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待在金城?
不想待在薄家?
要把股份给他,跟他两清?
薄肆笑了笑,笑得邪狞。
她四岁进薄家的门,就和薄祈打闹在一起。
两人年纪相当,又在同一学校,同一年级,隔壁班。
每天见面的时间比谁都长。
到了高中,更是整天厮混在一起。
打打闹闹,没个消停。
某一天,他路过她的学校顺便去接她,看到薄祈的手正搭在她肩上,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校门口出来。
太阳很大,学校门口光秃秃一片,没有个遮阳的地方,站在那等车能把人晒化。
薄祈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来,摊开撑在桑田头上,嘴里骂骂咧咧,“艹,车怎么还没来?再不来小爷回去就把他炒了!”
桑田推开他的手,样子嫌弃,“你自己遮,不用给我遮。”
“我还不是怕你晒黑拉低我们薄家的颜值?你遮好,晒黑了以后太丑可别说认识我!”
桑田听完瞪了他一眼,一拳捶在他后背上,“我晒黑了也比你好看!”
薄祈被打得往前晃了一下,可见桑田的力道不轻。
薄祈可是薄家的长孙,薄家的宝贝,谁敢打?
可薄祈不但不怪,反而爽朗的笑了。
脸被太阳晒得通红,额头上汗珠直冒,从没吃过一点苦的薄家长孙却高举着书本帮旁边的女孩撑了十几分钟的书,就怕她晒黑。
车里,顾言勋开玩笑道,“你看他们像不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薄肆一震。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么?
从小一起长大,的确青梅竹马。
而他,对于她更多的是长辈。
她对他是敬畏,是崇拜,是慕强。
不是爱慕。
一直到现在,她早已是他的女人,她还想着去找薄祈。
薄肆掐着桑田的下巴,不顾她的意愿强吻下去!
不是吻,是撕咬,是发泄。
嘴皮被磕到,牙齿碰到牙齿,钝痛袭来。
桑田双手撑在他胸膛,拼命抵着他,可惜却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压得更下来了,几乎贴着她。
下颌被抬起,他探得深,深入喉。
她发不出声音,呼吸都困难,整张脸涨得通红。
时间过得很慢,并不舒服,就在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松开了她。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想离开金城?离开薄家?”薄肆抚弄着她的脸颊,帮她擦掉嘴边的水渍,样子柔情蜜意,全然不见刚才的狠戾。
桑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点了点头。
略带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沿着唇线抚弄,桑田不禁一颤。
正要偏头避开,薄肆拿开了手,盯着他,“我说过,给我生个孩子,我就让你走。”
桑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孩子,拧着眉,“让姜晚棠给你生!”
“她刚流了产,伤了身体,生不了。”
“你可以等她好了再生。”
“她好不了了!”
桑田一怔,有惊诧但她并不同情,“好不了了,你也不能抓着我生啊,你可以让其他女人生。”
薄肆看着轻易让他和别人生孩子的女人,嘴角勾了勾,“那怎么可以?晚棠喜欢孩子,其他人生的孩子她会担心,会有危机感,你的不会。”
桑田先是愣住,一时脑子没转过来为什么她就可以,而其他女人不行。
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她不能和他结婚,姜晚棠不用担心她会母凭子贵上位!最多就是养在外面的情人,对她的地位毫无影响。
倒是思虑周全,事事都为姜晚棠考虑。
喉咙发痒,痒得厉害,半个音都发不出。
“好好养身体,养好了才好生孩子。”
桑田:“……”
薄肆吻了吻她的额头,又亲了亲鼻子,最后轻轻的碰了下唇角。
“明天再来看你。”
他拉开门离开,桑田叫住他,“我想见我外婆。”
“什么时候养好身体什么时候见,养不好就不要见了!”
撂下这句话,薄肆一步不停的离开。
桑田颓然的倒在床上。
现在,她连养身体都得听命于人了。
……
“阿肆!”姜晚棠从外面闯了进来。
薄肆正坐在床边,赤膊着上身,健硕的身材和结实的肌肉展露无疑。
腹肌垒块分明,每一块都散发着男性的魅力;那若隐若现的人鱼线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与神秘感。随着他的呼吸,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性感迷人荷尔蒙爆棚。
只一眼,姜晚棠不禁心跳加速,目光难以移开。
医生正在给他包扎。
她掩饰性的移开眼,咽口唾沫,担心道
薄肆面无表情,一眼对姜晚棠的关心置若罔闻。
姜晚棠心急火燎地扑到他身边,当目光触及到他那打着石膏、缠着绷带的手,以及胸口处明显的乌青时,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你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姜晚棠心疼得无以复加,伸出那双如青葱般修长白皙的手,想要抚摸薄肆的胸膛。
薄肆毫不领情地避开了她的触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冷漠道:“出去!”
说完,男人动作生硬地随手抓起旁边的衣服,想要穿上。
可是,他的一只手受了伤,无论如何都无法顺利地扣好扣子。一旁的医生和贺铭箴有些为难,不知是否应该上前帮忙。
姜晚棠仿佛没听到薄肆让她出去,善解人意的上前要帮他扣扣子,“你不方便,让我帮你吧!”
薄肆不悦,起身叫了秘书进入房间。
姜晚棠只好尴尬地收回手,默默退到一边。
顾铭箴叹口气,这么好的妻子不爱,偏偏喜欢桑田。
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桑田从始至终就没有发现薄肆受了伤,有的只是责问。
从撞车到跳海救人,薄肆一刻都没有休息,一根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桑田醒了,那根绷着的神经这才松下来,也才有时间包扎伤口。
右手臂本就伤得重,婚礼上他就没有拿起来过。
又撞了车,在海里又不得不游泳,到了现在已经是动弹不得。
可那么久,桑田竟然一刻也没有发现他手的问题。
顾铭箴替薄肆不值。
等姜晚棠和医生都出去了,他意味深长的道,“真正爱你的女人是你有一点异样她都能发现,你手臂垂了那么久一动不动,她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留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在身边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