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前世篇(三十二)收网,给我们宸儿铺路去
作者:灼灼囧华   你都请旨嫁人了,孤还克制什么最新章节     
    林昭月亦是不敢置信。

    柳依依偷人?

    柳依依不管如何,她对萧恹的爱却是真的。

    说她做任何事她都信,可唯独偷人这事……她是不信的。

    林昭月突然就想起了萧恹给柳泊简那杯加了料的茶。

    等萧恹浩浩荡荡的到了凤坤宫,只披了锦被,大着肚子的柳依依立刻扑到萧恹脚边,梨花带雨哭喊道:

    “恹哥哥,你信依依,依依没有,依依真的没有背叛恹哥哥……”

    柳依依身上的痕迹,新旧交加,旧的估计两三天前,新的便是今天。

    可分明,两三天前,萧恹分明是在竹苑。

    林昭月看向一旁同样光着身子的柳泊简,小脸一片沉默。

    萧恹看着眼前的柳依依,一脸沉痛,呕出那口积压已久的淤血来。

    柳依依爬过去揪着萧恹的裤腿,梨花带雨的哭诉道:

    “恹哥哥,依依没有背叛你,依依这么爱恹哥哥,又怀着皇儿,怎么可能背叛恹哥哥呢!恹哥哥,你相信依依……”

    看着柳依依哭着求着萧恹的样子,柳泊简眼里闪过一抹鄙夷。

    萧恹那么爱她,又中了情蛊,想要拿捏他还不是轻而易举,至于这般害怕?

    正当这时,柳依依小手一伸,指着他道:

    “皇上,是他……是他强迫依依的。”

    如今证据确凿,柳依依只能开脱罪责。

    柳泊简听到柳依依的话,目眦欲裂。

    “柳依依,你说什么?”

    分明就是她发烧勾引他。

    萧恹看着两人,退后一步,抽回被柳依依紧握的袍脚,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悲伤愤怒。

    “宣宣平侯!”

    ……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皇后与其兄长柳泊简通奸的事情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整个皇宫,一个时辰后,全京城都得知了这个事情。

    宣平侯听到萧恹传他入宫的消息时,一整颗心都惴惴不安,等他坐着马车,听着那些百姓的议论声时,顿如五雷轰顶。

    “哎,你们都听说了吗?皇后与柳泊简在凤坤宫通奸,被抓了个正着。”

    “嘘,小点声,这种事情你乱说可是要杀头的,谁不知当今圣上和皇后是青梅竹马,陛下对皇后一直宠爱有加,两人情投意合,皇后怎么可能会通奸,更何况柳泊简还是皇后的兄长。”

    “我哪有胡说,我有兄弟在宫里当差,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在宫里传遍了,据说陛下被气得吐血。”

    “我的娘呀!不是听说皇后娘娘身怀龙子了吗?还怎么会偷情?”

    “这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陛下的还难说呢?”

    “我看宣平侯府是要完咯!女儿和嫡长子伦通奸,若是圣上狠心点,诛九族也有可能,不过圣上对皇后有情谊,估计也就是流放,还能捡一条命。”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流放对于他们来说,估计也是生不如死……”

    ……

    宣平侯一路过来听着外面的议论声,神情恍惚,拳头紧握。

    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嫡长子会和女儿通奸。

    更何况,他的女儿还身怀龙子。

    联想起这段时间萧恹的所作所为,宣平侯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难道陛下知道了他们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一臣不能侍二主,如果是那样的话……

    宣平侯拳头攥紧,半响,叫来自己的随从,吩咐道:

    “你去通知夫人,带着宣平侯府的人即刻离开京城,去哪都好,不要被朝廷的人抓住。”

    随从微愣了半响,拱手应道:

    “是,侯爷。”

    马车到了皇宫,车夫亦是宣平侯的亲信,担忧的看着他。

    “侯爷……”

    宣平侯藏在袖袍下的手紧了紧,对着他摇头道:

    “无碍,陛下要对付的人,是本侯。”

    宣平侯在公公的引路下,来到凤坤宫。

    此刻的凤坤宫里,一片死寂,只偶尔传来柳依依抽抽噎噎的声音。

    萧恹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

    “陛下。”

    宣平侯刚到凤坤宫,立刻就跪了下来。

    他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摘了自己头顶上的乌纱帽。

    “陛下,臣有罪!”

    萧恹闻言,扫了一眼只用床单裹着的柳依依和柳泊简,看向宣平侯。

    “宣平侯,你确实有罪,看看你养的一对儿女,不顾人伦,不顾律法,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情来!你们,可把朕放在眼里?把朕的颜面、皇室的尊严置于何地?”

