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吃饭不同，宋母全程都用一种慈爱欣慰的目光在尹舒和宋戚身上来回扫过。宋父虽然没有宋母那么直接，每次无意间和尹舒对视时，嘴角都会微微扬起细微的弧度，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饭桌上气氛融洽，宋母手艺很好全程都在给尹舒夹菜，一不留神尹舒又吃撑了。
    眼看着宋母要给尹舒盛汤，宋戚及时出声制止。
    “我一高兴没注意，盛都盛了小风你喝了吧。”宋母对尹舒露出歉意，顺手把盛好的汤搁在了宋戚面前。
    “是菜做的好吃，我不小心吃多了。”尹舒闻着汤的鲜香，实在吃不下了。
    长辈看不见的桌子下，宋戚的手伸了过来，尹舒垂眼瞄了一眼他肚子上的那只手，用脚踢了踢宋戚。
    宋戚摸着小舒因为吃撑微微凸起的肚子，轻轻揉了揉。
    “让我喝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宋戚的按摩有作用，尹舒没刚才那么撑，想尝口汤。
    就着宋戚端着的碗，尹舒喝了一口，鲜甜好喝，再来一口，没忍住还要第三口的时候宋戚把碗端走了。
    “不撑了？”宋戚收着力拍了下尹舒的肚子，发出弹熟西瓜的闷响声，幸亏声不大，除了挨坐在一起的宋戚没人听见。
    尹舒恼羞成怒，踩了宋戚一脚。
    夫夫俩旁若无人的亲密举止让宋母很是欣慰，儿子果然是真心喜欢小人鱼的，心情好胃口就好，饭后所有人都吃撑了。
    宋父拿着把小铁铲去菜地活动活动，顺便把最大的那个西瓜摘回来。宋母想和小舒聊聊，几个人坐下来没一会不约而同都觉得撑得难受，宋母无奈只好拿着剪刀去修修她种的花。
    “带你四处参观参观。”
    “那先去你卧室。”尹舒身体大半的重量倚着宋戚，被他拖着走。
    原本以为宋戚的卧室肯定和家里的样子差不多，冷色调的卧室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稀奇古怪的工艺品放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但尹舒发现自己想错了，宋戚的卧室很有童趣，墙纸是海蓝的波浪条纹，轮船造型的书橱上放着常见的中外名著和几本漫画书。
    书桌靠着的那面墙上贴满了奖状，可以想象坐在那写作业的宋戚遇到什么难题，一抬头看到他的优秀奖状又能静下心来继续思考。
    “你的卧室……很有特色。”尹舒走到书桌前，每张奖状一一看去，“宋戚你初中还参加过运动会，两人三足？”
    “不是我报的。”
    “是姑姑改了我的报名表，故意整我。”宋戚陷入某段回忆中，他站在尹舒身后，手臂把人搂在怀里，轻声答到。
    “那你原来报的是什么？”尹舒扶着桌子，偏过头安慰地蹭了蹭宋戚。
    “长跑。”
    确实是宋戚会报的项目，毕竟某人一直有晨跑的习惯。
    “两人三足讲究默契，比赛时很容易闹笑话，你既然能拿奖是和班上哪个美女这么默契十足？”小宋戚一定比现在的大宋戚更爱面子，尹舒好奇得很，半开玩笑酸酸地问。
    宋戚沉默了，原本只是故意开玩笑的尹舒是真酸了。
    “你怎么不说话？？？想谁呢！”尹舒立刻转过身，面对面地凝视宋戚，只要对方脸上露出那么一丝丝的怀念，宋戚就和他的储物室睡觉去吧。
    “没有在想谁，只是想起那天不少人都准备看我笑话。”小人鱼吃醋的时候真可爱，宋戚上前想亲小人鱼，被躲开了。
    “别转移话题，你那个队友是谁。”尹舒一副你不说，不给亲的样子。
    宋戚低头笑了笑，忍不住抱住酸气冲天的小人鱼。
    “是你认识的，王恪。”
    “我发现被姑姑整了后，隔天去学校偷偷改掉了王恪的项目。”
    “王总脾气真好……”两人三足是娱乐项目，大家都喜欢看别人出丑，宋戚这是拉着朋友一起跳火坑。
    “我答应给他抄一个月作业。”
    “害，原来王总以前是个小学渣。”尹舒偷笑。
    不变扭的尹舒主动凑上去亲亲宋戚，补上刚才躲开的吻。
    外面传来宋母喊吃西瓜的声音，尹舒推了推宋戚示意他松开，却被抓住了手腕。
    宋戚把小人鱼抱上桌子，一边握着他的手，另一边搂着小人鱼腰的手从衣摆钻了进去，贴上滑腻的皮肤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尹舒被亲得头昏脑胀，从心底涌起一股冲动。他往后躲了躲，宋戚不依不挠地追了过来。
    “要变……尾巴了……”尹舒甜腻的声音从俩人贴着的唇边泄出，宋戚留念地轻咬了下小人鱼的唇瓣终于放开了他。
    “腿怎么了？”宋戚摸上小人鱼的腿想试试温度。
    尹舒眼圈通红，既是被亲的也是憋的。
    “刚才……就突然想变尾巴蹭蹭你……差一点就忍不住了。”尹舒猜测估计是人鱼成熟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反应吧。
    “是正常反应不用怕，下次在外面不这么闹你了。”宋戚明白小人鱼怕把裤子弄坏，“在家的时候想变就变。”
