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丧心病狂!”
步局站在医院里看着全身是伤的孟启,拄着拐的阿耀,还有病房里躺着的萧城暮,气的简直要背过气去了,
“秦慈呢?啊?秦慈哪里去了?”
“海警和特警的同事还在找,怀疑里面还有被困的女孩,还在持续增援。
梁主任来了,我们一群人站在外面等到通道再次打开的时候。
把已经昏迷的队长背了出来,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秦慈。
那个地方马上要坍塌了,所以就先撤出来了。”
孟启低着头自责地报告着。
岛屿的下面好像一个巨大动态的蜂巢一般,现在谁也没有摸清楚下面到底什么情况,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
“步局,负责人拿来的图纸上面根本没有这座岛屿下面的图。”
阿耀红着眼眶愤愤地说着,
“我们的同事问了很久,他才支支吾吾地说,开发到一半的时候资金链断了,后来和另外一个人签了合同,明面上还是他开发,但是钱全都是另外那个人给的。
最终开发了多少,怎么开发的,他一概不知,图纸他也没有。
经侦的同事协助查了合同的另一方,根本就是一个空壳公司。”
“空壳公司的法人是谁?”
萧城暮打开病房的门,冷冷地问。
“你!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你爆炸脑震荡,你给我回去,你又把点滴瓶拔了是不是?”
步局刚想接话就听到了萧城暮的声音,有些错愕硬生生看着这个憨批转了话题。
“我没事,救出来女孩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秦慈呢?”
萧城暮摆摆手,拧着眉头对阿耀问道。
“你先不要管这些,你看你这一身绷带,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和你爸还有你舅交代。”
步局摘下帽子挠挠头,看着面前这个憨批娃子,真是令人头秃啊。
“我是警察,你是我领导,又不是给他们看孩子的,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秦慈还生死未卜,不知道下面还有没有被困的孩子们呢。”
萧城暮抹掉自己手背上的血,低声说着,脑袋似乎是受爆炸的影响,怎么也想不起来爆炸的一瞬间,自己被甩出去了,那秦慈去哪里了?
“他都快三十二了,有什么可交代的。”
秦海城走过来就听着自己外甥和步局的对话。
虽然知道这家伙受伤了,但是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着一身绷带,脸上还带着伤的模样,他还是心疼的咬了咬后槽牙冷声说着,
“自己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还连累人家小孟和阿耀受伤,小慈呢?你作为第一领导人,你还理直气壮了在这。”
萧城暮听着舅舅的话,微微低下头,没有办法反驳,他当时评估危险的时候应该制止秦慈的,可是他没有。
“哎吖,他舅啊,别动气别动气。”
步局有点不好意思地劝着,主要是这件事情人家闺女还在医院躺着昏迷没醒呢。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杵着干嘛呢?”
秦海成看着萧城暮微微低着头脸色苍白的模样,给外甥补了一脚,
“别让人戳我脊梁骨说你这个刑侦大队长是我给你买的,能干干,不能干回家继承我的集团,正好老子想退休呢。”
萧城暮接过舅舅的秘书递过来的衣服,深深地看了舅舅一眼,刚要张口话就被堵了回来。
“你妹妹还在医院躺着呢,她醒过来之前,你不给我查清楚谁给我闺女搞成这样,我和你没完萧城暮。”
秦海成看着走过来的箫默,厉声说着,眼睛却在拼命给萧城暮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这爷俩平时没事找事都要掐一顿,更别提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哎吖,他舅舅啊,他这一身伤……”
步局有些不忍地看着秦海成,抬眸看着走过来的箫默,一时也没了主意,话音也就此打住了。
“他身上留着我姐的血,有一半是我秦家的血脉,能咋?只要没嘎就没事。”
秦海成看了一眼箫默,有些赌气地说着,说完看着换好衣服走出来的萧城暮摆摆手让他赶紧消失,旋即看向自己姐夫,
“我已经骂过了,你不许再骂了。”
“这件事情的你的报告我看过了,牵扯的有些大,我带了专业的工程师来,和你们一起上岛。”
箫默看着这个宠外甥没有下限的小舅子,一时也是无语,万般无奈骂人的话也只能咽下去了,憋的脸都红了才憋出那么一句话,
“必须找到秦慈。”
萧城暮狐疑地抬眸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父亲,老头冷漠的性子是出了名的,怎么这么关心秦慈?
出了医院,萧城暮看着跟上来的阿耀,一边拿着阿耀递给自己的装备,一边听阿耀说:
“萧队,就刚说那个法人是边啼的表姐夫。我打电话到派出所查了这个人,这人平时就是长袖善舞,特别会维护这个圈子里的交际关系。
稍微打听了一下,据说净是给边家做那些欺男霸女坑蒙拐骗的事情。
据说还专门的在京郊弄了个会所,可是有名的销金窟呢。”
萧城暮听着阿耀的话脚步一顿,侧目看着阿耀,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隐约要联系起来了。
会所里面,纸醉金迷,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权贵之间的酒色交易。
那海岛下面,他脑海中忽而想起了爆炸前和秦慈救的那个女孩,当时秦慈还说那个女孩还有呼吸。
“队长?”
阿耀看着队长黑着脸半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提醒。
“走。”
萧城暮抬眸眯着眼睛看着傍晚海边城市的火烧云,绚烂的仿佛像是一把野火灼烧着天上的污浊。
海浪不断地拍打着礁石。
此时,海岛地下深处,秦慈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她感觉自己胸口很疼,脑海中慢慢出现了自己昏迷前的画面。
她挣扎着,倏地清醒了,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左手打着点滴,右手被手铐靠在了床头的铁架上。
房间里四周是刺眼的白色,墙上还有一盏昏黄的灯,五彩琉璃打造的贝壳造型,映出昏黄色的灯光中还带着些许彩色的痕迹映在光洁的墙壁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慈强撑着想要坐起来,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却发现自己只能保持着这个半躺的姿势,忽而,床头不知道被什么人控制缓缓上移。
“颂娅,好久不见,你离开了我,看起来似乎也没有过的很好。”
房间里骤然响起的声音让秦慈整个人心中警铃大作,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环视着整个房间。
这声音似乎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传过来,震得她原本昏沉的脑袋一瞬间清醒,全身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脏不自觉地抽搐着,她有些痛苦地捂着胸口。
苍舒,他的声音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难道一直在后面监视他们的人是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