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寻在前面引路,却感觉自己有些脊背发凉,这个叫秦慈的女人难道是掌握了什么线索?怎么一开口就要来佛堂看看。
难道不应该去丰利的书房,或者去卧室吗?
她用自己的指甲紧紧握着拳,保养的极好的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的肉中。
难怪边云只特意嘱咐自己要小心,这两个警察确实不简单,边云只那个小子未必能斗的过他们。
秦慈落后半步跟在萧城暮身后,观察着整个房子。
上楼之后所有的窗帘都没有打开,整个房子除了刚刚的客厅,几乎都是不见阳光的模样。
整个屋子虽然有熏香的味道,但还是掩不住一种常年没人腐朽的味道。
很快,三人在一个双开门房间前停下了脚步。
方寻打开门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拜了拜佛龛中的神像,随后邀请了两人进来。
萧城暮和秦慈对视一眼。
秦慈盯着佛龛中的神像,最中间的那一尊神像的脸,似乎有点奇怪。
怎么长得有点眼熟呢?
偌大的房间好像一个小型的庙宇一般,四周的墙壁上都是飞天壁画。
秦慈环顾整个房间,这个房间只有一个门,几乎是全封闭的。
只有一些信仰相关的物品在里面,还有打坐的垫子,这个垫子……
这个垫子可不像是经常用的样子。
“方小姐,每天都要打坐礼佛吗?”
秦慈的视线仅仅停留几秒,牵着嘴角笑了笑问。
“是啊。我这几年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有时候会进行闭关的。”
方寻不知道秦慈问的这话什么意思,咬着下唇说。
“那还真是虔诚,希望你得偿所愿。”
秦慈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佛堂。
“这孩子中文不太好。别介意。刚才应该只是一个美好祝愿。”
萧城暮看着秦慈的模样,秦慈今天表情怎么这么丰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看着方寻有些难看的脸色,摊开双手缓和了一下气氛。
随后三个人就在卧室书房转了一圈,太阳西沉,天气稍微凉快一些了,三人来到了院子里。
秦慈看着方寻和萧城暮在聊天,她仰头在整个主楼寻找了一下佛堂的位置。
萧城暮余光看着秦慈围着整个房子转了三圈,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
此时方寻也注意到了秦慈的举动,心不自觉提到了嗓子眼,这人干嘛呢?
围着房子转圈做什么?
“今天打扰的时间有点久了,谢谢您配合。”
萧城暮看着方寻不自觉皱眉的模样,客气地说着。
“没事,今天是有些累了,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就不留你们吃晚饭了。听说你舅妈很久了,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方寻收回看着秦慈的视线,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和萧城暮微微颔首,就走回了房子里。
“秦慈?”
萧城暮走过去看着秦慈眉头紧锁的模样,狐疑地喊了一声。
“佛堂的背面,应该有一个密室。这个房子上面,应该有一层加层。”
秦慈回忆了一下刚才三个人坐电梯的楼层数,刚才自己围着房子算了半天得出了结论。
萧城暮不自觉挑眉有些震惊地看着秦慈,随即开口问:
“你怀疑藏了人?”
“不知道,这种房子有暗室加层不稀奇。”
秦慈摇头,视线重新投向这个偌大的别墅,整个房子能看出价值不菲,但是却泛着腐朽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不像个活人住的地方。”
“我申请的搜查令,应该快来了。”
萧城暮看着秦慈点点头说。
秦慈不自觉回头看了萧城暮一眼,这家伙不声不响的……
“之前岛上那个案子,你忘了,法人可是死了的那个家伙,这都属于重大案件相关嫌疑人了,之前他们搜的时候,没有搜这个房子。”
萧城暮一边走着一边说。
“为什么?”
秦慈不理解。
“这个房子在三个月前,转到了方寻的名下。”
萧城暮看着夕阳下秦慈明亮的眼眸,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
话说回来,秦慈长得也不像是南边的女孩,亚洲的女孩少有这么漂亮的大眼睛,欧洲的没有那么小巧的鼻子和嘴巴,这家伙的父母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好看的家伙。
“嗯?”
秦慈感觉到萧城暮话没说完,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后文,歪着头看着愣住的队长,这家伙又怎么了?
“咳咳……方寻是丰利案子的嫌疑人,再加上根据孙若兰的供述,方寻是华国人我们有执法权,所以符合搜查条件。”
萧城暮感觉到了秦慈打量的目光,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说着。
“所以无论哪条线索,最终的指向其实都和方寻有关。”
秦慈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萧城暮听到秦慈的话,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许多,他猜测道:
“难道方寻是清道夫组织的人?”
秦慈摇头表示不知道。
“小刘很快就会带人过来了,到时候我们搜查一下就知道了。”
萧城暮微微低着头看着秦慈脸上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说。
秦慈感觉到了一道目光看了他们很久,她转过头看着客厅落地窗前空空如也的样子,脑海中此时抽丝剥茧在思考着这个案子。
这个方寻到底是什么意思,感觉她似乎摇摆不定,一直到刚刚还没有下某种决定。
还有刚刚那个佛像……感觉光泽度似乎和其他的也不太一样,陶瓷的吗?
方寻看着外面还没有走的两个人 收回视线半阖着眼眸,手里还拿着一个相框,相框上面是两个女孩穿着高中校服的合照,她们站在阳光下,两个人拿着奖杯和证书笑着。
“言言,我恨你的孩子,我恨边家所有人,但那是唯一在这个世界上继承你一丝血脉的容器。
我再帮你保护他一次,我们很快就会相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