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连碰都不想碰,结婚了,一滴水都挤不出来,夫妻生活绝对是痛苦的。
“关了灯都一样”男人很容易被下半身支配。再不喜欢的女人,也能和她生一堆孩子。而女人遇到不喜欢的男人,是很难产生生理性喜欢的,很难分泌,将就不了。碰到喜欢的,才会哗啦啦。
很多人觉得能日久生情,还有一种实际情况是,两个人性格三观不合,且没有感情的人,再怎么磨合,都不会长久。
带给人的是无尽的委屈,崩溃抑郁的情绪,每天流不完的泪水。
很多人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实际上,和不爱的人结婚,出轨都没负罪感。
而不排除身体接触的夫妻,绝对离不了。身体下意识贴着,剪不断理还乱,一看就是夫妻生活和谐。
古代盲婚哑嫁,父母包办婚姻。都没有了解,新郎新娘新婚就要洞房。陌生,抗拒的情况下,和强奸无异的情况下女方怎么会不痛苦,一些人初次都有了阴影。
之后便是忍耐,忍耐,忍耐……
林芊芊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有丫鬟小跑着去向程迦瑶禀报。
她抱着书跨进来侧门,看见顾淮在这里等她。
“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他说。
“我在医馆里帮刘大夫照顾了几位病人。”林芊芊脸上相比较出门前,明显多了一些喜意。
她走过去,一只手抱住怀里的书,腾出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怀里抱着什么?用黑布包着。”
“买的书。”
“买的什么书?”
“难看的书。”
“难看的书,你还买它?”
“因为太难看了,想知道它有多难看。”
顾淮嘴唇微扬,笑起来。
转过脸看到林芊芊的头顶,原本伸手想去搂住她的肩膀。又想到家里还有亲戚在说不定会被撞见,便又硬生生缩回了手。
果然在途经八角门时,遇到一位长辈,顾淮被叫走。
林芊芊回来没见到桃枝,反而是一个新来名叫翠屏的丫鬟在屋里。
“姨娘,桃枝她家里有事,要先回去一段时间。”
“她家里有事?那怎么提前不和我说一声?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林芊芊抱着书,纳闷坐下。
按理来说凭她们两个的交情,怎么都得当面说一声再走啊。
突然换了人,她很不自在。
林芊芊道,“你出去吧,用不着你伺候,我需要的时候会叫你。”
翠屏一双眼睛,紧紧瞅着她怀里抱着的东西,猜测着是什么。
听到这一句话,才低下头,收起了放肆的目光。
翠屏抬脚往外刚走了两步,忽然,屋里传来林芊芊不满的声音,“你进来,谁动我东西了?”
林芊芊指着自己的桌面问。
她出门的时候,桌上的书,包括写的稿纸都是随意摆放晾干的,回来便整整齐齐堆成了两沓。
她的稿纸,在右下角用“一二三四五六”做了页码标记。
被按照顺序排列好了。
翠屏低下头,“回姨娘,我帮您收拾了一下屋子。”
“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你怎么就乱翻我的东西?”
她写的东西,被顾淮看了无所谓。
被其他人看到,她心里噌地就烧起了一团火。
和小时候写日记被父母发现不同,她此时的感觉是被人偷窥了,被人侵犯隐私了。
她高中写的作文,也不愿意被人随意翻看,那是她的东西。
这些丫鬟婆子,她们的嘴可不严实。
知道了一些写的内容,准在背后蛐蛐她。
“你识字?”林芊芊问。
翠屏轻微点点头,一副乖顺的样子。
这林姨娘果然是娇宠惯了,一上来就对她发火,真是让人讨厌。
念着世子夫人对她的恩情,她很想找出林姨娘的把柄。
在林芊芊没回来之前,借着叠衣服,打扫卫生的由头,将她的衣服柜子,抽屉,全都拉开。齐齐翻了一遍,搜查她有没有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还碰了哪些东西?”林芊芊问。
翠屏捏着腰间的手,头又下垂了一些。
她无辜地垂下眼皮,“我见被褥没有铺平整,叠了被褥。”
“还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收拾了一遍。”
“还有吗?”林芊芊盯着她。
翠屏受到惊吓似的抬起头,“还帮姨娘您收拾了一下梳妆台。”
林芊芊闭了下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自作主张,乱翻别人的东西,是谁教给你的规矩?”
“我的东西一向不喜人乱动。只有我叫人收拾的时候,她才能来收拾。”
比起整理清洁,林芊芊更注重的是隐私权。
之前她让桃枝收拾东西,也是自己把自己的贵重物品收拾过一遍。交待那些能动,那些不能动之后,桃枝再去收拾。
“你出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丫头。”
林芊芊冷声说。
在这个府里,哪个下人她都不信。
“林姨娘!”翠屏惊慌失色,扑通一声跪下来。
“您别赶我走啊,林姨娘!我是主母派来照顾您的,您不能赶我走!”
意思是,她没有人事任免权?
林芊芊心头又浮现起中学时代,同学偷看她的文章,背后讥笑的记忆。
“没有我的允许,我桌上的书,文章。任何下人都不能碰。”
“你如此自作主张,我看这里容不下你。”
“你走吧。”
林芊芊道。
“林姨娘,您别赶我走啊。”
“请您别为难我一个下人啊。”
翠屏挤出两滴晶莹的眼泪,余光瞄见顾淮从外面踏门而入,忽然起身过去抱住顾淮的一条腿,趴着哭起来,
“世子,我只是为林姨娘整理了一下房间,她就要赶我走。”
“求您,不要赶我走啊。我真的什么错都没有犯,我只是做一个小丫头做的事。”
顾淮看都没有看翠屏一眼,抽出自己的腿道,“芊芊让你走,你就走。”
“快点走,别在这里碍眼。”
翠屏抹着眼泪来找程迦瑶,诉说了自己被林芊芊赶走的事。
“那些文章都写了什么?”程迦瑶镇定地问。
翠屏抬袖擦着泪水,低声道,“写了两个兄弟的故事,两个兄弟同时娶亲。一个待妻子好,日子越过越好,而另外一个虐待妻子,最后家破人亡。”
“她写这些故事做什么?”程迦瑶捏着自己下巴思索,“难道是无聊,写这些故事玩?”
“母亲才去世多少日,她竟然就想着看书娱乐。”
说到此处,翠屏地抬起眼睛,对上程迦瑶,“我突然想起来,林姨娘今天回来,怀里也是抱着书籍。”
“虽不知道是什么书,但想必不是什么正经的书。”
“哦。”程迦瑶伸长脖子,端坐在位置上,突然道,“二月,你去看看她都买了什么书。”
“母亲的丧事过了不久,她出门就算了,还想着看书取乐。”
二月走过来说,“听说林姨娘今天出去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去私会谁?这京城里她可没有什么好友。”
“这世子爷真是把她娇惯坏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老夫人的丧事,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