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办公室的窗户数量明显减少,而且看起来更新,不过也很空旷。
除了在房间尽头的一个木制办公桌以及几个箱子外,我就没看到别的东西了。
在离入口处很近的墙壁上有着一扇门,我靠近检查了一番,发现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后方是一条有些昏暗的走廊,似乎去往另一个房间。
我没有急着进入,因为我准备搜刮一下那几个物资箱。
用砍刀将箱子敲开,我在这两个大箱子中发现了足足十多瓶的杏仁水和一根巴别润唇膏。
看着那红色的唇膏,我喜出望外,有了这东西,和其他人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随后我看向了那些杏仁水,各种颜色变种都有,犹豫了片刻,我拿了两瓶蓝色和两瓶红色的杏仁水并且装入背包内。
红色的杏仁水也有着治愈疾病的功效,有类似抗生素和止咳糖浆的效果。
因此红蓝两色都有着不错的药用价值。
而后我把储罐重新用别的杏仁水填满。
这Level 4不仅危险程度低,连实体都少得可怜。
但正因为这一点,我还是得提防一些别有用心的流浪者。
摸了摸腰间隆起的衣服,我倒是有些底气,毕竟拥有了一把手枪,普通流浪者应该不会冒着被枪击的风险来抢劫我。
随后我继续在Level 4搜索了好几个房间。
期间我数次停下来休整并且饮用了一些杏仁水补充体力。
不得不说,Level 4的杏仁水储备简直可以用富饶来形容。
这里不仅有着大量瓶装杏仁水,我甚至还发现了可以流出杏仁水的冷水器,自动售货机和喷水池。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探索,我抵达了一间看上去很特殊....或者应该说是有些诡异的房间。
【我看到的房间】
刚从走廊进入这个办公室没多久,我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立刻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可是那种混合了土壤和湿木材的腐烂味道还是从四面八方往我的鼻腔内钻去。
这是什么鬼味道?!
突然想起后室中存在各种可以通过呼吸传播的病菌或者病毒,我有些惊慌。
咳嗽了几声,我马上退回到了走廊上,迅速喝了几口红色杏仁水,又从背包中抽出了一个口罩。
戴上口罩后,我再三确认了没有再闻到那种腐烂味,我才小心翼翼的靠前几步,将半个身子探入房间。
掏出手电筒仔细观察,我发现房间内的各种地方都长满了奇怪的菌丝。
地毯也很潮湿,有点像是Level 0的那种地毯,不过布满密密麻麻的发霉痕迹。
“救命啊!我主保佑!”忽然,一声可以用凄厉形容的喊叫声从房间深处传来。
哪里来的声音?
我皱眉,把滋水枪挂在背包上,然后抽出了手枪,利落了上膛,然后缓缓靠近。
声音似乎是房间最里侧的那扇木门后传来的。
忽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
有人来了!
我侧身快跑几步,躲到了一个死角。
由于那扇门在房间的突出部上,只要我躲到凸起形状的一侧,那么从门后出来的人一时间就观察不到我。
下一刻,我眼中倒映出了怪异的一幕。
木门被突然出现的藤蔓覆盖,而后中间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
“啊!!!我要回家!!!”
一个披着红袍的男子从大洞中飞扑而出,大喊大叫着就想起身,但是被修长的衣袍绊倒。
在慌乱中,他摔了好几个狗吃屎的造型,连滚带爬想要起身。
我没有出声,在他背后看着这滑稽无比的一幕。
这人的衣服看上去有点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祭祀用品,也有点像中世纪的法师,兜帽的造型也很奇特,像是三角形。
而且红袍背后还写着一行拉丁文“Amor Incrementum”(神爱之繁生)。
其实我本身不认识拉丁文,可是这两个单词我却见过,在Level 4的文档上见过。
这是一个在Level 4活动的小型组织,只有10个人左右的规模。
不过针对这个组织的了解非常少,m.E.G.和他们基本没有过任何互动。
只是标注了几个注意事项,指出了该团体是崇拜农业的异教徒,并且拥有强烈的敌意,应该远离。
我稍微移动了一下,将手枪对准了那个红衣人,虽然没看到他拥有武器,可小心为妙。
下一刻,那红衣人就爬到了房间的出口处。
不过紧随其后的,一只飞扑而来的身影就落在了发霉的地毯上。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浑身上下布满藤蔓的猎犬!
这是猎犬身上除了藤蔓勒出的道道血痕,还有着类似木门被腐蚀后的那种洞口,能够直接看到内部的血肉。
由于猎犬追上,红衣人下意识的转身看去,这同时也让他发现了我。
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惊恐的大叫:“兄弟,帮我把这只猎犬赶走,我有重谢!”
这一声喊叫让嘶吼着靠近红衣人的猎犬也注意到了身后的情况。
它狰狞的人脸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只猎犬满脸血痕,而且脸上还有着大大小小七八个有菌丝覆盖的伤口,看起来毛骨悚然。
这时候别谈什么重谢了,即便没给东西我也必须把这只猎犬赶走了,否则这个距离下遭殃的就是我。
我有些恼火,我知道这是经验不足导致的,早知道就藏的更好一些了。
我另一只空闲的手立刻拿起了滋水枪,迎着靠近的猎犬就按下了扳机。
杏仁水瞬间喷洒而出,朝着猎犬疾驰而去。
“吼——”痛苦的低吼从猎犬的口中传出,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开始灼烧。
难以忍受这种折磨,猎犬转头就朝着刚才出现的方向跑去。
“太好了!感谢主,感谢您救了我!”看着猎犬离开,在门口的红衣人顿时四肢伏地,开始感谢起他口中的什么“主”。
我嘴角一抽。
不是,这人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我救的吗?
预感到这个人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为了避免他赖账,我直接掏出手枪大步朝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