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舒画下车,就快步走上台阶,去扶老者的手。
宁柠站在不远处看着,脑内全是:
【舒画背景这么厉害我的天】
【这位不是姓齐嘛?】
【舒画为什么姓舒?不姓齐】
直到舒画拉着爷爷的手给他介绍:
“爷爷,这位就是宁柠,帮了我们很多忙。宁柠,这位是我爷爷,你叫齐爷爷就行。”
宁柠这才反应过来打招呼:“齐爷爷过年好。”说完,她“登登登”地跑到车后座,打开,拿出一个盒子出来,又说一遍:“齐爷爷过年好。”
舒画有些惊讶,看着宁柠提出来的养生壶。
她是临时提议让宁柠来她家过年的,宁柠应该是没有时间准备上门礼物的才是。
宁柠这边也是凑巧了,上次在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这个养生壶是赠品,一直放在后座,下车才想起来上门没带礼物,正好拿来应个急。
和舒画一起扶着老人进门,坐在客厅沙发上,齐爷爷就张罗着给两个年轻人泡茶。
直到一杯热茶下肚,宁柠才有些实感。
这位齐爷爷的住所,地图上搜不到也不奇怪。
毕竟在宁柠小时候,看国庆阅兵,这位都是站在城楼中间那几人里的一个。
新闻里,第三个念到名字的,就是这位,齐利源。
知道舒画背景大,没想到这么大。
宁柠看着齐爷爷感觉很神奇,齐利源看她更神奇。
齐利源是从上面退下来了不假,国家各个层面,各种职级,他的人还是很多。也正是因为这样,舒画领导特事局行事才能如鱼得水。
这次天灾预警和排险行动,在执行前经过了多次探讨、验证,虽然是保密行动,但齐利源也知道一二。
当然,他们只知道宁柠预知了天灾的到来,还能控制天灾的时间和地点,但并不知道她本身的能力和身上的秘密,这一点特事局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就连舒画的爷爷也不知道。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齐利源难以想象,她是怎么跟着行动队一个月跑五个地方执行任务的。
草原大火,沙尘暴,雪崩暴雪,地陷坍塌,海底火山喷发,看起来都不像是这个小姑娘能吃得苦。
“辛苦你了,宁柠小同志。我也代表不了全国人民了,我就代表我自己谢谢你。”
宁柠连说“没有没有”,“应该的应该的”,“不用不用”。
知道她是又犯了社恐病,舒画赶紧笑着给她解围。
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炫耀儿孙的成就,刚坐下聊了没一会儿,齐利源就提议带宁柠看家里的功勋墙。
倒是没介绍他自己的,多数都在介绍自己的儿女,和孙辈。
齐利源一共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儿子,也就是舒画的父亲,从军,舒画的母亲也是军人,两人现在还在南方驻扎,就是在G省的迁居地。
女儿是航天研究员,未婚,正在某个隐秘的航天基地主导研究。
齐利源的爱人前几年去世,平时只有一个人在家,由保姆王阿姨负责照顾。
孙辈只有舒画一个。
她本名齐舒画,后来改名,去掉了姓氏。
在她的档案里,是查不到亲属关系的。
主要是为了方便一些国际事务的行事与任务。
宁柠本以为舒画是文职出身,看好几个二等功的勋章才知道,她是海军军官出身,参与过维和。
当年空降特事局任局长,一方面有家里的原因,她自己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
正看着,厨房里传来王阿姨的声音:“齐先生,备菜都备好了,几点开饭呢。”
齐利源看看钟表,刚刚两点:“舒画和小朋友才加班回来,让她们先休息一下,咱们五、六点开饭就行。”
“好的齐先生。”
于是,宁柠便被舒画领到二楼客房:“你就先在这休息会儿,我也补个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躺在客房的床上,宁柠还觉得有点恍惚,她居然在齐利源老先生家过年,这也太神奇了。
迷迷糊糊睡着,直到听见楼下传来热闹的“过年好”的拜年声,宁柠醒过来,看了眼手机,四点半。
她醒过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自己还算端正,就打开门走出去。
从二楼看下去,底下有一对中年夫妻带着孩子来串门,宁柠正想躲回屋里,就被齐利源逮捕到:
“宁柠,醒啦,来下楼,给你介绍介绍。”
宁柠硬着头皮下来:“齐爷爷,我睡得很好。”
与中年男人眼睛对上,两个人都十分惊讶。
“宁柠?”
“梁司长?”
看这两人的反应,齐利源问:“你们认识。”
中年男人正是外交部行政司副司长,梁国威。
之前宁柠在老凤楼寄卖宝石,就是这位梁司长要买走。
当时,想找国家合作无门的宁柠,把买卖转为捐赠,果然把特事局引来了。
要是说起来,这位梁司长还是她和特事局的媒人之一呢。
就是没想到大过年的在舒画家里见到。
经过梁司长的介绍,宁柠的形象顿时又高大了一些,齐利源夸得她都不好意思,坐立不安地,偶尔向二楼投去眼神,希望舒画能快点下来救她。
梁国威是齐利源之前的部下,知道今年他儿女都不回家过年,就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来老领导家里,陪着过年。
“我爸妈被我弟弟接去海岛过年了,我们夫妻俩带着孩子,在家里也没意思,就来投奔您啦。”梁国威对着齐利源说。
齐利源“哈哈哈”地笑:“那还能亏了你们?孙师傅做了六个菜,他的手艺可是顶顶好的,又在饭店定了一套席,本来是招待宁柠的,你们还来蹭上饭了。”
梁国威夫妻俩和齐利源聊天,宁柠尴尬得脚趾扣地,跟梁家兄弟俩对上视线,三个人面色青灰,如出一辙。
互相之间眼神交流:
“你别笑了,笑得好尴尬。”
“你也一样,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