姐姐？”
    莉莉丝一顿，手指松开杨辰的衣袖，但还是继续颔首。
    杨辰盯着莉莉丝光泽透亮的肩膀，松松垮垮露出的雪肌玉肤,不知怎的，让杨辰心头一酸。
    “走吧。”
    杨辰又领着青兮原路返回。
    “这么弱的十二天将，我想也不会和三年前有关。”
    他暗自冷哼，呼吸略微一顿，紧接道：“不过，我确实记得有个很弱的傻丫头救过我，像今天这样，自己还差点送命。”
    内心复杂的矛盾，尘封已久的往昔痛苦地绞缢着向往夕拾美好的自己，月光下，杨辰的肩膀抖了几下，随之，青兮的身子也跟着杨辰的手抖了几下，不过，她与他相隔的竟如此近了。
    杨辰的手冰凉。
    “啊？宠物，你好虚。”
    杨辰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激荡，不语。
    突然，青兮迈开她那两条双腿，被地面震得一弹一弹，修长而不失柔性。轻灵中，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反射出诱人的白皙如雪的光泽，但也正是这样，才可引住了群星的视线，悄无声息的跑到杨辰的身前。
    她面对着杨辰，身体却如同一只小鸟般轻盈的向后退去，杨辰一呆，任凭青兮的裙摆翻飞秀发舞动，那混在惨白下的少女，玲珑可爱的颜姿不知胜过明星多少千倍。
    月光透过树隙，洒在杨辰脸上的，竟是一份笑意：“你挡我道了！”
    他按住青兮的头向后轻轻一推，不爽的动作里含的全是宠溺。
    青兮“哎呦”一声，但眼眸依旧清澈：“我爱你哦。”
    “去死！”
    月光柔媚。
    可风很瑟。
    大概是鲜血的缘故，干涸铁腥，悚然间直直逼向三人坚定的内心。
    “我说，你没什么办法就让我们来，就是让我们看她牺牲前的垂死挣扎？”
    杨辰平静的抬起身，那被夜风吹起的常服，从上到下洋着一股仙气。
    此话一出，站在旁边的莉莉丝不由得一怔，嘴角微动，但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月光有如舞台的闪光灯，照在了青兮的身上。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救她！”
    青兮的秀发在夜空里被风吹得轻轻摇曳，她那晶莹的眼眸中散发着柔和的淡光，美得如梦如幻，清影绰绰间，好似她真的知道一样。
    “嗯，嗯。”青兮自顾自的点点头。
    裙摆飘飘间，杨辰眼中掠过一丝担忧之色，他看向青兮，实在找不到比较委婉拒绝她的办法，其实说不定这次她会回光返照，扭转她那二到炸……爆炸的智商。
    莉莉丝很是急迫：“什么办法！”
    受到激励的青兮内心很是得意，可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童话故事里讲了，如果公主吻青蛙，青蛙就会醒过来，嗯，嗯。”
    杨辰白了她一眼，微微叹息一声，果然，不靠谱的人再怎么期待也没用，他揉揉额角，可没等接下来的讨论，莉莉丝就身子一转轻巧的弯下了腰，紧紧闭着眼睛，在脸颊的一抹红晕下，嘟起了樱瓣状的小嘴。
    恍惚间，杨辰脸色一变，看着渐来渐近的唇距，然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在背后将她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