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遥纾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的啊、她倔强起来真的很可怕的。
幸好不上学和结婚这种糟心的事情、是她自己其实也不情愿地。
若是她认准的事情、恐怕就是有人拿刀架她脖子、她也会傻傻的往前走的。
“我说过的话、你真的要听啊、这世界上除了我、其他人对你好都是有目的得、知道吗。”
处理完大事儿、李谨言又开始给人家洗脑。
“我...我不傻的。”
冯遥纾抬头、清纯清秀、精致白嫩的脸皮爬满阳光。
那双清澈的眼睛温柔的望着、仿佛看穿了某些人的小伎俩。
李谨言就像是被人看穿了、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下午、和冯遥纾又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然后带着她找了奶奶。
老人家很开明、也很通情达理、不然也养不出这么一个温柔贤淑的好孙女。
在听到李谨言要带冯遥纾上学的时候、她很开心。
晚上李谨言和蒋怀宇睡人家冯遥纾的床、香香的、冯遥纾和奶奶睡。
睡觉的时候、蒋怀宇瞪着眼睛、在黑夜中无心睡眠。
“言哥、睡了吗?”
“有屁就放。”
“言哥、你要宁若楠好不好?冯遥纾给我吧。”
“你他妈羊癫疯啊、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睡。”
蒋怀宇一脸悲愤、他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啊。
狗日的李谨言、你凭什么啊?
第二天一早、当李谨言和蒋怀宇起床的时候、冯遥纾和奶奶早就起床做早餐了。
白粥和自家腌的咸菜、然后烤了一堆小土豆。
还别说、烤土豆吃起来还挺香的、特别是配上咸菜。
吃饭完后、冯遥纾收拾东西、依依不舍的告别奶奶。
“娃啊、好好上学、别老想家、读书读好了、能在城里头扎根、奶奶比什么都高兴。”
“娃啊、遇上贵人要感恩......”
“娃啊、奶奶身体好着、你不要担心......”
“奶奶......”
冯遥纾抱着奶奶哭、老人家也抹着泪、搞得蒋怀宇都哭了。
李谨言鼻子也有些发酸、不过两世为人、泪腺不会这么低。
在冯遥纾家前后差不多耽搁了四天、距离大学报到还剩三天、他们回去还需要两天、所以基本上是回成渝市就要去成渝大学了、开始大学生活。
对于大学生活、李谨言还是很期待的、重生前为了李青然上了一年不到退学、是他后来一生最后悔的事情。
三人告别冯遥纾奶奶后、开始轻装上路、本来冯遥纾还准备带上她那三年缝缝补补的被子、被李谨言拒绝了。
下山途中、蒋怀宇很开心、因为终于可以回家了、经过昨晚的意难平后、他终于想开了。
宁若楠不是他的、冯遥纾也不可能是他的、你看人家乖乖的跟在某些人渣身后就知道、已经中毒太深。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大学中找一个比宁若楠有钱、比冯遥纾有颜的女朋友。
沿途风景如画、也不再听见蒋怀宇的抱怨。
“我给你买的衣服呢?”
“在...在包里。”
李谨言看着冯遥纾依旧穿着比较旧的衣服、边走边问。
冯遥纾走在他前面、不敢回头。
“为什么不穿?”
她一直走路、沉默的面对这个问题。
李谨言没再问、他应该能大致猜到一些、无非就是舍不得之类的、随她吧。
三人走了四个小时才走到美云县、然后在县城随便吃了一顿饭后就坐上了前往西昌的车、由于车子颠簸的厉害、蒋怀宇最终忍不住吐了。
李谨言也很难受、简直就是遭罪。
倒是三人中明明最柔弱的冯遥纾、却像个没事儿一样。
“给、擦嘴!”
“谢...谢谢!”
蒋怀宇接过冯遥纾的纸巾、顿时觉得好多了、还对着李谨言露出炫耀般的神情、意思好似在说、你看、冯遥纾多关心我。
这个逼能让他装了?
李谨言当然不愿、于是他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冯遥纾。
“我头晕、怎么办?”
“啊?”
冯遥纾呆了呆。
“那...那你...很晕吗?”
“嗯!”
“那怎么...怎么办呀?”
她眼眸中全是担心、一双手想要去摸摸李谨言的头、可刚伸出来就缩了回去、然后无处安放。
“过来、肩膀给我靠一下!”
“哦、哦、好!”
冯遥纾乖乖的、向着李谨言靠拢。
李谨言很自然的靠在冯遥纾柔软的肩膀上、很舒服、带着淡淡的清香混合着少女独特似奶香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他的眼睛看向目瞪口呆的蒋怀宇、眨了眨、后者要不是车上、得当场炸了。
到了西昌后、由于蒋怀宇被坐怕了、打死都要坐火车回成渝、没办法、只能前往西昌火车站、买到了去往成渝的车票。
进车站的时候、冯遥纾眼中全是好奇和惶恐、她走在前面、时不时要回头看一下。
“没坐过火车?”
“嗯!”
“人多、抓着我衣服、跟着我别丢了。”
“哦、哦!”
冯遥纾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抓住她前方那高大背影的衬衫衣角、任由他带着左转右拐、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弧度。
“呸、恶心!”
蒋怀宇在后面看见、对着地上就吐了一口。
“哎、有没有素质?”
巡逻大叔当场怒吼。
“啊.对不起!”
蒋怀宇落荒而逃。
上了车、来到软座位置的冯遥纾一直站着。
李谨言放完行李、奇怪看着她。
“坐啊、三个位置都是我们的。”
“哦!”
冯遥纾乖乖走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下、屁股开始往下陷、她一紧张、呀一声就站了起来。
“你干嘛?”
李谨言问。
“软...软的!”
她从来没坐过软的椅子。
李谨言愣了愣、沉默了、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疼。
他拉着她坐下、然后又放了很多小零食。
“想吃什么自己拿。”
“嗯!”
冯遥纾拿了一个小小的果冻放在手心、两只手无意识玩着。
“冯遥纾?”
“嗯?”
她抬头、眼神明亮、胆怯。
“长这么大、过得很苦吧?”
“不...不苦的、奶奶对我好的。”
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下头、继续玩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