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宝贝,饿不饿。”
“哥哥。”
唐锦娇柔地蜷缩在江弦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如墨般漆黑亮丽的眼眸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垂下,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江弦环抱自己的手臂。
见小姑娘终于愿意开口了,江弦心中满是欢喜,他温柔地低下头,凝视着唐锦那如水晶般清澈透明的眼睛,轻声说道:“嗯,宝宝,哥哥在呢。”
唐锦凝视着江弦深邃的眼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迟疑,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粉嫩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江弦的脸颊。
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传递出一阵阵温热的感觉,仿佛一股暖流穿透了她的指尖,直达心底。
唐锦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嘴里喃喃自语道:“哥哥。”这两个字仿佛带有一种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重复着。
江弦感受到唐锦的触摸,心中涌起无尽的怜爱之情。他伸出手,紧紧握住唐锦的小手,眼中充满了宠溺与深情。
“哥哥在呢,宝宝,哥哥一直都在。”
然后江弦就看到他的女孩正用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自己,眼眸之中似有万千星辰闪烁,但转瞬间却又仿佛被乌云遮蔽,聚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颗顺着那白皙粉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宝宝,宝宝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唐锦的眼泪让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整个人都慌了神,连忙高声呼喊道:“杨宣!杨宣!”
杨宣一直守候在门外,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后便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家主。”
江弦心急如焚,声音也因紧张而变得有些颤抖:“叫医生,快点,快点!”
江弦急得喊了出来,杨宣以为唐锦出了什么事,转身去隔壁提人。
房间里已然挤满了医生以及其他一些关心唐锦的人。江弦紧紧地拥抱着唐锦,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希望能让她稍微平静下来,让医生给她检查一下。
“宝宝乖,我们让肖言看看好不好。”
唐锦刚醒,情绪就不太对,这会又抱着他一直流泪,他实在担心是她的身体出现了状况,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但是不管他怎么哄,唐锦只是死死的抱着江弦的脖子流着眼泪,他也不敢强行的给她掰开。
没有办法,肖言就只能拿着体温计给她量量温度,还好体温是正常的。
“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哥哥在呢。”
唐锦并没有嚎啕大哭,而是如同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般,静静地趴在江弦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轻轻地抽泣着。那低低的呜咽声,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让他们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宝贝,乖,不哭了。”
慕凌煜认识她这么多年了,哪见过小姑娘这样,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双肩和不断滚落的泪珠,慕凌煜心中既心疼不已又愤怒难平。
一定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又心疼又气,发泄不出来,只能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忍耐着,别让他知道是谁让唐锦受了委屈,不然他非一拳捶死他不可。
傅康邵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宝贝女儿,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而他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站在旁边干着急,眼眶泛红,焦虑不安。
傅誉臣同样心疼不已,但此时此刻,他更多的是担忧。他一边紧紧拉住傅康邵的手,另一边又牢牢抓住傅记棠,生怕这两个冲动的家伙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毕竟,此刻江弦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实在太过恐怖,为了保住他俩的命,还是暂且忍耐一下比较好。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只剩下唐锦轻声抽泣的声音以及江弦低声安慰的话语。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多出来一道低沉而沙哑的男声,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妹妹。”
江弦猛地抬眼,一道冷冽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这边,嘴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宣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将其他人都请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肖言轻轻留下一句:“她刚醒,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众人怕有什么意外,就一起守在房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慕凌煜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都是黑线。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多嘴的傅记棠,心中暗骂道:“妈的!这下可好,什么都看不到了!”
傅誉臣也是一脸无奈,轻轻地拍了拍傅记棠的肩膀,表示安慰。他暗自叹息一声,心想这家伙真是...哎,他就看不到江弦像头野狼一样护着唐锦吗,还敢轻易开口。
e=(′o`*)))唉
傅记棠他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看唐锦哭的那么伤心,想要安慰而已。
“宝宝,不哭了,乖。”
唐锦的泪水如滚烫的火焰般灼烧着他的心房,让他感到一阵又一阵酸楚和疼痛。然而,面对眼前哭泣不止的小姑娘,他却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安慰。
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轻声呢喃道:“乖乖,告诉哥哥怎么了好不好。”那低沉而温和的嗓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柔情与关切。
