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泽渊此刻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警戒自己,还是要提醒君无妄频频越界的行为;
惩罚性的逼着自己必须去撕开这人原有的伤痕处已经结痂的伤疤、
君无妄手中端着的热茶顿在半空中僵硬的持续了一息,后又漫不经心的放置在桌面上。
“怎么想起来提这件事了?”
这段时间每晚在东宫来回往返的飞奴,在最近几日飞的越来越频繁。
究竟在沟通什么?
按照时间线推,夏泽渊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你母后肯定是希望老将军一家沉冤得雪的……可报仇的方式有很多”
君无妄摊开掌心,看着已经化成水的菱形雪花,嘴角微微下垂
“谈何容易”
他现在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废太子!
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日常所需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面尚且都生活的这么艰难,倘若要替外祖一家彻查冤案、
就只能等到他登基为帝之后才能进行下去。
君无妄的双眼宛如深潭,凝视着从墙角探过来的那只红梅,眼神瞬间划过滔天的杀欲
“……等不了了…”
什么等不了了??
夏泽渊没听清楚,也没好意思问,于是按着自己的计划接着残忍的说下去
“前几天我从御花园里听说你父亲好像对你并不像是表面上看的这样。你不如去求……”
“他不是我父亲!”
“我……我是说南帝”
“好了!”
君无妄罕见的头一回打断夏泽渊的话,冷然的语气顿时吓得他心头一凛。
虽然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可当真达成了后,心里却一点都不开心,反而难过的要命
君无妄却像是对他刚刚的一番话并没有放进心里似的。
一把将夏泽渊毛茸茸的身体抱进怀里,反而抓着他偷溜出东宫这茬紧抓不放
“你出去了?”
夏泽渊恹恹的提不起劲儿,抗拒似的没有回话。
不可掌控的事情越来越多,君无妄心里就越发急躁
“说话!”
不知道此刻君无妄到底是什么意思,夏泽渊只能凭借心中的第六感随口扯谎。
“嗯……就出去那么一回”
其实连着这一回,他偷跑出去的次数加起来已经第五回了。
这一切得益于冬日地上未融化的厚厚白雪和它的毛发颜色相近,他往雪地里一站,两者完美的融合为一体、
基本上不会被人发现 。
不过还是不敢大胆的走大道,几次都是小心的从墙角走。
也因为一直躲在墙角里,倒是把宫里的闲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眼看着他回答后,君无妄却一直不发话。
尽管对方挠他下巴挠的越来越舒服,可夏泽渊此时实在是享受不起来,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
啥意思你倒是给句话啊!
最后实在撑不住,夏泽渊只能接着往下说
“那个…其实……我偷看了你放进飞奴脚上的信”
“你有没有想过,梁国如果得到我们南朝的边防军事图,会死多少人?”
就在他以为还不会得到对方答复的时候,头顶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
“这我管不着”
“那你能管得着什么?”
夏泽渊气急了,也不打算忍下去,立刻回声呛道。
“你想干什么!”
从今天开始这人就一直阴阳怪气的,再加上任务一直无法推进,让他心情越发急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