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想生二胎!”
陆文昶急了,“怎么能不生呢?你和言勋都结婚了,姣姣娆娆又不是……怎么能不再生一个呢?那样对言勋不公平!”
桑田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生了才不公平”。
“哥,你怎么跟妈一样也这么爱唠叨了?你是不是进入更年期了?”
“说什么胡话呢?”陆文昶瞪了桑田一眼,“我是为了你好,婚姻想要长长久久也得好好经营,你跟言勋就该好好经营!
顾家也需要一个继承人,你总不能让姣姣和娆娆去继承顾家的东西吧?言勋不催你,到时候你公公婆婆都该催你了!
言勋对你一直很好,你不能光索取不付出,感情也是需要回应的!再生个孩子最好!”
桑田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些话昨天她妈米莱尔也说过一次,她都能想象过段时间爸、大哥都会在她耳边碎碎念,他们也真是操碎了心。
她敷衍道,“我知道了,我尽量,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对吧?!”
车子来了,陆文昶帮桑田拉开车门,“你加把劲!”
桑田:“……”
等车子开走了,一个人影从后面走出来,目光追随着桑田的车子直到车子在夜色里消失不见,才上了早就等待多时的库里南。
车内气压极低,开着空调也让人感觉憋闷。
欧阳恒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后座的男人,西装外套早就被脱了下来,随意的搭在臂弯处,头靠在后背上,向后仰着,双目微阖。
街道两旁的光在男人的脸上变化游走给他增添了神秘感,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秦家的宴会对于薄肆来讲压根就不用应酬,可男人还是盛装出席,就连身上的黑色西装都是选了又选,腕表、袖扣等配饰反复戴了又拆,拆了又戴,换了一款又一款。
可惜,没换来对方看一眼。
不过也对,人家都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完美的家庭,怎么还可能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欧阳恒觉得他老板实在该放下了,他想了一下劝慰的措辞,正要开口,突然看到车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
“薄总,那是不是顾少?”
后面的男人没有回应,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他一个已婚男这个点去会所干什么?”
薄肆蓦地睁开眼,就看到顾言勋已经换了一身灰黑色的休闲服,头上戴着鸭舌帽还有口罩匆匆进了会所。
他这个样子明显不是去应酬的,薄肆扫了一眼腕表——11:35,这个点去会所干什么?还神神秘秘的,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靠边停车。”
欧阳恒听话的将车停到边上,“要不要我上去打听打听?”
“不用,我们在这等一会了。”薄肆打开车窗,磕了一根烟出来点上。
一支烟刚抽完,顾言勋就出来了,他背上背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侧着头靠在顾言勋肩上,透过车窗,薄肆恰好能看清男人的脸。
与其说是男人,更像是男孩,五官清隽,肤色冷白,比一般男人看起来显幼态。他正闭着眼,面色潮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
能让顾言勋亲自来接的,难道是他家的哪个亲戚?可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他背上的男人是谁?”
欧阳恒仔细看了一眼,“那不就是之前跟在顾言勋身边的实习生?”
“实习生?”
“薄总你忘了,好几年前有一次你们去野营,其他人都带了女伴和特助,只有顾少带的是这个实习生。当时他才步入社会不久,很多规矩不懂,还是我教了他一些。能在顾少跟前待这么久,想必现在都混到特助的位置上了吧?!”
薄肆望着已经被顾言勋扶上副驾驶的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晦暗不明,“你见过老板专门换了一套衣服来会所接特助的吗?到底谁是老板谁是特助?”
欧阳恒:“……”
“难道说这是他哪个亲戚?”
“接亲戚用得着戴帽子和口罩?”看着顾言勋已经上了驾驶位准备离开,薄肆抬了抬下颌,“跟着,别被发现了。”
“是。”
欧阳恒开车技术很好,跟得不紧不慢,直到半个小时后到了海边都没被前面的车发现。
只是里面他们进不去了,这边的海域是顾家的私人海域,有围栏和门禁。
“薄总,这是顾少的私产,也是桑小姐和顾少的婚房,她们结婚后不久基本上都住这边,生了孩子后陆家人喜欢孩子才基本上两边住。”
远处的海景别墅开了灯,隔得远,薄肆也就只能看个建筑物的轮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了。
薄肆捏了捏鼻梁,“查一查。”
“薄总,你是怀疑……?不可能啊,顾少怎么可能?”
在欧阳恒眼里,顾言勋就是个实打实的男人,没有特殊爱好。
“你看过他和哪个女人亲昵?”
“桑……”欧阳恒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就怕打击到某人,他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发现男人脸色并没有变化才继续,“我今天在宴会厅看见顾少和桑小姐说话就很……”
经这样一提,薄肆忽然想起他在宴会厅看到的那幕,那个时候顾言勋的神态明明就是想了,晚上却不回家,他忍得了?又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他处理,又没有分隔两地见不了……
薄肆越想越觉得奇怪,“好好查查,就顺着这个实习生查。”
“是。”
……
另一边,桑田正窝在车里打盹,头靠在陆文昶的肩头上惬意又自在。
有时候她在想,她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会有三个哥哥爱她宠她。
嘴角不由自主的咧开,在昏暗的车厢内漾出一朵花。
“陆筠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晃,这衣服穿得——!看我不把她揪回家!”
“停车!”陆文昶已经开门。
桑田被迫睁开眼,抬眸往陆昶离开的方向望过去,在他的的左前方,陆筠筠刚从酒店里面出来,身上是一件雪色暗纹旗袍,本来就光洁不易起皱的面料上面却有明显褶皱,就连颈侧的盘扣都坏了。
她又是从酒店里面出来,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只见陆文昶气冲冲赶过去要给陆筠筠一个教训,一个男人从酒店里跑了出来,声音急切,“筠筠!筠筠!”
男人一边跑,一边系衬衣的纽扣,等他跑近了桑田才认出来,赫然是郁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