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情缘本由前生定 痴心抗命已惘然
作者:晓愚在小说   人字怎么写最新章节     
    贝向阳和杨丽桦走到了一起,既有以前的善举和歉疚的成份,更多了工作的需要,多年的夫妻生活不和谐的原因。

    成为情侣的这两人,一时间尽扫生活、家庭、工作,带给他们的不如意。中年感情醇如酒,一时间爱的如火如荼,不知天上人间,天上的何年?

    只是俩人有点遗憾:相爱很晚!

    再说,由于两人生活的环境,熟人免不了碰鼻子撞脸。每一次约会,开房的过程,俩人尽管激情似火,欲望恣肆。却免不了有小偷的胆怯,因为自古奸情出人命,高等动物因为自身竞争、生存的本能,在占有异性的时候,往往伴有血腥的搏命。

    别看,贝向阳一向以大大咧咧,但在和杨丽桦的开房上,却是满腹狐疑。俩人恣情欢娱以后,走出酒店门后的三四个小时,他总是出于胆战心惊。他,不仅是怕婚外情伤了自己,更怕出轨的事,让杨丽桦沾染是血雨腥风。

    贝向阳自己自认为,已经伤痕累累,斑迹重重,再多点创口也没有什么。他最担心的是伤到杨丽桦:爱一个人,不能害一个人。杨丽桦,现在比他的眼珠子更贵重。

    这天,俩人在钟点房,剧烈的滚过床单后,俩人喘息着。枕着贝向阳手臂小憩的杨丽桦,用一只手指在贝向阳的胸腹上划着圈圈:我知道你心里矛盾,既是深深的爱我,又怕伤了我!

    这样的心理矛盾,就是我们不正常的爱情必然结果吧!

    每一次分手,都让人撕心裂肺。

    珍珠是蚌的泪,人们喜欢用珍珠做项链,它会让娇艳的人儿倍加妩媚!

    从某种意义来讲,泪虽是人生的折磨,何尝不是人生另一种美!

    听到杨丽桦说到如此深刻的话题,不长眼眯眯眼想了一会,然后低头吻吻杨丽桦的脸颊,探口气:如果上天判定,你我之间,生死两个字必须二选一。我必定选择死,把生留给你!

    但如果有一线可能,我更盼望挽着您的手臂走下去,即使灰飞烟灭,咱们也在一起,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就是分解成化学元素,再次反应的新物质,怎么还在一起。

    大学讲的概率论,小概率可以视为不发生。这是指普遍问题说的,陨石落在某个人的头上,对他来说,就不是小概率事件了。

    普遍矛盾、次要矛盾,在一定的条件下,转化为特殊矛盾和主要矛盾,是具有必然性的。如常在河边走,失足湿鞋,就不是偶然性的小概率事件。

    在彭州这个地界,我们是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以后,有机会咱们到外地,那将是什么样的畅快淋漓?

    贝向阳内退以后,时间大把的空闲下来,杨丽桦本身就是个下岗工人,时间更能自由支配,

    于是在内退的第二年,俩人终于找到了外出旅游的机会。

    在云贵高原旅游,是俩人今生难忘的时光。

    每天旅游后夜晚时光,奢侈、难得。

    爱去的地方是酒吧。贝向阳身上的范思哲西服,熨烫的细致贴身,连袖口的纽扣也是精心打造的。黝黑的皮肤略带古铜色。

    而杨丽桦也明显的带着幸福,微微带卷的头发,脸上棱角分明,充满沧桑,一笑两个嘴角微微上翘。

    酒吧里,幸福无限的贝向阳,斜倚在藤拳椅上。除了频频给杨丽桦倒果汁咖啡,他在自己的伏特加大杯里,放上冰块,仰脸就干,潇洒无限。

    酒吧里历来不缺情人、情侣,众人虽然没有太直接,眼睛躲躲闪闪看向杨丽桦俩人,瞳孔里面是满满羡慕的内容。

    偶尔去舞厅,杨丽桦刘海弯弯曲曲下垂。栗色的皮肤闪着光,蓬松卷曲的长发用手绢扎成马尾状,唇上明显凃着粉红色。

    杨丽桦打扮入时,浓妆艳抹。栗色肌肤凝脂般滑腻,发髻高挽,几缕打卷的长发垂到脸颊,精心的化妆突出了唇的性感。那些左顾右盼的女孩子,把她当成了偶像。羡慕的看着舞厅旋转灯球射出的恍惚光线里,身体随着音乐强烈节奏感在扭腰、摆臀,甩臂,浑身抖动颤栗的半老徐娘。

    然而,这般行径不能正大光明。他们不顾自己的脸,但不能让各自的独生女无法站立人前。俩人可以和法定配偶没有夫妻生活,可毕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配偶、孩子并没有不可忍受的过错,结婚时的誓言还得遵守。

    物极必反,可能因为俩人太幸福了,上天妒忌。俩人的生分来得很突然,是在呼伦贝尔大草原旅游的时候,现出的苗头。

    那天,杨丽桦枕着贝向阳的胳膊,两个人甜蜜的融化在一起。这时,杨丽桦接听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很长,是个熟悉的女人声音。这一时期,杨丽桦对保险业务不再投入,她迷上了金钱来得快的直销。

    对杨丽桦平时业务从不过问的贝向阳,心里突然有了异样感觉。问:是孙槐花吗?

