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玲说:“十九年前你与云之禾大婚,我嫁给了你的弟弟谢书平,你们生下谢幕云,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死了,你当时还说死的好死的好啊。可是京城第一美人也绑不住你的心,你又出轨。”
谢良平反驳:“我出轨的人也不是你。”
李玉玲说到:“你应该说你出轨的不止我一个,别人今天就不提,说说咱们两个,难道你婚后还不是经常来找我解闷,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都是在谢书平的安排下,咱俩才能滚到一块。”
谢良平大惊:“你是说我们的每一次都在他的监督之下?”
李玉玲点点头,“还记得我们婚后,你与云之禾争吵,你来找他喝酒,喝完酒后我们发生关系,其实他根本就没有醉,一直在旁边清醒的听着呢。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从未。”
谢良平心中愤恨:“他竟然如此。”如此什么,好像错的是他谢良平而不是谢书平。
李玉玲继续说到:“你们把怀有身孕的我嫁给他,难道他的心中没有怨恨吗,我可是听他说,既然大哥做初一他就要做十五,你们想想,他是不是对谢暮云与谢云舒很好。”
谢良平忽然意识到,谢书平对谢安与谢云舒真的不错,比对清韵好多了。
谢老夫人听到这话,也是惊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小儿子的恨意竟然如此之大。还有这都是什么事,怎么可能发生呢?
李玉玲一席话,显然打乱了谢良平与老夫人的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云之禾谢书平已死,谁也不能证实她说的真假。
全乱了全乱吧。
她李玉玲的孩子才是这侯府最尊贵的。
月上中天,老夫人终于离开了,至于这谈判的结果如何恐怕只有这三人知道了。
老夫人走后,李玉玲从后面抱住谢良平的腰,也不顾得谢清韵还在此:“良哥,今晚留下来陪玉玲如何。”
自从被说是谢清韵的父亲,谢良平在谢青韵面前与李玉玲亲热也不觉得尴尬了,谢清韵看此情形,赶紧离去说到:“爹得娘亲你们休息。”
谢清韵终于可以在私底下喊谢良平父亲了。
墨墨传来回来说到:“小姐,奴婢没用,不知道结果如何。”
云舒问道:“你没有再次爬到房顶上?”
墨墨回道:“这次周围都有人不停的巡逻,奴婢就没有靠近。”也许事情太大,谢良平变得谨慎很多。
云舒说到:“安全第一,结果如何过几天不就知道,好好回去休息。”
天天打探消息,不是爬房顶就是上树爬墙角的,也是很累的。
墨墨说到:“小姐,你也休息吧,别看了。”
自从小姐知道阿北的身份后,就经常看一些北城的风土人情书籍,看来也是在找共同语言。
第二日吃过早饭,隔壁方庭深的朗朗读书声又传来,云舒听的都想要吐了,昨日自己那样说,方庭深还能沉住气,真是可畏。
祖母传话,午饭要去她那吃,云舒带着碧草碧玉前去。
云舒走进去才发现,李玉玲竟然也来了,看来是伤的不重,胎儿还在呢。
几人安安静静的吃完饭,祖母问道:“云舒,最近与方公子闹矛盾,祖母看你不怎么照顾他?”还是听碧草碧玉讲,这几日云舒都不让他们去给方庭深送瓜果蔬菜,帮忙照顾生活起居。
云舒说到:“回祖母,方公子有手有脚,这些自己都可以做,不用我们侯府操心。”
谢良平看着云舒,那天李玉玲说谢安和谢云舒也有可能是谢书平的孩子,自己是一点也不相信的:“还是因为那天的事情?”
云舒低下头:“是的,他欺人太甚。”
谢良平说到:“云舒,方公子的人品父亲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前天宋丞相特意喊住我,给父亲解释那天发生的事情,方公子纯粹是被动卷入,受了这个无妄之灾,你作为他未来的妻子,此刻要好好安慰才行。”
安慰什么啊安慰,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面上还是装作惊喜:“父亲,您说的是真的,方公子是被冤枉的?”
谢良平回答:“本来就是被冤枉的。”
云舒说道:“女儿还是觉得要在考察考察方公子的人品与能力。”
谢良平说:“现在方公子就住在这里,距离你也近,随便考察,如果有一点对不起我们云舒,咱们就把他赶出去。”
云舒笑着抱住谢良平的胳膊,欢喜的说到:“谢谢父亲,云舒有您这样的父亲真好。”
看到旁边谢清韵脸色扭曲,云舒笑得更加开心。
谢老夫人说到:“云舒,以后不可与那太子走得近,不要主动去招惹。”
云舒点点头:“云舒明白,一切都听祖母的。”
随后又问道:“堂姐的婚事定下来了,我看那日郑夫人来了?”
李玉玲点点头:“是的,你和清韵都找到如意郎君,以后要相互扶持。”
谢清韵则在一旁羞红了脸,看起来比今日院中开放的月季花还要红艳。
云舒又说到:“这是好事,恭喜婶娘恭喜堂姐,得偿所愿。”两人脸上笑开了花,只不过云舒的下一句话立马屋内和谐欢快的气氛打破:“二叔在泉下也可以安心,正好趁着一月后把二叔忌日把这个好消息烧给二叔看。”
提起来谢书平,屋内几人的脸色都不自觉地变了变,尤其是她的父亲谢书平,平时说起来二叔是没有什么感觉,今日云舒感觉到她抱住谢良平的胳膊微微颤抖下。
谢良平说到:“云舒,你二叔平日对你很不错,这次你与清韵一起去原阳县祭拜。”
云舒答应:“好的,二叔在世时对我也很不错,我与堂姐一起去祭拜。”
李玉玲看着云舒也笑着说到:“二叔在世时,最疼爱的就是你。”
云舒想到以前,二叔对她确实很不错,每次从原阳县回家探亲,总是给云舒带礼物。
云舒说到:“那几年二叔去原阳县赴任,五年没有回来,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二婶娘一家都都已经四岁。”
这是云舒第一次见谢书平一家人。
李玉玲也说到:“都已经过了十多年,亏云舒还记得这么清楚。”
谢清韵说到:“五岁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记的差不多,父亲总说云舒聪明像他,而我一点也不像父亲的孩子。”都是痛苦的记忆,忘记是最好的,可是真的能完全忘记吗?
事情就这样敲定,今年是二叔去世的第八年,是时候要好好祭拜。
今天饭桌上谢老夫人还让云舒与太子夏齐阳划清界限,没想到下午永安侯府就迎来太子这位不速之客。
这可把谢良平吓坏了,夏齐阳过来干什么?这不是给侯府添乱。
虽然太子现在没啥实权,但也毕竟是太子,他们侯府不敢得罪,上了最好的茶点,切了最好的水果。
谢家其他人请安过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夏齐阳与谢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