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妄又笑,在走向他的时候张开双手,赛昂也是如此。
结果在靠近的时候盛妄忽然收了双手,握住了赛昂手。
以为要跟他拥抱的赛昂顿时尴尬,脸上勉强挂着笑意。
“赛昂哥怎么会搬到仰光来?”盛妄笑着调侃,“还特意住到大金塔对面。”
盛妄说着在赛昂的邀请下落座下来,“难不成想求对面大金塔里的佛祖保佑你啊,哈哈……”
赛昂脸色变了变,玩笑着回:“仰光,国际大都会,发展生意的机会多,有什么不好的,我是个商人,在哪儿不一样?”
盛妄抿唇不语,抽了一口烟,到底是想自己搬来,还是被迫搬来的他懒得过问。
一口烟圈吐出来后,盛妄也没耐心和他再周旋打哑谜了,直入正题。
“听说赛昂哥做了合我胃口的菜,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吃饭,不如让我见识见识?”盛妄挑眉道。
赛昂笑意讳莫如深,“没问题……带上来。”
赛昂一拍手,两个手下将一个满身水渍脏兮兮的男人从门外架着进来。
将人扔在了客厅中央,男人当即瑟缩滚落,躺在地板上呼吸困难。
看着蜷缩在地上脸色的男人,盛妄眸色逐渐冷沉肃杀起来,还带了些不可思议来。
将燃烬了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上身倾了倾,用英语问:“嘿,抬起头来。”
地上男人听到盛妄的声音,从一阵痛苦中睁开眼睛。
在看到盛妄那双如同魔鬼般凶狠无情的眼睛时,男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喘息逐渐的粗,情绪激动的挣扎起来了。
就跟忽然之间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得,本能的求生欲望让他想要逃。
没错,这个人是盛家的股东之一,也是盛家唯一的外籍股东——埃米·马特。
埃米之前在盛老爷子生日宴上出现过,当时一直是孟江站出来说话,其他人都站在后面观望看热闹。
毫无疑问,在盛家的股东体系里,几乎占三分之二的股东都是支持盛淮南的。
埃米也不例外,站在盛淮南那头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如今能这副狼狈的样子出现在缅甸的地盘上,这说明他支持盛淮南支持的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的。
他真是好久没遇到这么忠心耿耿的狗了。
看到埃米的反应,盛妄知道他是认出自己了,也不多废话了。
“说说吧,是盛淮南委托你来缅甸的?”盛妄语调平静。
埃米摇头否认,“没有,没有的事,我就是来旅游的。”
“哦。”盛妄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仰光确实是个旅游好去处,但是没有人告诉你缅甸不要轻易来吗?”
“一个搞不好可是会把命交代在这儿的。”盛妄声线越发的冷冽了下来,视线掠过阿鑫。
站在一旁的阿鑫心领神会的上前,将埃米从地上拽起来,从腰间掏出枪抵在他脑门上。
“不要……饶,饶了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大约是因为在思考后续怎么应对盛妄,再让自己努力的平息情绪,埃米语速有些缓慢。
盛妄却没有心情听他说那么多,烦躁的揉了揉被吵的犯晕的太阳穴。
“都到饭点了,咱们还是先开饭要紧。”赛昂挥手示意赛坤将人带下去。
盛妄眸色冷冽,浑身气场骤涨,看向赛昂冷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赛昂笑,笑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转动着手腕上那一串108颗的菩提佛珠。
“我想跟你做笔生意,事成,我把人当做人情送你了。”赛昂开门见山了。
盛妄挑眉,还以为他要假仁假义呢,没想到是蛇口,蛇心。
“说说看。”盛妄靠在后背上,手里把玩着手机。
赛昂表情严肃了起来,“我知道你手上的生意遍布全球,手下经营的生意很多,我要购买你手里的一批器械,我不能让昆卡一个泰国人在缅甸的地盘上作威作福。”
盛妄挑眉,听完忽然的笑了,“赛昂哥言重了,我这个人一向有钱就赚的嘛,只要赛昂哥需要,一切都好说。”
赛昂一副把心装在肚子里的笑着,“时间不早了,咱们边吃饭边聊。”
盛妄坐着没动,赛昂又说:“那个美国人我交给你处理。”
盛妄朝阿鑫使了个眼色,阿鑫跟着赛坤去带埃米走。
两人入座,赛昂四下张望着,问旁边的女佣,“我的女儿莎玛呢?怎么还不出来?”
女佣恭敬的跪在地上回话:“小姐说妄爷要来,很早就开始梳妆打扮了,想要给妄爷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她。”
一听女佣这么说,赛昂讪笑着摇头,没理会莎玛什么时候下来的问题了。
笑着邀请盛妄入座,“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边吃边等吧。”
盛妄表情淡淡的,脸上始终浸着笑。
赛昂亲自给盛妄满了酒,“这是我特意收罗来的虎鞭酒,好东西啊,尝尝?”
看着一大杯酒被满上,盛妄舌尖在口腔中轻碾着,面对赛昂时却始终笑着,接过了酒杯。
“恭敬不如从命了。”
赛昂笑着点头,看他在慢慢品,开口道:“我这女儿在你还没回盛家,没去华盛顿的时候,就喜欢跟在你身后混了。”
“如今你们几年不见了,我这女儿啊现在出落的水灵得很,整个缅甸的男人她都瞧不上。”
“就念叨着你,想再见你一面,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女大不中留’大概也就她那样了,我是管不了她了呀。”
看来今天这酒准备的是另有深意了,盛妄摇晃着酒杯笑,“那是我的荣幸。”
“你也这么想?”听到盛妄应承下莎玛的情谊,赛昂是万般没想到。
要是能就此和他再攀上深一层的关系,赛昂在缅甸的地位起码还能再屹立不倒二十年。
盛妄不语,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两人碰了一个。
“今天这么高兴,倒不如就今天把你和莎玛的订婚期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