    杨丽桦一惊:你怎么知道?

    贝向阳笑了:她是我们单位的名人,在传销红火的时候,她是骨干,在台上经常煽情的。

    哦,她现在是直销的上层,业绩很厉害,几十万的金钱。

    杨丽桦羡慕的说。

    贝向阳疑惑的看着她:注意,这人对家庭不忠,在外边的相好,十个手指数不清。

    杨丽桦沉默了:人都是变得吗?我只要挣钱,管她怎么生活。

    旅游回来后,杨丽桦的电话,少了起来。偶尔打个电话询问,她总是很兴奋的说业务做到了什么等级。

    钱真是个法力无限的魔鬼,获取它的魅力,可以超越任何爱情。

    有一段时间,俩人通话很少。一则杨丽桦太忙,二则毕竟各自的家室是行为的羁绊。

    好一阵子,没联系,贝向阳很想。便打了杨丽桦的手机,听得出来她很兴奋,说最近要到东欧几国旅游。

    问她和谁同去,杨丽桦犹豫了会说孙槐花两口子,再加上自己家俩人。

    这天夜里,贝向阳失眠了。从心底来说,和杨丽桦的关系,在彼此配偶没有去世前,是不会有什么结果。如果从爱一个人,不能害一个人的角度来说,应该为杨丽桦高兴。自己不能给予的,她丈夫能够给予。就如这次俄罗斯之行,由于孙槐花的熟悉,自己就没有资格陪去,心里酸酸的味却没法去掉。

    这段时间,手机联系少了,毕竟投鼠忌器。但每次珍稀的通话,没少听到杨丽桦手机里传来的笑声,可以想到她和丈夫在一起的欢乐。

    爱人不是为了占有,是期盼对方得到幸福。当自己不具备能给对方幸福的时候,还能执着的因为性的引力继续前行?

    看到杨丽桦和丈夫出行的快乐,再看到妻子虽然没再同床共枕。她对家庭无言的奉献,自己有病有难,她发自内心的犹豫和担心,贝向阳内心开始愧疚。

    他心里开始犹豫不定,夜里开始想,人生的群体,不能只顾自己。自己独占杨丽桦爱的自由,是否该还给她丈夫?他也毕竟是条有尊严的生命,人之初是平等的。

    好不容易盼到杨丽桦从国外旅游回来,但不同以往,她没急于和贝向阳见面。每次手机相约,杨丽桦吞吞吐吐,很不利索。

    贝向阳本来就是个心眼多的人,他有了感觉,就有了热脸贴冷屁股的羞惭。每当想到杨丽桦都会百转回肠,不是不想,是不能。

    不能包含了太多的内容。他清醒的认识到,再有内心的渴望,也要有克制。

    但终究他还是把想念,默默安放在心底深处。回味,有时是对彼此最好的安排……

    特别是杨丽桦母亲去世,那天贝向阳去祭祀。作为女婿的杨丽桦的丈夫,作为老人仅存的后代男丁,跪在地上迎来送往。贝向阳心里充满羞愧和不安,自己没尽到人子的责任,杨丽桦的家还得那个粗鲁的汉子支撑。

    也就是那天,贝向阳有了打掉牙齿和血咽,默默远离的想法。

    几番沉思,他把通话频率调到每月一次,内容仅限于问候,没有了甜言蜜语和暧昧。

    人心是相通的吧,过去两天不主动打手机,杨丽桦就会疑神疑鬼。搞不好就大发脾气,说出鱼死网破的话:没有了你的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仿佛约定俗成,长时间没有贝向阳的问候,手机接通她也只是幽幽的叹气,然后嘱咐他照顾好自己。

    林徽因说:男女之间一旦有交集,发生了暧昧关系,一辈子都忘不掉。不论人在哪里,你们分开了多久,不管多久没有联系,心里都会有对方的影子。这个人藏在你的内心。

    虽然是不该有的爱,但他们爱的轰轰烈烈,刻心铭骨,彼此给了对方最困难时的支持。

    性吸引力,是短暂的。事实上,外貌所带来的只是性吸引力,而这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爱情灵药。

    接近分手前,俩人见了一面,那是他们过去经常幽会的小酒馆。

    杨丽桦满眼是泪,悲悲切切的说:对不起,我先走了。年老了,我需要有个养老的家。你也该对得起被我横刀夺爱的嫂子。既然,我们不能够给对方幸福的晚年,那就忘记曾经的荒唐吧!

