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秋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摁灭的烟头。
    好多截，都只燃烧了一半就摁灭了。
    烟瘾这么大吗？
    但他身上又闻不到半点浓郁的烟味，真奇怪。
    林默：“偶尔抽两根。”
    怪不得。
    床上的被子是铺着的，四个角对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来人有强迫症了。
    明明看不见，还要把这些小事做得一丝不苟。
    即便屋子简陋，但也是干干净净的。
    打扫的时候会不小心撞到吗？
    锦秋环顾了四周，发现屋子简陋的好处在于没有许多磕碰的尖角，确实适合林默居住。
    卧室里摆着一张床和床头柜，再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就没别的东西了。
    “你每天都会做什么呢？”锦秋问。
    林默紧跟着她的步伐走到屋外，猜到她在看另外一间屋子。
    “那是我的工作间，我会在里面工作。”
    锦秋十分讶异：“工作吗？是什么工作？”
    林默苦涩一笑：“翻译盲文。”
    锦秋睁大了眼睛。
    “真厉害啊，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
    “跟我来。”
    推开门，里面亮着一盏小灯。
    锦秋更惊讶了，整个屋子就只有这里是有灯亮着的，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灯是开着的。
    锦秋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目光就落在那盏小灯边上摆着的相框上。
    这应该是她进入林默的屋子以来看到的第一张照片。
    她没忍住往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
    林默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到一边，抚摸着书桌上厚厚一叠。
    “这些会定期有人送过来，我每天就会坐在这里翻译盲文。”
    锦秋只好收回目光，转到手边的那一叠盲文上。
    她也跟着伸出手摸了摸。
    “每天都有事情做，也……很不错。”
    锦秋顿了顿，突然后颈生出了几分凉意。
    “你要工作吗？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我去外面等你？”
    “没事，这些我已经翻译完了。去外面坐吧。”
    “好。”
    两人在客厅陈旧的沙发上坐下。
    一时无言。
    林默本就不是多话的人。
    锦秋现在安静下来，屋子里都显得格外寂静。
    “要喝点水吗？”
    锦秋有点走神，忙回：“好。”
    又说：“我自己来就行。”
    茶几上只有一个杯子，也是她刚才用过的那个，她就接着用了。
    林默显然也想起了这一点，耳根薄红，准备起身：“我再去拿个杯子。”
    锦秋拦住他：“没事，我就用这个就好了。”
    喝了两口水，锦秋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我今年24岁，感情空白，也没什么兴趣爱好，脾气可能稍微有点暴躁。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有点小钱。你愿意和这样的我在一起吗？”
    她说的很认真，目光紧紧地盯着林默。
    林默脸上露出了些许惊愕，没料到锦秋会突然说这么一番话。
    老实说，锦秋也觉得这样的进展速度实在太快了，但她必须速战速决，继续拖下去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
    “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林默哭笑不得，他握住锦秋的手。
    “阿秋。”
    这个称呼让锦秋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