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渊临走的时候阴森森的看了它一眼。
“你最好不要乱动手脚,不然等我回来,小白必会一根毛都没有!说到做到!”
等他终于消失,小黑愤恨的直接一脚关上天幕,口吐芬芳含妈字极高的骂道
“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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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后,皇宫办起了长达一个月的丧事。
死的还都是能有望继承大统的皇子。
只除了那个良嫔之子君青玉缠绵病榻良久,被太医救回来后也烧成了傻子还活着之外。
其他三位皇子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病逝。
南帝悲痛之际,身体状态越发不好,竟是连下床都无法做到,只能选择了退位让贤。
众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本以为会看到瘸腿的太子殿下被推上殿登基、
却看到明黄色绣着金龙的袍角翻飞间、明明是用脚走路的时候,吓得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恭迎新皇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
明眼人就能看出来,刘家此番倒台,再加上皇子们死的太过于蹊跷,南帝退位也太过突然。
桩桩件件都看起和太子殿下脱不了干系。
如今亲眼看到太子步履稳健,身形高大 体格强健并不像之前传的那样不堪后,这种想法瞬间达到了顶峰。
君无妄似是不知道这些朝臣心里所想似得端坐在龙椅上,满目威仪的挥了挥袖子、
“平身”
“谢陛下…”
“禀报陛下,梁朝新帝为了恭贺陛下登基,派人送来十三座城池作为贺礼”
君无妄摩挲着拇指上的紫玉扳指,薄唇轻启
“宣使者觐见”
“宣梁朝使者觐见~”
一言出惊起千层浪。
等待梁朝使者觐见的同时,众臣瞠目结舌,互相眼里都是掩饰不掉的震惊之色
“嚯!”
“十三座城池!这么大的手笔!”
“梁国竟然送来这么大礼?十三座城池一旦割舍,自己的国土少了大半,他们难不成是想要归顺我朝不成?”
“我怎么不知道我朝和梁朝有交好的意向!”
“这不是大喜事吗,我看陛下像是不太高兴?”
“陛下这是喜怒不形于色你懂什么!”
趁着新帝和梁朝使者‘友好’交谈的时候,梁朝使者就坡下驴委婉的表达了想要归顺于南朝的想法。
新帝欣然同意,大手一挥设宴款待,并恩赐金银布匹、瓷器茶叶无数。
等到宴席开始,梁朝使者端着酒杯终于放松下来时,赶紧擦拭掉额角流下来的冷汗。
幸好他识相!
如果刚刚不答应,估计新帝这大手一挥就不是设宴款待,而是当场要他命了!
本来梁帝来时就允诺过实在不行之际,可同意归顺。
要不然借他几个胆子,也是真的不敢出使南朝的。
毕竟之前这位之前还是太子的新帝,凭借着一张半真半假的边防图就坑了他十万兵马。
后来梁帝逼宫还是借这位新帝的黑龙卫上位的。
至于他们之间密谋、答应了什么自己一概不知。
推杯换盏间使臣和南国大臣相谈甚欢,一片和谐,几杯酒下肚已然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起来。
等到酒足饭饱之际,再加上丝竹歌舞软人心,众使者已经全部放下心弦。
南国大臣便开始暗搓搓的打探,梁朝使者也是知无不言,时不时的供着双手口吐彩虹屁、
言语间竟全部都是对新帝的夸赞和真心的归顺之意 。
于是原本对君无妄登基有诸多不满的朝臣一时间风口大变,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这天新帝登基起,南朝领土一举增添十三座地大物广的城池,在称为朝不妥。
在群臣的觐见下,新帝终于点头同意,南朝一举改为东国。
意有日出东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意。
表面上君无妄是个杀伐果断的合格帝王,背地里黑龙卫抓来的不服从官员数量惊人。
不仅如此,刘家的余孽和二殿下的拥护者们也未能幸免。
全部被关进了刘家培养死侍的暗牢里。
于是原本属于刘家的暗牢,如今已经成为君无妄专门用来虐杀人而存在的地狱。
除了恐怖的刑具与日俱增外、
从冷无霜那里要来的手术刀具也成了他的新玩具。
“啊!”
“君无妄你不得好死!”
“不要过来!我手里还有东西,求陛下放过我吧”
暗牢里不断的诅咒求饶声从来没有停歇过。
君无妄手上鲜血自他的指尖流下滴落在地面,不多时便构成一道绚烂美艳的图画。
被刀在身上划的人疼的无以复加,又被按着四肢想寻死都不成,嘴里只能继续不停的咒骂。
“啊!君无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君无妄手上动作没停,刀锋一转间随着那人的挣扎,原本刻画的逼真异常的寒梅图瞬间被毁。
“好好的一张皮画歪了”
君无妄停下动作打量着画作,眼中充满可惜,百无聊赖的直接扔下手中的刀。
“翠喜”
“奴才在”
君无妄接过身后侍卫递过来的锦帕擦了擦手
“把他处理了”
“是”
翠喜熟练的把缸子里的灯油舀了一勺仔细的浇上了那人背后被刀锋毁了了的寒梅图,火折子一点直接扔了上去
“啊!”
已经成了火人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疯狂的躺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背后的火。
火势却越燃越烈,顺着他的背后逐渐蔓延到全身,男人拼命的嘶喊着
“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翠喜防止被误伤,往后退了几步、
“谁叫你刚刚动了呢,本来只是剥了那块皮就了事,非得自寻死路”
缸子里养的淑贵妃被挖去五官四肢后,想死都死不了,只能感受到这里的被养在缸子里的人彘好像越来越多了。
不一会儿像是感受到什么,无措的摇头晃脑,想要避开炽热的火焰炙烤之感。
嘴里哇里哇啦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君无妄端坐在暗牢中,凌厉的五官被橘红色的火焰映照的诡谲异常。
整个人阴鸷的如同一团浓墨,几乎与牢中的暗色融为一体。
身上的黑色被金线绣着的龙袍,腰间被紫玉腰带束着,本是不祥之色却被他穿的尊贵无比。
再也没人敢说黑色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