    贝向阳只是苦笑,不知怎样回答。

    当到了安生的年龄,抹掉墨镜,各自感到了原伴侣的关爱。该放手时就放手,他们各自回归了家庭。

    现在,俩人仍然还有来往,每当对方生日、曾经的重要生活节点,还是聚会在一起。不谈情,不说爱,没有后悔。为了曾经的拥有,双方隔着餐桌长久相视。

    那目光乍看平常稀松,细看却是满满的欣慰。在有生之年,可以相信,不再损害他人的条件下。自己咀嚼再多的黄连,也是心甘情愿的。

    现在,出现在贝向阳梦中最多的映像:杨丽桦微笑着走来。

    性感的红唇,披肩长发,浑圆高翘的屁股,很显眼的穿条豹纹短皮裙。

    眼睛活泛泛的,如秋水、寒星、宝珠,就像雪白的羊脂玉间杂块墨玉。她偶尔一瞟,无论远近,都以为她在流眄斜视着自己。

    她的容貌既有东方女性的优雅,也明显着西方美女的性感。

    直垂腰际天然卷曲的长发在脑后成活泼的马尾状,再加上灰色的牛仔衬衣,黑色的皮裤,完美勾勒出修长腿形的高档女靴。

    从弱女子仗义开始,到彼此祝福,不再伤害人结束。我的这两个朋友,从懵懂走向爱的自由王国。

    你是玫瑰花上的露珠吗

    晶莹可爱,满满的爱意

    俯视着娇艳欲滴的朱唇

    忍不住,真想长长的吮吸

    只可惜,太阳出来了

    还能保持长久的欢愉?

    我轻捻着翠绿的花枝

    难抑忧虑的情思

    自古就有露水夫妻

    我们也难逃那巫婆的咒语?

    这是杨丽桦和丈夫旅游回来后,贝向阳写的一首诗。不过他没发给杨丽桦,怕影响她的心绪。如今爱好文学的贝向阳写了好多此类的感伤诗,只是有生之年,它们只是日记。

    在爱情上,一定要量力而行,千万不要被情欲的冲动昏晕大脑,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

    贝向阳对杨丽桦的记忆,定格在:上穿红色外套,扎个丸子头,六十岁的人,笑盈盈的半老徐娘。

    她,轻若棉絮,飘然落地,脚下无声且无任何灰尘。

    人的一生很是奇怪,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

    有哲人说,世界上的故事就由两个人演绎。虽然不涉及到男女情事,男女之间也少不了古怪稀奇:原先关系不好的变成亲密,原先密不可分,到后来变成仇敌。

    期间的原因,很多是因为误会所致。那么读者可能会问,两人沟通一下,坦诚布公,还能有什么误会。

    说这话的忘记了,百人百性格,千人千脾气。脾气让很好的朋友,误会起来,说不得道不得,只能被屏障隔离。

    下面,笔者给您讲个因为误会,好朋友变成仇敌的故事:

    十五、毋曼丽

    注:人生本生万种事,交流不畅虎相食

    人类的优势就是能够语言交流。因为交流,经验在传播、意愿在统一。而一旦不能交流,会发生什么……

    按现在的语言,毋曼丽和皇普松的关系应该是“老铁”。那年皇普松二十刚出头,毋曼丽已经三十有五。一个是青春四溢的大男孩,一个大表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

    七五年的某天,刚上班,钳工安装检修车间发生激烈的骂战。骂战的双方,都是眼青脸黑,怒火万丈。不知内情的人感到出奇,知晓背景的人在一边哂笑。而事件的实际操纵人,脸沉似水,莫测高深。

    毋曼丽在煤矿机械厂是个靓丽的存在。她人生得漂亮,个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白净的脸线条分明,清水脸,没有描画自有特殊的风韵。走起路来,腰肢如桑木扁担,脚步像极今天模特的猫步。

    偏偏毋曼丽喜欢打扮,说不上贵重的布料剪裁得体。就是价格低廉的回纺布,穿在她身上,也是曲线毕露。每当毋曼丽走过,后边总有男人回头看。遇到男人多,后边的人群免不了指指戳戳,调侃、意淫的话成堆的倾倒。

    已经习惯被看,被议论的毋曼丽。脖子挺得直直的,两个奶子翘翘的,旁若无人,傲得很。即使迎面碰到个美男子,她眼皮都不动。

    自古以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爱慕毋曼丽,想入非非的美男、壮汉难以数清。但没有一个男子,敢翻她的眼皮。