    宋戚提起的心放了回去，顺手在小人鱼大腿上占便宜，手下的触感不太对劲，宋戚手上的动作停下，他看着小人鱼。
    “你是不是没穿秋裤？”
    “……”
    “你妈喊我们吃西瓜！”尹舒动作敏捷地从桌上跳了下去，脚底抹油迅速溜下了搂。
    一家人都吃撑了，西瓜一人吃了一片剩下的都放进了冰箱，自己家种的反而没有外面卖得甜，尹舒发现宋父宋母也都不爱吃太甜的，所以西瓜的甜度对他们来说正好。
    天太晚了，宋母舍不得俩人走，留他们在这住一晚，尹舒对宋戚的卧室感兴趣，答应得很爽快。
    一家人坐在一起，宋母总算有机会好好和尹舒说说话，先关心尹舒的身体，再教育儿子要好好对尹舒，最后问了问尹舒的学业。
    别的都好回答，最后一个话题难住了尹舒。
    “老师经常夸小舒见解独特。”收到尹舒求救的视线，宋戚替他回答道。
    每次考试都能写出背道而驰的答案，确实见解独到，尹舒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啥时候受过这种折磨，尹舒心里苦，但依旧不打算好好学习。
    宋母顺着儿子的话夸了尹舒几句，拉着他聊起了别的事。宋戚和宋父见时间差不多同时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一个领着老婆去吃药，一个带着小人鱼上楼睡觉。
    宋戚基本都住在外面，但过年时还会回来住，所以衣柜里有他现在的衣服。给小人鱼找睡衣的宋戚拿了一套他上学时的睡衣，正好合适小人鱼。
    尹舒先洗，脱完衣服还是暴露了他没穿秋裤的事实，用一开始就想好的说辞，他理直气壮地说没找到秋裤，然后被宋戚抱上床理直气壮地打了屁股。
    “没找到为什么不和我说？”
    尹舒委屈巴巴地捂着屁股进去洗澡，再洗得香喷喷地出来。
    准备上床看会手机，尹舒余光扫到书架上两本漫画书中间夹了本国外名著，觉得难受上去调整了下书的位置，没想到从漫画书里掉了张照片出来。
    照片里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年轻女人搂着一个一脸不高兴的少年，少年那婴儿肥的脸蛋尹舒一眼就认出是刚打了他屁股的宋戚。
    看俩人关系亲密，女人长得和宋父有几分相似，尹舒猜测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宋戚的姑姑。
    浴室的水声停了，尹舒把照片夹回书里放回了书架，怕宋戚看出来，并没有改变书的摆放顺序。
    等宋戚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况且他今天已经可以正常的提起以前的事，尹舒相信宋戚很快就会告诉他的。
    宋戚吹完头从浴室出来，小人鱼正躺床上一脸严肃地盯着手机。
    “看到什么了？”宋戚喝完水，靠着小人鱼躺上了床。
    “在看熊威赫的事。”尹舒习惯睡觉前看看有没有新的进展。
    “给我说说？”宋戚安抚地摸了摸小人鱼的头发。
    “警方出了通缉令，熊威赫出入不同雌性人鱼家里的照片也爆出来了，人鱼协会依旧没有动静，网上都骂开了。”
    “别急，再等几天，料要慢慢放。”这些事每天都有人向他汇报，但宋戚还是喜欢每天和小人鱼这么躺着给他说说。
    “嗯，我不着急，你按你部署的来。”尹舒给某个骂熊昊强的动态点了个赞然后关了手机。
    他脑袋靠着宋戚肩膀，瞄了眼墙上的海鸥钟，比他正常的睡觉点还有一个小时，他就困了。打了个哈气，尹舒抱着宋戚手臂，捏着他紧实的肌肉。
    “明天晚上放人。”
    “我给他灌的那管试剂是什么？”尹舒知道宋戚说的是谁，俩人在一起后，宋戚怕他难受从不提那事，尹舒明白宋戚对他担心，一直配合着，现在是时机好好说一说。
    “失败的抑制剂。原本的抑制剂被禁止是人鱼协会怕人鱼使用影响生育率，其实对人鱼本身没有伤害。那管抑制剂是实验人员在改良时候的失败品，不仅仅只对人鱼有害。”
    “喝了那个会使正常男性不孕不育，而且在他有反应的时候，会剧痛无比。”
    “我选的试剂还不错。”正好配熊昊强这种好色的人，尹舒对自己盲选的结果挺满意，他看宋戚还要继续说，打断了他，“其他不用说，我相信你肯定替我狠狠出了口气。”
    “趁我还没特别特别困，做不做？”
    “睡吧，你困了。”宋戚伸手关上灯，把被子给小人鱼盖好。
    “现在不做，你明天不许补回来。”尹舒嘀咕一句，不高兴地翻身。
    “睡前让我看看屁股还红不红了。”宋戚说着手摸了过去，小人鱼呸了一声由着某人找借口扒了他裤子。
    【作者有话说】：尹舒:不是不做吗？
    宋戚：我就看看，不做。
    尹舒：然后就蹭蹭不进去？？
    宋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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