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夏立冬声音都是颤的。
“嗯,愿意。”余月点点头,从和她在一起开始,她就已经笃定了。
这辈子不管怎么样,都只会嫁给他。
夏立冬抱着她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嘴唇,她的耳朵,她的脖颈。
余月被他亲得很痒,忍不住笑着躲闪。
“那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好!”
夏立冬心里涨的满满的,整个人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余月在去剧团里排练了一天,一看就很累了,他不舍得再扰她。
“那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
余月脸上的笑容一滞, “马上就要走了吗?我们刚见面……”
她皱着眉头。
“太晚了,你忙了一天,应该休息了。”
“可是……可是我才见到你……”她轻声呐呐。
“那……那我再陪你一会儿。”
夏立冬很黏人,坐下来就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紧紧抱着人不放。
余月想,她在剧团里排练了一天,出了很多汗,她现在身上肯定很难闻。
好丢人。
刚才和他抱了那么久……
想到这里,她瞬间难受的不行,从他怀里挣脱开,“我……我身上都是汗,我得去洗澡了……你先坐着等我吧。”
她转身要走,夏立冬一把抓住她,“等等,你要去那边的公共浴室?”
她住的这栋房子没办法洗澡,这里的住户都是去公共浴室的。
不过那边走过去也要五六分钟,这么大晚上的,也太危险了。
“你每天都去那边洗吗?”
余月摇摇头,她如果回来的晚,就不敢去那边,都是在屋子里烧水在屋子里洗的。
但是他在,她肯定就没办法那样洗了。
她如实说了。
夏立冬叹气,“这里的房子一点都不好,早知道以前应该租一个更好的。”
“这已经很不错了。”
余月收拾了换洗的衣服,“那我去了,你等等我。”
夏立冬拿上钥匙,“那么远,那么黑,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
他拍拍她的肩膀,“我陪你一起去,就在外面等你。”
余月愣了愣,双眼亮亮的,“好……好吧。”
黑黢黢的小巷子里,余月走在前面,夏立冬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听着他的脚步声,她就觉得尤其安心,要是每天他都在就好了……
去了女浴室,里面还有好几个人。
想到夏立冬在外面等着自己,余月加快了速度。
洗头洗澡都很快。
夏立冬在浴室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两个大娘从浴室里出来。
她们看到他,笑呵呵地,“小伙子,陪你媳妇儿啊?”
夏立冬红了脸,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嗯。”
“哎哟,洗个澡还要陪着来啊?是不是才结婚啊?”
夏立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依旧点点头。
大娘们看他长得帅气,也不走了,就坐下来和他聊天。
“小伙子,你是谁家的?我们怎么没见过你啊?”
“对啊,你媳妇儿长什么样?漂亮吗?”
“你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得娶个漂亮媳妇儿才般配哦。”
夏立冬干笑着。
“有娃娃了吗?”
“没……还没呢。”
“你多大了啊?结婚了,还是抓紧要娃吧。”
余月洗完了,提着桶走到门口,就听见夏立冬的声音。
“大娘,我媳妇儿还小,我们不急着要娃。”
余月双颊滚烫,没再往外走。
“你媳妇儿多大啊?难道是十五六?”
“没……她二十一了,我……我都二十五了。”
“哎呀!那怎么还小啊?不小的!抓紧生!”
“你们年轻,知道咋样好怀娃不?”其中一个大娘说着说着,嘴上就不把门了。
夏立冬:“……”
另一个大娘连忙拍拍她的同伴,“你个嘴大的,要说也是跟他媳妇儿说啊,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这些?”
“也……也是。”
余月拍拍脸,悄悄探出头观察。
只见夏立冬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被两个大娘挤在中间。
看着好不可怜。
她轻笑了一下,刚打算走出去,忽然又听夏立冬道:“大娘,你们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女孩子开心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一直喜欢我呢?”
余月呆住,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好喜欢好喜欢她,但总觉得对她不够好……害怕她后悔和我在一起……”
听着他的话,余月心里五味杂陈,而两个大娘都惊了。
这一看就是刚结婚,哪有男人会想这些啊?
不过这小伙子也是真好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得他的喜欢。
“小伙子,你们结婚了,你想对她好,那以后就要赚大钱,让她衣食无忧,就是最好的。”
“可不,男人啊就是要能吃苦肯上进,女人才喜欢。”
夏立冬认认真真听着,他觉得这两个大娘都是结过婚的,和她们的丈夫生活了几十年,肯定有经验。
听的时候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余月靠着墙壁,静静地听着他和两个大娘说话讨论,心里又热又烫。
眼眶也渐渐湿润了。
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可能就是得到他的喜欢,和他在一起。
直到没听见两个大娘说话了,她才擦了擦眼泪,慢慢走出去。
看见她,夏立冬双眼一亮,“你出来了!”
他把她的水桶接过来,忽然看见她眼睛有点红,他瞬间急了,“这是什么了?”
余月慌忙低下头,“没什么,就是洗澡的时候,眼睛里不小心进了水,没事的,你别担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揽着她的肩膀,“现在还疼吗?”
“不疼,好了。”
“那就好。”
回去的路上,看着黑黢黢的小巷子,夏立冬眉头紧紧拧着。
别说洗澡了,这里就算是晚上下班回来也不安全……
她一个小姑娘住在这里,怎么行?
到了家,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开口。
夏立冬想说自己要走了,他也该走了,可又舍不得。
余月也舍不得他,想着能和他待一会儿就待一会儿。
她把发绳取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了肩上,微微卷着,像海藻。
她取了面膏擦了擦脸。
夏立冬坐在床边看着她穿着睡衣,披散着湿漉漉的头,擦着脸,总觉得这一刻他们俩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