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恼火起来,这个季清宴为什么总拆她的台,她让盛景商误会了,不是对季清宴也有好处吗?
但这些想法只敢隐藏在内心深处,并不敢说出来,她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委屈:“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我担心姐姐。”白若欢闻言,在心里暗自冷笑了一声。
白素素担心她?恐怕是担心她怎么还没死吧,盛景商也没有在追究,白素素接着转移了话题。
她凑上前:“七少,最近有个宴会,我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你可以陪我去选选吗?”
随后,她生怕盛景商会拒绝,又着急的补充了一句:“七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不会连这点小要求都拒绝吧?”
说着,她脸上做出一副黯然的表情,盛景商见此,顿时也不好再拒绝了。
那件事终究是他欠了白素素的,即使已经给了白家许多补偿。
白若欢唇角的笑有些苦涩,她张开嘴:“既然如此……”
她故作大度的话还没说出口,季清宴便抢先一步:“既然如此,一起去吧,毕竟人多力量大,也好让白二小姐选到喜欢的衣服。”
白素素愣了一下,她脸上的假笑几欲维持不住。
她不明白这个季清宴一直跳出来搅个什么劲。
她咬了咬牙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季总日里万机,姐姐也有要事要忙。”
季清宴脸上带着笑容:“没什么不好的,不忙,毕竟论起忙,盛总更忙,但盛总都有时间,我们自然也有。”
白素素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了,“那就一起吧。”
几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附近最大的商场,白素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却一时间又形容不上来。
很快,几人到了一家高档的奢侈品店,柜姐眼睛毒辣,一眼就认出季清宴和盛景商身上的衣服不一般。
她热情的走上前:“两位是想给自己的女伴买衣服吗?”
显然,这位柜姐是把白素素和盛景商认成了一对。
把季清宴和白若欢认成了一对,盛景商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柜姐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白素素在一旁脸上含羞带怯。
白若欢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倒是季清宴十分淡然的说:“不是,我与我身边这位小姐是兄妹。”
柜姐立刻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一时间说错了。”
季清宴十分大度:“无妨,麻烦你为她们两位推荐一下合身的衣服。”
柜姐立刻带着白若欢和白素素去看衣服,盛景商看向季清宴,皮笑肉不笑:“不知道欢欢什么时候成了季总的妹妹,我没记错的话,她姓白。”
季清宴转过头,神色不变:“在我心里欢欢就和我的妹妹一样。”
盛景商盯着他半响,随后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是吗?那希望季总成为一个真正的哥哥。”
季清宴心里微微有些痛,他何尝不想堂堂正正的。
他微微颔首:“这是当然。”
另一边。
白素素的眼神充满恶意的看向白若欢:“姐姐还真是厉害,竟然勾搭了季总,还能让季总和你称兄道妹,这等手段妹妹真是学不来。”
白若欢听到她如此污名化自己和季清宴,顿时气的胸脯微微颤动。
声音也忍不住冷了几分:“白素素,你不要张嘴就给人泼脏水。”
白素素却丝毫不在意,她脸上露出无辜的笑容:“我也没说什么,姐姐何必生气。”
这时,柜姐从仓库里出来。
手里拿着一件红色丝绒露背鱼尾裙,这件裙子让人见它的第一眼就会爱上。
幻想自己穿上他究竟该有多美。
柜姐脸上带着笑容:“这件裙子可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如果不是两位长得太漂亮了,我觉得其他的衣服都配不上你们,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出来的。”
白素素立刻伸手:“给我试试。”
柜姐看向白若欢,白若欢脸上也闪过一丝意动,她上前一步:“给我也试试。”
白素素立刻扭头:“姐姐也喜欢这件衣服?”
随后,她笑了一下,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也是,姐姐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
白若欢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怒气,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泼脏水了,从小到大,她生活在白家,明明就是她把一切再让给白素素。
白素素不待她回应,转头看向柜姐:“你觉得这件衣服适合谁?”
她姿态傲然,柜姐一时间有些为难,刚刚她竟想着把衣服推销出去。
拿一大笔提成,却忘了如今这局面,白若欢抿了抿唇,不想柜姐为难,刚准备放弃。
盛景商就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白素素立刻开口:“七少,这件礼裙我和姐姐都喜欢,我刚刚在询问柜姐有没有两件。”
柜姐微微咂舌,只觉得这女人的变脸技术比自己还厉害,她有些为难的说:“不好意思,这个衣服只有一件。”
盛景商看了一眼白素素,随后看向白若欢道:“这件礼裙给素素,我带你去买别的。”
白若欢愣住了,虽然她本来就想让出去,但这和从盛景商嘴里说出来到底不一样。
她抿了抿唇,有些干涩的出声:“如果……如果我说我也想要呢?”
她抬起头,希冀着盛景商能偏向她一次,盛景商拧了拧眉头:“不过一件裙子而已,你喜欢,我能给你买更多。”
白若欢脸色苍白了几分,她有些想笑,是啊,不过是一件裙子而已,但是却一直是她在让那件裙子,也是她总是抱有不该有的期待。
就在盛景商还准备说些什么时,白若欢点点头:“好。”
盛景商一怔,白素素这个时候,又故作惶恐的说:“姐姐,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你别生气,我不要了。”
随后,她又抬头看向盛景商:“七少,给姐姐吧,我换一件就好。”
盛景商却说:“既然已经同意给你,那就是你的。”
白素素心里闪过一丝得意,她看向白若欢的眼神像一只战胜的公鸡,裙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压过了白若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