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颜鹏陪伴颜子悠进行了系统的学习回顾,从基础知识的巩固到拓展训练的挑战,每一步都充满了耐心与鼓励。
待到一切结束,颜子悠完成了日常的站桩与药浴,临睡前,他终于做出了决定:“爸爸妈妈,我决定参加班干部的竞选。”
田雨岚闻言,脸上绽放出喜悦的光芒,而颜鹏则更加注重引导孩子的初衷:“儿子,爸爸为你的决定感到高兴,但我更希望你是出于真心想要帮助同学、服务班级才做出这样的选择。至于学习成绩或其他外部因素,不必过分挂怀。”
颜子悠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颜鹏欣慰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临别之际,还特意为他竖起大拇指,以示肯定与鼓励。
孩子的世界如此纯真,只要给予足够的自由与尊重,他们总能在不经意间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与感动。
颜子悠带着这份释然与决心,安然入睡,梦里或许已绘就了一幅幅与同学共同成长的美好画面。
随着新学期的帷幕缓缓拉开,风帆小学迎来了班级管理层的换届季。这是一项沿袭已久的传统,旨在通过民主投票的方式,确保班委选举的公正、公平与透明,每学期伊始便如火如荼地展开。
在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时刻,校园内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竞争氛围。
学生们或明或暗地策划着策略,班干部们更是积极活跃,他们利用各自的社交圈,努力争取选票的支持。
每一届竞选,虽不乏熟悉的面孔,却也总有新星的崛起,为班级带来新的活力与期待。
竞选大会在班主任张雪儿老师的精心组织下拉开序幕。
讲台上,每一位候选人轮流上阵,他们以各自独特的方式阐述着竞选理念,有的以优异的学业成绩为基石,有的则凭借一技之长赢得关注,仿佛一场精彩纷呈的才艺展示,各具特色,各领风骚。
而在众多竞选者中,颜子悠的发言显得尤为引人注目。他以一种平和而真挚的态度,道出了自己虽无班委经验,却深知学生心声的优势。
“我虽非传统意义上的班干部,却正因这份空白,让我更能贴近大家的心。”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班级的热爱与责任感,从力气大到能帮助集体承担更多,到学习好能助力同学提升成绩,再到承诺积极反映同学意见,他的每一条发言都掷地有声,既展现了自信与实力,又不失幽默与风趣,引得台下师生频频点头,尤其是女同学们,眼中闪烁着赞许与期待的光芒。
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投票环节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最终,颜子悠与米桃以并列的十一票成绩脱颖而出,但颜子悠以大局为重,主动让贤,米桃因此荣任班长之职,而颜子悠则担任副班长,两人携手为班级的未来贡献力量。
原班长赵琳则以五票之差位居第三,转而担任学习委员,继续发挥其在学业上的引领作用。此次竞选,无疑是班级精英的一次大集结,他们的当选,实至名归。
然而,竞选的结果并非皆大欢喜。夏欢欢因仅得一票而未能入选任何职务,敏感的她瞬间泪眼婆娑,显得格外失落。
张雪儿老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她利用课余时间,将夏欢欢带到温馨的图书室,用温柔的话语和悉心的关怀,为她拂去心中的阴霾,鼓励她勇敢面对挫折,重拾自信与笑容。
班委改选的尘埃落定,各家反应百态纷呈。在成功者的家庭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田雨岚得知颜子悠当选为副班长后,满心欢喜地奔向学校超市,特意挑选了一个精致的袖标作为庆祝。
“你这举动未免太过张扬了吧。”颜鹏见状,略带调侃地笑道,“学校的荣誉自有其专属的标识,你这私自购买的袖标,倒像是在给这份荣耀添上一抹不自然的色彩。”
“你这是门外汉的看法。”田雨岚得意洋洋地反驳,“在这个信息时代,优秀的孩子早就开始在网络上构建自己的个人品牌了。咱们子悠如此出色,这方面的建设自然也不能落下。”
说着,她便拉着颜子悠,准备记录下这荣耀的一刻。
颜鹏见状,连忙提醒:“拍照留念自然好,但切记不要随意传播,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人以为我们有什么不正当手段,提前备好了这‘官服’呢。”
田雨岚闻言,手指悬停在发送键上,猛地一顿,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疏忽。她连忙收回手,苦笑一声:“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这孩子可是我亲生的,我怎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呢。”
虽然嘴上依旧强硬,但田雨岚内心却泛起了涟漪。她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有些心浮气躁,行事不够周全,甚至需要依赖以往那个看似不靠谱的颜鹏来提醒自己。
这样的转变,让她既感羞愧又觉庆幸,仿佛是在提醒她,无论何时何地,保持冷静与理智才是育儿之道的关键。
夏家的氛围因一场班委改选而骤然紧张。夏欢欢归家后,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哭得梨花带雨。
外婆赵娜得知外孙女未能保住副班长的位置,而蔡菊英的外孙颜子悠却取而代之,顿时怒火中烧,言辞间失去了往日的温婉,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老的争风吃醋,小的也要来这一套吗?副班长?他们凭什么!说不定背后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赵娜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让在场的南俪和夏君山都感到尴尬与无奈。
夏君山耐心询问了竞选的具体情况,并未发现明显不公之处,他公正地评价道:“子悠这孩子确实优秀,成绩优异,相貌堂堂,人缘也不错,当选副班长是众望所归。”
南俪点头表示赞同,但心中仍有一丝疑惑:“子悠确实出色,可我记得田雨岚以前从不鼓励他参与竞选,这次怎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夏君山同样感到不解,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尽力安抚夏欢欢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