    不是她的丈夫郁立志多有本事,他只是个技术出众的车工。在老婆面前,向来是让向东不敢向西,让打狗不敢撵鸡。

    毋曼丽火辣辣的性格,比朝天椒厉害。就算是龙天老爷的蛋,惹了毋曼丽,也会让你下不了台。她在厂子里朋友不多,上下班形单影只。一个人穿着顶着铁掌子的皮鞋,目不斜视,喀喀敲地,风一样走过。

    她原是机修总厂的技术骨干,领袖一声安定团结为好,生产开始恢复,清理阶级队伍活动开始。丈夫曾经是个派性小头头,是新复职的厂领导眼中的异类。便和十几个原因差不多的人,扫地出门,集体调到了条件、技术、设备都稍微逊色的矿山设备厂。

    机修总厂在彭州市城区中心,矿山设备厂远在远离大机关二十多公里的市郊,地理差距形成心理落差。

    初调来的时候,按照思维惯性,这些相当下放的人,还想抱团取暖。郁立志也动过东山再起的心,在家里被毋曼丽骂了几次,便夹起尾巴做人。老实的当起车工车间主任,带了几个嫡传徒弟,混得在厂里是很受尊重。

    毋曼丽所在的钳工安装检修车间,新分来的总厂的人,本来大多就是有名的刺头,互不服气。加上眼高手低的,看不上原厂的技术骨干。车间人际关系,就形成了狗撕羊皮的局面。

    毋曼丽超然于臭男人的龙争虎斗,她干的是刨工。每天上班,看着牛头刨的刀具,单调乏味来来回回,刨削着金属件。毋曼丽没有求人的事,只有人求她。要知道,不高兴了,她在尺寸上少刨几丝,钳工就得撅着屁股锉半天。

    另一个和她一起从总厂调来的刨工颜爱花,就没有毋曼丽的淡定,她喜欢打情骂俏。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春心仍然荡漾,每每看男人都是桃花眼。尤其是看到杨伟平,她就像才生过蛋的小母鸡,涨红着脸咯咯哒的没话找话说。

    杨伟平也是总厂调过来的,当年曾经做过总厂革委会的副主任,眼界甚高。虽说她的妻子朱香梅曾经是总厂的一朵花,至今仍然美丽,不知为啥,杨伟平不待见她。

    从政坛跌落,心如死灰的杨伟平,有个不可名言的癖好,喜欢撩拨女人。

    是时,颜爱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毋曼丽给他的是脑袋上撞起疙瘩。不过,对比颜爱花美几倍的毋曼丽,他从没死心。诚心能让石头落泪,何况貌美如花的女人,这是杨伟平心里常想的。

    皇普松是从正在建设的矿上调来的。他原先的单位在彭州西,为了离家近,也是为了才谈的恋人近些,他放弃了有前途的大单位。

    那时的皇普松正在热恋中,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在上级决定调整基建矿井施工队伍,他几次申请才如愿,分到离家不远不近的矿山设备厂。

    皇普松此时已经工作四年,正是二十出头的年龄。小马乍蹄嫌路狭窄,大鹏展翅恨天低,这是一个人生命历程中最任性的阶段。

    皇普松人长得高大英俊,气质玉树临风,干活不知惜力。人直爽的张嘴能看见屁股眼,傻傻的没有点心计。最大的毛病,就是脾气犟。

    北齐有个悍勇的人彭乐,他和敌人周文对战,被对方刺中,肠子流出来。彭乐想把肠子塞进肚里再战,无奈仓促间肚皮不能全塞进去,彭乐便挥剑斩掉多余的肠子,跃马再战周文。

    皇普松就是这样性格的人。

    调到新单位没有多长时间,皇普松就和毋曼丽相处的很是融洽。这不仅是毋曼丽的美,还有的是她特有的气质,让年轻人心折。

    也是缘分,本来冷冰冰,一天下来难说三句话的毋曼丽。看着新来的几个小青年,如同见到春天绿茵茵的草地。

    毋曼丽在新来的几个青年工人面前,话多了起来。特别是,得知皇普松家在青山矿区,关照就多了起来。

    她的娘家,最早也在青山矿区宿舍,说到那里的景物、人情,毋曼丽就觉得分外亲切。

    毋师父!你人长得真美!看到你那对小虎牙,才知道女性还有这样别致的漂亮。

    在等待加工件和毋曼丽闲聊的时候,皇普松不止一次由衷的说。他那清澈透底的眼睛,没有一点邪念、虚假,看起来满满的都是可爱。

    你别笑话我啦!除了你这样看,谁不说我的虎牙长的难看。

    那时间,毋曼丽和皇普松的关系,说的上是亲密无间。谁知道,后来竟然出现了无间道,事情出现了大反转!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