江弦心疼地捧起唐锦娇嫩的脸颊,小心翼翼地用拇指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花。
他的眼神充满了宠溺,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然后,他缓缓低下头,轻柔地将唐锦的泪珠一一噙入口中,仿佛这些泪水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声音愈发温柔,带着一丝央求:“我们宝贝哭得哥哥心都碎了,不哭了,嗯?”这句话如同春风拂面,试图抚平唐锦内心的伤痛。
女孩哭的沙哑的嗓音响起:“哥哥。”
“嗯,哥哥在呢。”
唐锦的声音有些空洞,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带着无尽的哀伤:“哥哥,记起来了。”
“我全都记起来了,原来她不爱我,她想把我丢掉,我只是她的实验数据。”原来当初江弦查到唐池竺的消息的时候,她心底没有太想着去寻找她,甚至当时心底有些抗拒。
“我不知道该怎么,我只有她,我很爱很爱她,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明明她说希望我快些长大,然后就能陪着她去更远的地方。”
她那如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眸此刻泛着点点猩红,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江弦,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悲伤与哀愁。
然而,从她微微颤抖的嘴唇里吐出的话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自嘲:“她以前总说爱我,可是却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的声音仿佛被风吹散一般,轻飘飘的,没有丝毫重量。
“可是海里好冷,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唐锦双手死死地攥住江弦的胳膊,由于太过用力,指甲深深陷入肉里,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出,但她却浑然不觉:“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意外的存在,而我存在的意义只是因为她的那些实验还需要我的血,没有作用的我只能面临着被她抛弃,我不是她女儿吗?她既然生下了我,又为什么这么对我呢。”
“她想要抛弃我,可是她又想救我,她的胳膊受伤了,海里的水弄的我身体很疼。”
此刻,江弦手臂上传来阵阵刺痛,但相较于内心深处的痛楚而言,这点肉体之痛简直微不足道。
他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痛苦不堪的唐锦,轻轻拍打她单薄的背部以试图平复她激动的情绪。
“不怕,宝宝不怕,江弦在呢,江弦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宝贝好不好。”
唐锦看着眼前温柔的男人,小嘴微微一撇,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委屈之色。她轻轻地伸出手臂,搂住了江弦的脖子,然后将自己的小脸贴近了他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哥哥,我没有食言,我来S大找你了,我不是坏孩子。”
江弦感受到了唐锦对自己依赖的亲昵,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女孩,温柔地哄着:“当然啦,唐锦是最乖的宝宝,哥哥知道,哥哥都知道,宝宝最是这个世界上最乖的孩子,哥哥一直都在等你,一直都在。”
他静静地聆听着女孩含混不清、断断续续的低语,尽管其中某些话语并不完整连贯,但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和理解力,他还是拼凑出整个事件的全貌。
听着女孩无意识的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进了江弦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当唐锦哭的累的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江弦掩饰着眼底的情绪,温柔的吻着唐锦的额头:“宝宝,那些伤害你的人,不管是谁,哥哥都不会放过他们。”
趁着唐锦睡着,江弦让那些医生进来趁机给她做了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大家才松了口气。
“她除了刚刚情绪有些激动,其他一切都已经恢复正常。”肖言看着手里的数据,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回家陪媳妇了。
因为刚刚的情况,这次江弦只让医生进了房间,肖言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
“你让我检查你未来丈母娘的身体状况,我...”
肖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弦打断:“她不是。”
...什么情况,难道唐池竺不是唐锦的亲妈?
被自己这种荒唐的想法吓到了。
看着江弦脸上想要吃人的表情,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让我检查唐池竺的身体状况,结果已经出来,根据各项检测数据和指标来看,都跟慕凌煜提供给我的那些资料基本上能对得上号,可以确定的是,她的脑部曾经因为溺水而遭受过的损伤,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的江弦,他继续道:“不过呢,在进一步的检查过程中,我们发现她的体内竟然还残留着一种奇特的物质。怎么说呢,这种物质有点像是 Scb 病毒,但似乎又不太一样,总之很难确切地描述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唐池竺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很可能就是因为受到了这种东西的影响。”
江弦捏了捏眉头:“知道了,唐池竺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这几天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行,我去休息,不过先让我给你处理一下胳膊。”
这一看就是唐锦情绪激动的时候弄伤的。
“不用。”
肖言不容他拒绝,拿着棉签就开始消毒:“行了吧,你就算想让她醒来看见心疼你,也要清理一下上面的血迹吧,不然你不怕吓到你宝贝。”
江弦还真怕吓到唐锦,就任由肖言给他清理。
看着有些沧桑的男人,肖言好声劝道:“好了,唐锦没什么事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嗯。”
然后肖言就看到刚答应的他好好的男人,扭头就叫青轲进来安排工作。
气的肖言扭头就走,算了,他懒得理他了,累死他算了。
青轲看着突然生气的肖言一头雾水。
江弦一想到唐锦所遭受的种种委屈,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杀意:“找个隐蔽的医院,你亲自去把唐池竺送过去,在此期间让人守好,除了肖言,任何人不得出入她的房间。”
“出去告诉那些人,以后宝贝的身边不能出现唐池竺这三个字,谁都不可以在她面前提,谁提谁死,如果谁有疑问直接给我扔出基地。”
青轲恭敬地点头应道:“是,我马上去安排。”
“等下,孟茜的那个外国情人在哪?”
青轲迟疑了一下:“在小浩的暗牢里关着。”因为那个男人之前绑架过唐锦,所以他们也没有怎么在意他的死活,上次抓到大卫之后就直接扔给严浩玩了。
“还活着吗?”
“应该还活着。”毕竟他也没听说他死了。
江弦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跟唐锦身上同款的情侣睡衣:“嗯,让人把他扔到水里泡三天,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