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初尝,哪里收得住。
似乎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一定要尽兴为止。
“芊芊。”
“芊芊。”
顾淮急切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想起今天她在雅集唱曲的时候,目光总是会看过来,对他露出笑容。
那分明是爱意,她在唱给他听。
她在等他金榜题名,要一生为他挽红袖。一想到这里,他就按捺不住他激动的心。
想要亲她,抱她,想狠狠地*她……
她不仅唱歌好听,在这种时候哼出的音调更牵动人的神经,简直比chun药还催情。
林芊芊只能用没完没了来形容。
发了疯,发了狂,受罪的却是她。
天还没亮,一人爬上来,压得身上一重。感受到一侧被温润的嘴唇叼住,轻轻地含吮。
林芊芊出长臂推住他裸露的胸膛,面带愁苦地说,“柿子,我想睡觉,你让我睡一会吧。”
“芊芊,你睡你的觉。”
“我不会影响你。”
过去了两天,京城的大街小巷竟然都在传唱同一首歌。
青楼女子趴在栏杆上,挥着小手绢对路人柔媚地唱“哎呦,小情郎你莫愁~”
那天好几个人是哼着调回去的。石灏在喝茶,喝着喝着,突然哼起了这首调子,便叫府上婢女过来唱这首《鸳鸯戏》,哼得整个院的小妾都会唱了。
这首歌调子简单,脍炙人口,听一遍就会了。而这样简单,就传播得快。
就这样,人人口头上只会一句。男子唱“哎呦小娘子你莫愁”,女子唱“哎呦小情郎你莫愁”,这首歌就迅速传播起来了。
新科状元为林芊芊作的一首诗,先是在文人口中吟诵,之后又在烟花之地流传开来。
也传到了其他官家女子的耳中。
二月从外面回来,对程迦瑶说了这件事,程迦瑶冷笑道:
“这个林芊芊有世子,可以随心所欲地出府。现在还在卖唱,这是重操旧业了?”
二月嫌弃地说,“可不是嘛,长公主看上的新科状元,竟然给林芊芊写诗,公主都气坏了!他给公主都没写过诗。”
程迦瑶嘴角抽动:“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能得到人吹捧。”
“勾栏样式。”
二月深深叹了一口气,实在为自家小姐发愁,“小姐,这样真的好吗?自打成亲以来,这世子爷就没来过你房里,天天宿在狐狸精那。”
程迦瑶道:“我说过,我的目标不是他,我侍奉好好母亲就行了。”
“与一个贱妾争宠,失了我正妻的体面。”
“我真与她争宠,自降身份,我成什么了?”
林芊芊跪了快半个小时,虞氏仍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虞氏端坐在上方,余光看到林芊芊一会拧着身体直起身揉膝盖,一会锤自己的后腰,嘴角才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虞氏把手中的茶盏,递给旁边的嬷嬷,才对她说话,“听说你日日勾引世子,不让他去正妻的房里。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记住你这个贱妾的身份。”
“在侯府里,迦瑶是正妻,你再得宠,也只是一个妾!”
“你怎么就这么贪心?一点雨露也不肯分给别人?”
林芊芊抬起头,扶着腰痛苦地说,“夫人,我并没有让他不去世子夫人院里,只是他不肯。”
“您儿子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
“那性格倔起来,是真的倔,我之前还让他去洞房。他宁愿躺在地上,在外面睡一夜,都不肯去。”
林芊芊说到这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管脏不脏。
虞氏惊得睁大眼睛,指着她道,“让你跪着,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起来坐着!”
“反了你了!”
林芊芊,“没办法,膝盖疼死了。昨天晚上被你儿子折腾一夜,夫人……再怎么样,我也算是你儿媳吧,排不到前面,后面总有名吧,您就这样折腾我吗?万一,我有了孩子,这可怎么办?”
虞氏一听,赶紧道:“你起来吧。”
她低头向林芊芊的肚子看去,认真观察了一会,又抓住嬷嬷的手低声吩咐,“给她拿个凳子过去。”
“是。”
嬷嬷搬了一张凳子过来,让林芊芊坐下。
林芊芊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便对虞氏说:“夫人,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
“你骂我是贱人,可是,你那喜欢贱人的儿子不是更贱吗?”
虞氏被噎得哑口无言。
这是在拐着弯骂她是贱人的母亲。
说她是个贱人。
虞氏气得闭上眼睛,差点昏过去。她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顺了一会,才舒畅了。
虞氏对着林芊芊咬牙切齿,“好,我以后不骂你是贱人了。”
“记住,你是妾。”
说完,虞氏挥挥手,让林芊芊退下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红嬷嬷走过去,伸手帮虞氏按摩两侧鬓角,“夫人,林姨娘可是收敛了许多,一点都不像从前了。何况,她入府以来尽心服侍世子,还请你多担待。”
虞氏惊讶地抬起头,“你竟然为她说话?”
嬷嬷笑道,“她这人没心眼,我一看就明白。连恭维的话都不会说,更何况是收买人心了。”
“她以前可不知礼数,最近不是在慢慢变好吗?现在最主要的是为侯府开枝散叶。”
虞氏一心想,还真的是。
一想到自己儿子天天和她颠鸾倒凤,恐怕这肚子很快就怀上了。
万一有了……一想到有孩子,虞氏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天大地大,哪有侯府的血脉重要。
她对嬷嬷说,“那你去看看腿伤着没有?拿一盒药膏过去。”
“是。”
二月汇报完此事,程迦瑶的脸色凝重起来。
婆婆竟然对林芊芊的态度改变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不就是孩子吗?婆婆那么想要孩子,这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