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波龙以外,其他的生蚝、蛏子、贝类之类的海鲜,老板问过俞悦能不能吃辣以后,就怎么重口怎么来了。
是以她现在一边吃一边拿啤酒当饮料解辣,不知不觉就觉得自己已经喝饱了,给观众看得一阵无语。
九州一色的霜:不是姐们,这啤酒节的氛围你是一点没感受到啊,你在ktv想必也是传说中的果盘杀手吧。
俞悦想起来自己之前跟家里人去ktv,他们摇色子的摇色子,唱歌的唱歌,自己默默啃了一盘哈密瓜一盘西瓜一盘鸭脖一盘鸡架的光辉战绩,没好意思说话。
然而观众们看她那样子,已经知道结果了,纷纷摇头叹气,不是这到底是哪来的先天吃播圣体啊。
俞悦脱掉手套——终于吃完了,她老看着盘子里剩的一点半点食物不得劲,总要吃干净才舒服。
不过这下终于可以认真观察这个啤酒节了,俞悦选择先认认真真地听她前面的这个小乐队唱一首歌。
毕竟借了人家的场子干饭干了这么久,不认真听听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他们好像都唱了两三首了。
俞悦偷偷摸摸和观众们点评:“他这个气质我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感觉像是硬凹出来的文艺忧郁。”
草莓奶糖:这么一说确实有点,整个乐队都是。总觉得就是美则美矣,少点灵魂的感觉。
九州一色的霜:确实,说不定哪天开窍了以后就找到自己的风格了,我觉得他们一定能火。
现代观众们打量这支乐队的时候,古代相关专业的老祖宗们也在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大多数是附和现代观众的。
而且看着乐队成员们脑袋上顶着的五花八门的发色和身上奇奇怪怪的文身,他们又双叒叕被现代人的“开放”震惊到了。
嵇康放下了自己手中刚刚写成的曲谱,心里偷偷想着,到底谁才是放浪形骸的那一个啊??
就这些现代人的装束,要是走在他们这的大街上,没见过天幕之前估计高低得当个妖怪烧了吧?!
不过这些调子虽然大多数嵇康都看不太上,但偶尔有一两个旋律他觉得还是可以的,起码能给自己一点灵感。
所以只能告诉自己尽量忽略他们的装扮,安心听听音乐得了。
俞悦忽然又想起来一茬:“不过国内好多大火的乐队好像主唱都是特别有才华又有天赋的。”
草莓奶糖:我已经猜到你要说谁了。
九州一色的霜:首先排除弯弯那两个轮休制乐队。
俞悦:“嘿嘿,聊到乐队当然就要说他们啊,我是土狗,只听流行摇滚,蓝团绿团我都很喜欢。”
明月松间照:蓝团二十年老粉不请自来。
俞悦:“他们的歌我真的从小听到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反复爱上他们不同的歌,而且也有好多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比如蓝团的《步步》、《燕尾蝶》、《天使》,绿团的《无与伦比的美丽》、《故事》、《再遇见》......
反正基本没每提起这些歌的其中一首,我脑子里就会立刻出现一个我对这首歌印象深刻的场景。
不过最多的还是高中的某个午后,我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偷偷买来的mp3,坐在教室后排戴着耳机听的场景。”
九州一色的霜:这两个团本身就挺青春的,你再这么一描述,好家伙,一下子就有那个味儿了。
草莓奶糖:已经脑补出一出又一出青春早恋的狗血大剧了。
老祖宗们:要素察觉!
懂了,现在办男女混校还是为时尚早没听他没说吗,办了以后就是一茬又一茬的学生早恋,不够家长烦的。
而且他们的孩子基本都是从小就已经许配了人家,万一到时候再搞出点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那这脸还要不要了。
所以女孩子想读书还是自己给请女先生到家里来好了,至于男的则是连二门也别想进来。
毕竟好多主母也被后人影响,偷摸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后世话本子呢。
这里头就有好多的什么师生啊,什么小妈文学啊,什么兄妹啊,听上去就大逆不道,简直就是让人匪夷所思。
是的,这里头也包括兄妹,本来是没有的,老祖宗们大都觉得表兄妹之间成婚就是亲上加亲,没什么不好。
但是自从天幕出现,他们听多了近亲结婚的弊端的科普,再加上兄妹文学竟然和上面那些背德文学放在一起...
怎么说呢,现在大多数家长看到这几个字,下意识的反应都是“噫~”,然后想尽办法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没订亲的还好,假装无事发生就行了,反正大家本来也就说好了,只是带着孩子们出来散散心。
什么?你说不是相看相看吗?
我们不是,我们没有,别瞎说啊!
订了亲的会麻烦一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该退信物的退信物,然后,也当无事发生。
这会儿再看天幕,大家都神清气爽。
春秋—俞伯牙:所以悦娘子所说的蓝团绿团到底都是什么团,这些作品可否也让我等欣赏一下?
