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另外一人自认是褚时章了。
自从知道褚瑾之那名外室失踪后,他是高兴了许久,之前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把那个女人弄走,这次倒是失踪了。
这样也好,那女子身份卑微,如何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可还没高兴几日,就发现自己在朝中是处处受限,原以为自己儿子这次也是算护驾有功,那些个同僚会想尽办法的跟自己套近乎。
却不想,什么好处没捞着还发现遭那些人的排挤。
还是平时有个相交不错的同僚,同他讲了这事是他儿子在背后示意的,他今天才会来这。
“瑾儿啊,我是你的父亲,别人就算了,你为何连我你都要算计。”
“褚大人,我没时间在这跟你耍嘴皮子,请回吧。”
褚瑾之脸色阴冷,随时都有可能发怒的样子。
陆丞相看出现在不是个谈事情的好时机,就先回去了,只有褚时章还看不清时局,非要褚瑾之给他个说法。
“瑾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让你那外室离开的事,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那外室能帮你什么,你这大好的仕途,若是无可靠的外家帮衬,万一遇到什么事,你该如何是好。”
褚瑾之目光坚定冰冷的看着他,神情严肃地说道。
“褚时章,我的娘子不论她是皇亲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能有今天的位置不是靠任何人的帮助。”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己选择的娘子的深情,不论她的身份贵贱,他都将她视为心中的至爱。
他的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独立自主的气息,似乎在告诉褚时章他的成功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得来的。
“不要妄想掌控我,我的事从来都只由我自己决定,我的性格你应该很清楚,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若是等我娘子回来你再来打扰她,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我是你父亲,你敢威胁我。”
“然后呢,你觉得你是我的父亲,就会对我有多少的禁锢吗?”
“你这是不孝。”
“哼,是又如何。”
“你……你……”
褚时章气的甩袖离去,从他走路的速度来看,应当是气狠了。
令舟在旁边欲言又止,褚瑾之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也没想去点破。
容昔是迟早都会被找回来的,他希望尚书府的人,能早些看清楚他内心想要娶容昔到坚定,不会在一次次的出来作妖。
他的假期时间已到,尽管容昔还没找到,他也只能先回去上朝。
许是他从那天宫变之后就没上过朝,今日以来他却发现,他们好似不记得那天容昔来过宫里的事情。
他还一直担心,皇上见到容昔有如此本领,会想方设法的夺走她手中的神器,把她为皇室所用。
所以在找人的时候,他也不敢大肆声张。
他也实在是奇怪,试着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那天见到容昔的记忆。
他一时之间脑子里满是疑惑,明明那天容昔就在自己的面前,还重伤了四皇子,结果所有人都说是他射出的箭。
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是不该啊,想起那日场景他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而自己不过一段时日没上朝,这些官员用的奏折也变了样。
那纸白净细腻,无一点瑕疵,而且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褚瑾之本来心中烦闷还在想容昔会在哪里,和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这吸去了视线,他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
“大人,你们这是什么纸,哪里产的。”
“啊,褚大人啊,这是A4纸,这段时间盛京可时兴了,就连陛下都在用呢,听说好像是那个惜字斋里出的,一两银子就出这么一小张,珍贵得很。”
褚瑾之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身后的人还在给他讲这A4纸的好处,就看到这褚大人若有所思的离开。
他挠了挠头,这是怎么了?
出了宫门的褚瑾之紧闭着眼睛,试图从脑海里找到这这惜字斋的痕迹,总觉得找到这惜字斋脑海里的谜团就能解开一样。
对,惜字斋,见到容昔蒙面的那次好像就在惜字斋。
“令舟,去惜字斋。”
令舟赶着马车,突然听到主子这么急切的声音,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
马车很快赶到了这里,脑海里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他记得那时候护在容昔身边的那四人,之前也同容昔一同出现在这里。
心中笃定之后,他反而不敢下车。
他怕这次又是一场空。
.
“小姐,你不能再吃了,你吃的太多了。”
容昔挺个肚子,左手拿着被啃了一口的烧鸡,右手拿着冰糖葫芦。
“你不懂,这样才好吃呢。”
“但是大夫说了你最近吐的厉害,最好别吃那些油腻辛辣的东西,况且你刚刚不还吃了一碗馄饨吗?”
“你们不懂,我们妖怪都是要这么吃东西的。”
“但你现在变成人了,就不能按妖怪的来。”
容昔吃这东西的手一顿,突然看向了那边的马车。
而马车里的人同样也在看着这边。
一人不敢前往,一人不敢离开。
褚瑾之如犯错之孩童,恐遭遗弃,然亦渴望被携往。
“大人,是,是姑娘。”
得到肯定的褚瑾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到了容昔面前,两人还有一米的距离却遥遥相望。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后面跟上来的三人来了才打破这个僵局。
羽书羽寻将容昔护在身后,不让他有半分靠近。
容昔没说话,其实她现在也不清楚褚瑾之心中所想,他会不会怨恨自己欺骗他,还会不会接受皇帝的赐婚。
她拉开了前面的三人,走到了褚瑾之面前。
“你有话对我说?”
手里的烧鸡和冰糖葫芦已经被拿走,她手上带着油渍,两只手举在身前。
褚瑾之没有开口,而是掏出怀里的帕子给她擦手。
仔仔细细,一处都没放过。
擦完之后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紧,像是怕人再次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