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仅仅是武举的考生们在紧张备考,科举的考生们也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
原本还在嘲笑武举考生们的他们,在丞相府公布了考试类型,并发现其中包括算筹时,他们也不禁愣住了。
他们中有些人曾经翻阅过武举考生的小册子,甚至有些考生本来就还是武举考生,然而小册子上的例题对他们来说同样是难题。
像鸡兔同笼、水池放水这样的问题,看得他们头昏脑胀,无从下手。
“唉,我们也还是去科学院补补课吧!”一位科举考生无奈地提议道。
“真的要去吗?昨天我们还在嘲笑那些武举考生呢!”另一位考生有些犹豫地说道,显然心中有些尴尬和不甘。
“那还能怎么办呢?我们难道要放弃科举,放弃当官的机会吗?”
这样的一幕也在那几百的科举考生中频繁发生。
……
就这样,云风的算筹培训班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讲课的讲师们口若悬河,甚至讲得舌头都打结了。
云风因此再次怒赚近十万两银子!
然而,弹劾云风借科举之机敛财的奏折,在皇帝那里已经堆积如山。
皇帝此刻都感觉他快兜不住了。主要原因是云风行事太过明目张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行为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嫉妒和眼红!
但是,皇帝眼前除了堆积如山的奏折外,还有云风送来的一整箱银子,足足五万两!这简直就是公然贿赂皇帝,情形相当尴尬。
皇帝虽然义愤填膺,但却束手无策。不提南北两方的战争,长城、直道、灵渠的修建都急需资金。
而云风的行为,要说有什么危害,还真找不出来!毕竟,给考生补课也算是正常吧,这也算是在为大夏培养人才。
为此,皇帝召来了王观和皇家学院的老张,商议解决这一棘手问题。
皇帝疑惑地看着二人,“橄榄球培训还能理解,但为何一个算筹课的培训也能如此火爆,这么赚钱?”
王观露出苦笑,他万万没想到,当初随口答应云风加一个考试项目,竟会引发如此荒谬的事情。
“回陛下,”王观苦笑着说,“殿下的那些算筹题实在太难了!别说那些考生了,就连我都想去他的科学院补课了!”
“我就是已经补完课回来的那个人!”老张点头同意王观的看法,然后痛心疾首地说道,“丞相啊,你大意了啊,要是早点告诉我你那科举要加入算筹,我都会提醒你拒绝的!”
皇帝和王观的目光顿时被老张的话吸引住了,“此话怎讲?”
老张叹了一口气,“想当年,我就是被这算筹之术骗进了他的科学院,白白给他打了三年工啊!
三殿下的算筹学问博大精深,并非我们常规意义上理解的那种简单的算筹!
这种算筹岂是一般考生能轻易掌握的!想要学会,势必得进入殿下的科学院才有可能!”
说完这话,老张的脸上写满了疑惑,“此次三殿下如此高调地赚钱,实在是出乎我意料。难道是又有什么变故发生?或者又有什么大的开销,让三殿下又缺钱了?”
不得不说,老张作为云风曾经的老师,对云风的了解比皇帝还要深刻。他直接就指出了问题的本质!
听到这话,王观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好家伙,难道是因为他的提议吗?三殿下这是需要筹钱来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吗?
皇帝听完老张的分析后,也陷入了沉思。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拨款给云风建设礼部,所以云风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筹钱吗?
看着眼前那一堆弹劾的奏章,这行当虽然赚钱,但皇帝也觉得不能再这么让云风胡闹下去了。但是换个人的话,武举怎么办?
突然,皇帝瞥见眼前的老张,心中暗道自己怎么把皇家书院的院长给忘了。“张老,这武举的主考官你来担任如何?”
皇帝的话语让原本作为旁观者的老张惊愕不已,“陛下,您此言何意?”
“弹劾云风的奏折堆积如山,我总得给大臣们一个交代。因此,我打算暂停云风的职务,这样他再赚钱就不算是利用主考官身份谋取私利了。”
皇帝解释道,这便是他的策略——罢官!如此一来,云风便能无拘无束地赚钱,而官位已失,那些人也无法再对他进行弹劾。
王观闻言皱眉,“陛下,此法虽然可行,但定罪的理由是什么呢?毕竟这官职是三殿下用军功换来的,不可轻率剥夺。”
皇帝感到烦躁,好不容易想出的解决方案,他不愿轻易放弃,“就以办事不力为由吧!无需彻底罢官,只需取消他科举主考官的头衔即可,反正他那礼部也无甚实权。”
虽然这事做的不太地道,但是此刻好像也只有这一种解决办法了。又让云风光拿俸禄不干活了,皇帝顿时感觉心情变得很糟糕。
老张此刻也回过神来,意识到皇帝是想让他来背这个锅,好让云风继续他的赚钱大业。他不禁暗想,云风这到底是给皇帝塞了多少钱啊!
王观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云风此次行事的吃相确实有些难看,确实需要给朝臣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明日朝堂上宣布此事吧。我迟迟未批复这些奏折,那些人明天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皇帝最终决定道。
就这样,在云风不知情之下,三人完成了对于云风这件事的最终处置办法。
……
翌日,朝堂之上,
“陛下,我要弹劾三殿下利用职权谋私!”正如皇帝所预料,朝会伊始,博士宫的周青便毫不犹豫地站出来,首个对云风提出弹劾。
紧接着,弹劾之声不绝于耳。
尽管已有应对策略,皇帝却仍想先让云风自我辩解一番。
“云风,你可有解释?”皇帝沉声问道。
云风心中暗叹糟糕,父皇收了钱却不办事,咋还能让这帮人出来蹦跶啊,他只得硬着头皮,带着些许尴尬走出列来。
既然皇帝不打算管他了,云风决定自救。这个罪名,他绝不能让周青这群人轻易坐实。
枪打出头鸟,周青,就是你了。
云风直视周青,语气揶揄(ye yu),
“敢问周大人,我究竟谋了什么私?是泄露了考题,还是给某个考生开了后门?”
“你那所谓的算筹班,声称学员只要学习就能通过算筹考试,这难道不是以权谋私吗?”
周青继续道,他一直都看不惯云风,以前云风只是个皇子就算打压也没啥用处。
现在云风当官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么好的打压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的。
云风毫不示弱,立即反驳:“算筹课教授的是算数能力。学员们学习了更高级的知识,再去参加低级别的考试,自然能够轻松通过。这就像你掌握了成人知识后,去做幼儿的考试题目一样简单,何错之有?”
周青冷笑一声,“你那所谓的算筹对武将有何用处?你不过是利用主考官的职权,故意将无用的知识纳入考试范围,以此牟利!”
他巧妙地只说算筹对武将无用,并未提及科举的士人,显然是在故意混淆视听。
云风当然听懂他话中含义,他只是嘿嘿一笑,要是说其他的他可能说不过周青,但是实际用途论的话,一百个周青也辩不过他。
他神色一正,厉喝到,
“周大人,你肯定有没有上过战场!作为一个武将,对于你不知道战场的事情表示理解!”
意思很明显,你不懂,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