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的热度怎么会起的这么突兀,一点征兆都没有。”
孟启看着陆勉的电脑,心中骇然,他已经发消息给萧队了,但是看着电脑后台从运营商那里拿来的数据还是有些惊讶,而且不仅仅是短视频平台,几乎是全网铺天盖地的营销号。
都正在抢这个热度,好像是一群秃鹫一般蜂拥而至。
秦慈站在不远处看着陆勉的电脑,眉头紧锁,当初自己在岛上看到的如果只是影像,那么当时这女孩到底被关在哪里?
当时女孩身边明显还有其他的女孩子,这些女孩子如果被关起来,不可能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因为这么多人,难道不吃不喝不用水 ?
“秦慈,你在想什么?”
陆勉的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所有操作做完看着很多关键词被屏蔽了,才有空转头看着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慈。
“总觉得,似乎遗漏了什么。”
秦慈低声说着,脑子还在飞速地整合现在的线索。
“我们同事已经派人去带黄月回来了,现在正在路上,萧队他们现在正在去郁诗也家的路上,杀害丰利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孙若兰在酒店我们的人正在看着。
案件相关的人员几乎都在警方监控范围内,边云只那边一直在学校正常的上课。”
孟启听着秦慈的话,一手撑在办公桌上若有所思地把这些人的踪迹都盘算了一遍,
“丰利的妻子,阿耀也审了,不过有用的信息不太多。”
“医院有人盯着吗?”
秦慈看着陆勉探寻的眼神,忽而想起了还躺在医院的秦宿泱。
边云只的目标是泱泱,但很显然在岛上没有得手。
“啊?
队长把医院的人都撤回来了,因为人手实在是不够了。”
孟启很快意识到秦慈说的是泱泱那个病房,他赶紧说着,
“泱泱住的那个病房安全性还好吧,父母都在那里……为什么要对泱泱下手啊?”
“短暂的利益可以聚起来一些人,也可以因为一些原因,内讧,恐怕那个孩子早就卷进这些事情了。”
陆勉看着秦慈眼底一闪而过的担忧有些惊讶,随即朝孟启解释着。
孟启微怔,看着面前的陆勉心里不自觉有些狐疑,这个陆勉看来对于案件知道的比他们都要多,他说的难道是上次队长提到过的‘清道夫’那个组织?
“我去联系一下医院那边确定一下。”
他没有多想,拿起电话来给舅妈打去了电话,只是打了一圈电话都没有人接。
秦慈和孟启对视一眼,两人转身往外走。
医院顶层VIp病房,护士站的小护士正在记录着病人们的情况,丝毫没有留意身后有一个拿着针管的人在向自己靠近。
“还没有到换班时间哦,你……”
冰冷的液体刺入小护士的血管,她感觉视线渐渐模糊,话都没说完就失去了知觉。
一个医生打扮的女人随手把针管丢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硫酸瓶里,看着针管慢慢被加强的硫酸液体腐蚀,她抬眸看着不远处的监控,抬起手似乎要和监控中的人say hi.
静谧的楼道里,只有楼道尽头的病房门口站着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看就是保镖。
她微笑着把手放在口袋里朝楼道的尽头走去。
另一边,边云只迎着海风站在港口边,看着一个坐在轮椅上面的女人,面色冰冷地开口:
“现在这种关键时候你竟然还敢现身来见我,到底有什么事情?难不成你是让我来着陪你吹海风?”
“你们家这个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你带不走那个女孩的。”
轮椅上苍老的女人开口,声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粝的让人牙碜。
“那是我的私事,与你们没关系。”
边云只皱眉不悦地说,余光瞥见不远处正在等待这个老女人的顾小沐,心底不自觉起了一阵烦躁。
“私事?从你加入我们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所谓的私事。后生,那个女孩知道你的秘密,她必须死。”
她看着边云只的态度,原本就难听的声音又不自觉狠戾了几分,
“一旦她醒了,就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你要是被抓住,我们可就全完了。一个颂娅就已经让我们非常头疼了。”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我自然会想办法带她离开,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秦警官吧,你们玩的那些把戏都是人家玩剩下的,你在开始你这些计划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她?”
边云只冷哼一声,转过身坐在一旁的石墩上,看着轮椅上的女人低声说,
“不过你考虑也没有用,你动不了她的,即便你恨秦行云,你留着萧城暮不过是想找个机会折磨他,不然你这个学生都会和你翻脸。倪娟女士。”
倪娟气得不轻,双手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过旋即她放松了下来,微微仰起头看着岸边的船笑着说:
“后生,我俩就不要内讧了,你这事情不要掉以轻心,还不算完,我已经派人去帮你解决了,扫干净心,才能没有软肋。
否则做事畏首畏尾,这次要是不血鲸(苍舒)出面绊住他们拖延了时间,吸引了注意力,你可就搞砸了。”
“我就是最讨厌你们这些曾经所谓的正义人士,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真令人恶心。你自己孤身一人,就要让别人都和你一样。
你曾经的理想呢?让狗吃了?”
边云只闻言瞳孔骤缩,紧紧咬着牙关,给不远处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仰头看着路灯下飞舞的虫子压下了情绪,冷哼着说。
“你懂个屁,正义,法律,还有人性不能帮大家审判这些坏人,难道他们就不该死了吗?”
倪娟闻言激动的在轮椅上挣扎着,粗粝沙哑的声音不自觉咆哮起来。
只是涨红了脸和脖子,头上青筋凸起,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罢了。
“该死,但是你现在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边云只笑着起身,语气十分轻松,
“不然你干嘛非得让自己假死,你接受不了自己从一个人人敬仰的新闻界翘楚,沦为了现在这样的刽子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