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亲吻着许南星的眼眸,柔软的唇落在他眉心、鼻梁、唇角……逐渐深入。
火热的气息熔浆一样炙热,能够融化掉世间所有。
许南星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化作一缕春风,缠绕在沈知节身边,又像是一朵洋甘菊被揉出馥郁花香。
“老婆……”
沈知节缱绻的嗓音落在他耳中,拨弄着他的心尖,酥麻的电流迅速传遍全身。
晚霞渐渐褪去,最后一缕光芒也被黑暗吞噬。
卧室里没有光源,漆黑中温热的指腹蔓延点火。男人略带薄茧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剐蹭着颈部的肌肤,在omega最脆弱也是最隐秘的部位流连忘返。
白松香走进到洋甘菊的世界,从此密不可分。
……
顾忌着许南星的身体,沈知节很克制的很有乱来,但许南星还是感觉很累,腿都要断了。
从浴室里出来,他趴在沈知节怀里喃喃着说:“你抢了我的手机,我还没有和小言聊完。你帮我和他说一声,我要做他的伴郎。”
“说过了。”
在许南星意乱情迷的时候,沈知节已经用他的手机回复了池言。
许南星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意识逐渐游离的时候还不忘记嘱咐他:“一定要说清楚,我要做小言的伴郎。我和小言说好的,谁结婚晚谁就做对方的伴郎……他结婚早,我就是伴郎……”
许南星声音越来越轻,在意识即将陷入睡眠时,他听到沈知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婆,这床怎么样?”
许南星困得厉害,推了他一下含混不清的说:“没……没试出来……明天……再试。”
沈知节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再试。”
这一次许南星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彻底陷入到睡眠之中。
沈知节手指拂过他的脸颊,拨开垂在眼前的碎发,在他额头上落下轻柔的吻。
床头柜的手机在闪,池言又一次打来电话。
沈知节拿起手机无情的挂断,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随后关机睡觉。
池言看到这条信息当时就不淡定了,他扑到郁临宵怀里寻求帮助:“郁哥,你帮我分析一下,南南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把手机送到郁临宵面前,展示出今晚许南星给他发的信息。
【小言,我调职到临市医院,最近工作会很忙,不能做你的伴郎了。】
【今晚我在医院值班,没办法回你的电话。伴郎我肯定是做不了的,你赶紧找别人吧!】
池言叹息:“南南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一定是那天喝酒的时候,他觉得我没有义正言辞的劝他和前男友断干净,我就应该果断一点打电话过去骂那个狗渣男。”
郁临宵揉了揉池言的头发:“医生工作很忙,他腾不出时间也在情理之中。”
最好腾不出时间,这样婚礼那天池言就不会一天都和许南星待在一起。
他们太亲密了,虽说都是omega又是好兄弟,但又不是没有两个omega在一起的先例,好兄弟更容易处出感情。
他还是要多提防,不能让小宝贝被抢走了。
池言发愁:“可是我的伴郎怎么办?”
距离婚礼只有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要怎么找到合适的伴郎。
郁临宵:“伴郎的事我会安排。”
“老公你最棒了!”
池言捧起郁临宵的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么么哒:“什么事你都能解决的很好,我老公就是超神。”
郁临宵对所谓的“神”不屑一顾。
做什么神,神仙又不能动凡心,让他怎么疼老婆。
-
保姆车停在礼服店门口,肖闻景身边的助理说:“肖哥,我去取礼服,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和设计师交代的吗?”
“上次说与礼服配套的胸针,记得让他……”肖闻景说话时视线不经意间掠过车窗外,看到熟悉的身影,他话锋一转:“我亲自过去和设计师说。”
助理下车以后让到旁边,等肖闻景下车后跟随着他一同进入礼服店。
店内很冷清,没有见到其他顾客。
门口接待的店员认出肖闻景,迎上前微笑着说:“肖先生是来取礼服吗?”
肖闻景朝她点了下头:“今天店里人很少,清场了?”
“今天有贵宾来试礼服,虽说是清场不接受其他散客,但不会影响您试穿礼服。”
接待小姐微笑着在前方引路:“您这边请。”
肖闻景路过贵宾室的时候,故意朝着敞开房门的包房里看了一眼。
发现纪时一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真人模特身上的礼服。
肖闻景停下脚步。
前方的接待小姐轻声提醒:“肖先生,这间包房正在使用,您可以来前面的包房。”
她的声音惊动包房里的人,纪时一回头看过去,发现肖闻景后挑了挑眉头:“怎么是你?”
肖闻景对他的诧异很是疑惑:“怎么不能是我?”
他来取件礼服,怎么还被嫌弃上了?
纪时一挺激动:“郁临宵有没有搞错,两个alpha怎么能做伴郎?”
肖闻景:“伴郎?”
纪时一拿起手机准备骂郁临宵,觉察到肖闻景语气里的疑惑,他猛地抬头看过去:“你不是来挑选伴郎礼服的?”
肖闻景:“周日有商演,来拿主办方订的礼服。”
礼服不合适中途改了一次,这次还需要再试一下,肖闻景就亲自过来了。
遇到纪时一倒是让他意外。
“你要做池言和郁临宵婚礼上的伴郎?”
“那是我弟弟的婚礼,我自然要做伴郎。”
纪时一说完,发现肖闻景表情变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肖闻景的脸看了又看,最后露出微妙的笑容。
“你这表情……我知道了。”
肖闻景眼神闪烁,心虚的错开视线:“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的小心思。”纪时一竖起手指戳了戳肖闻景的胸口:“你这里想什么,我都清楚。”
他柔软的手指就像是戳中心跳的开关,肖闻景的心脏难以遏制的剧烈跳动着。
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纪时一这么迟钝的人都能发现他的心思。
“肖闻景,你表情又变了啊!”纪时一像是拿捏住了肖闻景的命脉,笑得极为得意:“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小心眼,郁临宵和池言没有请你当伴郎,你怎么还生气了?”
肖闻景:“……”
肖闻景咬了咬后槽牙,他想的没错,纪时一这人确实很迟钝。
他不该对纪时一抱有希望,指望这个人明白他的心思,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