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李承乾迈着沉稳的步伐,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册子,缓缓地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
他来到李世民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后说道:“父皇,结果终于出来啦!那些国公们经过一番激烈角逐,已经决出胜负了!众人经过一致商讨,最终达成了共识。”
说着,李承乾打开手中的册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念道:“按照商议决定,用金一两来印制皇爷爷的画像;金半两则用来印制父皇您的;金两钱用于印制母后的;而金一钱呢,则是印太子我的。至于银币方面,银一两用来印制长安的画像;银半两分别印制舅舅、河间王、杜相、房相以及卫国公等人;银二钱则印申国公、鄂国公、宋国公、勋国公还有焦国公;最后的银一钱,则印宿国公、永兴公、邢国公、吕国公、英国公和翼国公。”
李承乾一口气将这些安排说完之后,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李世民的回应。然而,听完这番话后的李世民却是一脸懵逼,他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不对啊!朕何时答应要把他们的画像都往上印了?朕原本只是打算全部印制自己和观音婢的画像而已啊!况且,长安发行的银元本来就只有银一两、银半两、银两钱和银一钱这四种规格,他们怎么还能把金子也给弄上去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啊!这件事情可是经过我们众人一同商议才得出的结论呢。您贵为皇帝陛下,皇爷爷乃是太上皇,而母后则身为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至于儿臣嘛,自然就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啦。将咱们的头像印在银元之上,实在是有些不妥当呀,毕竟这银元流通范围广泛,若印上了头像,难免会显得不够庄重。但是如果改印在金子上面,那就再合适不过啦!这个绝妙的点子可是房相首先提出来的,最后由杜相一锤定音、果断拍板决定的哟!”李承乾面带微笑地向李世民解释道。
听到这里,李世民微微皱起眉头,略微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嗯……这么说来倒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们所商量好的去办吧!只是朕还有些疑惑,为何银元只有四个规格,却有那么多人上榜?”
面对李世民的疑问,李承乾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父皇有所不知,这些能够登上银元版面之人,皆是对我大唐有着赫赫功勋之辈呀!他们为国家和百姓付出了诸多努力与心血,如果只选取其中一部分人的话,岂不是会让人觉得不公平?所以房相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周全的办法,那便是除了银一两的规格专门留给长安之外,其他三个规格分别安排五个人。这样一来,既不会过于繁杂,也能充分体现出公平公正之意。反正也就是多制作几个模板而已,并不会增添太多麻烦。不知父皇对于这个方案是否满意呢?”
“高明啊!你这想法还是太过稚嫩啦!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呀!”李世民轻抚着下巴那浓密的胡须,缓缓地开口说道。他的目光深邃且带着几分历经世事的沧桑。
李承乾一脸茫然地将视线转向李世民,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仿佛完全摸不着头脑一般。
只见李世民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解释道:“高明啊,你呀还不太懂得这人世间的复杂情状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要知道,人们往往不会担心所得财富数量稀少,而是担忧分配是否公平合理!这次被选中刻印在银元之上的人固然会满心欢喜,但那些没有被选上的又当如何呢?咱们朝堂之上的诸位武将,哪一个不是为我大唐、为朕真真切切地立下过汗马功劳、赫赫战功呐!”
听到这里,李承乾稍稍思考了片刻,然后试探性地问道:“呃……那么父皇您的意思莫非是只将我们皇室成员的形象刻印在银元上面,而舍弃掉那些国公们吗?”
李世民微微摇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自信满满的神情,朗声道:“非也非也!朕所想并非如此简单。朕意已决,除去那金一两专门留予你皇爷爷之外,其余所有的金银币统统都需印刻上朕的画像方可!其中,金半两就刻印帝后鹣鲽情深之景;金两钱则呈现朕当年一战擒获双王之雄姿;金一钱就直接以朕本人的形象为主;至于银币方面嘛,银一天便印上朕日常理政时的模样;银半天则展现天策上将时期朕的英姿飒爽;银两钱就刻画朕担任尚书令时的风采;最后银一钱便选用朕任中书令时的图像吧!”说罢,李世民双手背后,昂首挺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与威严。
“哼!什么狗屁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要独自吞下所有好处!你吞没那些勋贵们也就罢了,可如今竟然连自己亲生儿子的都不放过,难道就不能稍微要点脸面吗?”李承乾在心中暗自咒骂着,但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只能强忍着愤怒,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道,“父皇啊,儿臣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之太子,您就这样把原本属于我的那份给霸占了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听到李承乾的话,李世民微微一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伸出手指向挂在墙上的那幅帝后鹣鲽情深图,缓缓说道:“高明啊,关于这件事,你大可不必担心。瞧瞧这幅画,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当时你的母后正怀着你呢。所以说,怎么样?朕可并没有将你遗忘呀!虽说这画上的确没有直接画出你来,但实际上你可是实实在在地参与其中了哦!”
听完李世民这番解释,李承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幅画,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他咬着牙,愤愤不平地反驳道:“父皇,您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照您这么讲,这也能算是我参与了?简直是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