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奚只是怔愣了一瞬,随后抚摩着锦秋纤细白嫩的手。
“夫人为何会以为我与淑妃情投意合?”
锦秋绷着脸。
别以为她刚才没听到就可以否认!
她分明听见了,那淑妃都投怀送抱了。
再加上淑妃那怪癖……
锦秋的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
顾云奚见锦秋不吭声,淡淡笑了。
“那日爬上淑妃床榻的,并不是我。”
锦秋一脸愕然地看向顾云奚。
不是他那会是谁?
淑妃难道还认不出来吗?
“淑妃就寝时,我在她的水里下了幻药,随便找了个太监去服侍她。”
原来竟有这波操作。
锦秋轻咳了一声,稍显不自在。
“那又如何?你如今不还是在为淑妃做事!”
顾云奚偏了偏头,唇畔的笑意渐渐染上了几分冰冷。
“不过是各取所需,如今淑妃还有些用处。”
锦秋:……
那她对他来说应当也是达成目的的一个工具而已。
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锦秋很快就收拾好情绪。
“你与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向父皇揭发你?”
顾云奚挑眉,他松开了握着锦秋的手,环顾四周,随后朝锦秋露出一个阴冷的笑。
“夫人如何以为,你能有向陛下揭发的机会?”
锦秋面色陡变。
“你是打算囚禁我?”
顾云奚摇了摇头,倾身靠近锦秋,双手撑在床榻上,以不容拒绝的气势压过去。
“只要夫人乖乖听话,这偌大的厂公府,夫人可以随意来去。”
锦秋咬着牙。
这不就是囚禁她?
把她关在府里哪里也不让去。
他究竟想做什么?
锦秋的目光转到顾云奚腰间坠下的玉佩上。
玉佩形制特殊,并非宫中之物。
她不由眯起眼,试图看清上面的纹路。
顾云奚察觉到她的注视,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将玉佩抹到袖子里,不让锦秋细看。
这是心虚的表现。
锦秋扬眉:“难不成这玉佩是淑妃送你的?这般紧张,竟然不敢让我看。”
顾云奚面色如常,直起身:“家传之物,与淑妃无关。你也莫要因淑妃与我置气,她还不配。”
“……”
不是,她生哪门子气?
好吧,是有一点不高兴,但她这会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试探。
没想到顾云奚还真紧张那玉佩。
看来要找机会摸清这玉佩的来历才行。
思及此,锦秋也放松了不少。
反正都是要被关在这里的,倒不如让自己关得高兴些。
“既然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深情。你将我娶回府上,便是要拿我做筹码对付我父皇吧?”
锦秋换了个姿势,倚在床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顾云奚。
顾云奚已经往外走去,并不打算理会锦秋。
锦秋又道:“难不成你当真喜欢我啊?我之前都那么对你了,你就一点也不恨我?”
顾云奚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给了锦秋一个莫测的眼神。
“夫人既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我便与夫人一条心。”
锦秋一愣。
这话是什么意思?
锦秋回神的时候,顾云奚已经走到门口,推门出去。
她瞪圆了眼睛:不是,说好了洞房花烛呢?他怎么跑了?自个儿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