    萧恹极少动怒,可是此刻,他一生起气来,整个凤坤宫好似都在发抖。

    宣平侯扫了一眼柳依依和柳泊简,两人虽未着一物,可这会宣平侯依旧坚信他们两人不会真的做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来,只是被陷害了。

    可如今,陛下“捉奸”在床,又有人证,他只能认,看萧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这才能保住他一双儿女的命。

    他伏身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道:

    “陛下,臣教女无方,教子不严,臣万死难辞其咎,但臣恳请陛下看在臣多年忠心耿耿,追随先帝有劳,抵御北厥有功的份上,留他们一条性命,臣愿一力承担罪责。”

    说着,宣平侯又重重磕了一头。

    萧恹看着宣平侯,眸光骤冷。

    “宣平侯,如今皇后和柳爱卿做出此等丑事,犯下如此大罪,朕若放过了,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莫说是朕,便是民间百姓也难以容忍,柳依依,身为一国之母,却在怀有身孕的情况下,与兄长通奸伦,这本就是死罪,足以诛九族!”

    说到激动处,萧恹又吐出一口血来,身体一软便晕了过去。

    福公公吓得不行,宁一背起萧恹,便去了萧恹的寝宫,福公公赶忙让人去叫太医。

    萧恹“昏迷”了三天,满朝文武急得不行,对宣平侯和柳依依、柳泊简更是口诛笔伐,一本又一本奏折不断堆积在龙案上。

    有的直接大骂他们有违律法,有损皇家尊严,践踏人伦,理应诛杀九族。

    也有的说,宣平侯劳苦功高,多年来为国事兢兢业业,他们的儿女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事,但罪不至死,宣平侯教子女无方,削去爵位,剥夺柳家所有官职,流放边境……

    各种说词都有,可萧恹依旧昏迷不醒。

    又有大臣上报,柳依依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是个祸害,冲撞了天子,这才让陛下昏迷不醒。

    宣平侯带着柳泊简、柳依依在萧恹的寝宫前跪了三天三夜,中间柳依依晕过去了一次,被送回凤坤宫先养着。

    到了第三天傍晚,宣平侯将一份名单交到萧恹手上。

    上面的人名都是大皇子党以及宣平侯门下的门生。

    萧恹一身纯黑的亵衣,脸色苍白的靠在龙床上,修长的手指捏着那些名单,扫了一眼后交给宁一道:

    “回竹苑交给沈言舟,让他全都处理了。”

    “是。”

    宁一拱手,悄无声息的从萧恹的寝宫离开。

    沈言舟是昨天刚回的京城,正在逗着萧景宸玩。

    沈言舟每次出去都会给萧景宸带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萧景宸挺喜欢他的。

    看到宁一回来,沈言舟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当他听到宁一的话和接过那名单后,整个人瞬间颓躺在椅子上,像条咸鱼,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老天奶,他沈言舟的命就不是命吗?

    就不能让他多休息两天?

    他好久都没有跟宸儿好好玩玩了。

    萧景宸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关心道:

    “沈叔叔,你怎么了?”

    小孩子的声音,有时候就是治愈生活的良药。

    沈言舟顿时满血复活。

    萧景宸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他的感情有些不一样。

    他起身,捏着萧景宸的小脸蛋,道:

    “叔叔没事,宸儿在竹苑乖乖等着!过不了多久,宸儿便能出这竹苑,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了。”

    萧景宸乖巧点头,见他像是要外出的样子,问道:

    “沈叔叔又要出去吗?这次又去干嘛?会不会有危险?”

    说着,顿了一会,拿出一个小荷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平安符给他。

    “这是当初太师爷给宸儿的护身符,宸儿有四张,这张给沈叔叔,希望它能保沈叔叔平安!”

    沈言舟的心一下就被击中了,暖得不行。

    但是白陌子大师一般给什么东西都有讲究,他不能收。

    “谢谢宸儿的好意,有宸儿的祝福,沈叔叔定会平安的,你在竹苑里,别欺负你四舅就行,沈叔叔去铺路去了。”

    沈言舟说着,看向不远处正在练习捏泥人的林卿尘。

    就林卿尘那个脑子,萧景宸还真能忽悠过来。

    萧景宸疑惑的看着沈言舟。

    “沈叔叔要去铺路?”

    “嗯,给我们宸儿铺路。”

    沈言舟抱着萧景宸转了一圈后,刚要走,就听到萧景宸又问了这三天以来他不知问了多少遍的问题。

    “沈叔叔,父皇什么时候回来?”

    沈言舟:……

    他记得他从前没这么粘萧恹,怎么这次回来,他好像黏了许多。

    不过想起管事说萧恹将自己关在暗室三天的事情,又理解了。

    虽然萧景宸早慧,但终究也只是三岁的孩子,估计被那事吓到了。

    “你父皇有许多公务要忙,估计明天就能回来了。”

    萧景宸哦了一声,将沈言舟送到门口后,再回来他整个人便有焉焉的。

    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阿娘了,想阿娘……

    ……

    皇宫。

    萧恹昏迷了三天,直到第四天,风信带着李大夫来了一趟皇宫,妙手回春,他才在午时“醒”过来。

    顿时,整个太医院,文武百官都松了一口气。

    “皇上,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家了。”

    萧恹看着眼前的福公公,道:

    “现在什么状况?”

    福公公擦干眼泪,道:

    “宣平侯和皇后他们在门口跪到现在。”

    “给朕宽衣,朕去看看。”

    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柳依依几乎要扑上去,可奈何跪太久,她的双腿早就麻木了。

    “恹哥哥……”

    她弱弱的说着,眼睛很红,模样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