俞悦:“可以啊,给大家放一首我最近最爱的《顽固》好了。
说实话这种对话到一半才发现是跟自己在说的感觉真的挺震撼的,‘你顽固的神情,消失在镜子里’这句一出,我就很爱。”
草莓奶糖:跟我一样,听歌先看歌词,不过这位主唱我真的觉得是内鱼最有才华的作词人之一了。
作词?听起来跟文学是一家啊,那文坛大佬们可就不困了。
他们也纷纷竖起耳朵。
李白:“确实不错,如后人所说,这位主唱大约是写尽了青春和梦想。”
杜甫点头,虽然他觉得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如果听到这些东西大概不会这么有共鸣,但他也不会随意诋毁别人喜欢的东西。
毕竟千金难买我乐意嘛,后人爱听什么他也管不着。
更何况他们搞文学的,本来就是要博采众长,无论好坏,听听无妨。
蓝团绿团也说完了,这支乐队唱完了也要中场休息了,俞悦的晚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她决定再走走。
俞悦手里拎着一瓶冰镇过的啤酒,瓶身泛着水汽结成水雾,又慢慢地随着体温升高变成水珠从手中滴落,一切都是刚刚好。
她眯着眼睛,斜靠在某根柱子上,看对面的两个大哥在拼酒,觉得这氛围好得让她莫名地觉得落寞。
不过好在这种氛围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纷飞的思绪就被俩吹瓶的大哥拉回来,俞悦看得目瞪口呆。
因为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看见有人吹瓶,还是边转边吹的那种,除了牛逼俞悦想不出来别的形容词。
俞悦竖了个大拇指:“要么说还得是北方大哥呢,这喝酒方式让我想两百年我也想不出来啊。”
九州一色的霜:我见过拿白酒当水喝的,当时我就觉得他这辈子也算是有了。
明月松间照:听说山东小孩从两三岁开始就有家长拿筷子蘸白酒喂,我只想知道真的假的。
俞悦:“这个别说山东了,我一个贵州人都见过,给小孩辣得哇哇哭,大人还觉得有意思嘎嘎乐的。”
九州一色的霜:给他们安排两个这吹瓶的大哥就老实了。
草莓奶糖:说起来,华夏家长真的迷惑操作蛮多的,感觉他们一生都在对子女进行服从性测试。
老祖宗们人都麻了,不是,服从性测试又是什么新的词语,怎么总感觉他们又要被骂了?!
俞悦:“说到这个我真的超级讨厌,我爸就是,某种食物我特别不喜欢,他一定要我尝尝有多好吃。
我解释一千遍一万遍都没有用,就非得让我吃那一口下去,有次我烦了直接故意吃了又吐了,他脸色当场就变了。
我还以为之后能消停点儿,结果下次还是不长记性,依旧告诉我某个我很讨厌的食物很好吃...”
草莓奶糖:同一个华夏,同一个爸爸。
始皇大大的狗:我也不理解诶,现在物质生活这么丰富,要啥没有啊,实在不行直接上维生素呗,干吗非让孩子吃不爱吃的。
明月松间照:就是啊,又不是说以前物资匮乏的年代,根本没有挑食的余地,不吃就会饿死。
这倒是,老祖宗们想着,自己这年头还管什么爱吃不爱吃的,你不爱吃有的是人吃,汤都不带给你剩一口的。
没办法,生存条件摆在这里了,大自然从来都是残酷的,只有适应环境的人才能生存下来,延续下去。
俞悦:“以前跟我们现代当然没法比,不过现在有的选干吗要亏待自己,反正我就是一口都不吃,有本事饿死我。”
这话就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头了。
韩愈摇摇头,不止俞悦,弹幕里的后人们总让他觉得,他们在某些方面比他都要成熟,又在某些方面天真得可怕。
换做如今的大唐,只怕是就算是三岁稚子,如果他胆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要吃家里长辈一个挂落。
但俞悦说这话,除了赌气以外,更多的竟然是认真,仿佛她真的能因为有人硬逼着她吃不爱吃的她宁愿饿着。
韩愈又想来也是孩子太少吧,听后人之前所说的“爷爷奶奶六七个兄弟姐妹,父母三四个兄弟姐妹,到她这就一个弟弟,她养猫,猫绝育”的话来。
虽说是玩笑,但也可知后世家庭子嗣大多不丰,孩子少了,自然得养得精细些,毕竟就这两个宝贝疙瘩。
万一养废了,试错成本太高。
同样因为孩子太少,生怕儿女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自然是哄着宠着,千娇万惯的供着,生怕出点什么岔子。
韩愈又想起后人重视的什么生理上的营养配比,饮食均衡,甚至还要重视心理健康,就怕孩子一个想不开做出点什么事。
韩老师摇摇头,他现在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后世的年轻人都不乐意要孩子了,实在是养起来太心力交瘁了。
这还只是最基础最基础的东西,更遑论以后的教育问题。
送孩子见世面,上五花八门的兴趣爱好班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得有资本。
细论起来又是妥妥的一团乱麻,韩老师决定还是不想了,如今他这个年代权贵之家都未必能有那么多人生体验呢。
这些五陵纨绔们如今最需要操心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出门游学到底需要带多少仆人才合适。
韩老师也有点抓瞎,主要是他也是第一次带队出门游学,自己也一堆功课要做,后世的生育问题还是留给后人去烦恼好了。
自己还是先研究研究带点什么干粮路上吃比较靠谱,嗯,毕竟他不挑食。
现代观众们正讨论得热火朝天呢,正在等俞悦多放几首蓝团绿团的作品让他多品鉴品鉴的嵇康人都傻了。
三国—嵇康:不是,你们到底是怎么拐弯拐到这里的?能不能继续聊音乐聊梦想啊?光聊生育算怎么回事!
俞悦:“嘶,不好意思叔夜老师,不知道咋回事就越聊越歪了,聊音乐的话主要我觉得我的认知太浅薄了不知道从何聊起。
比如什么古典爵士我都是一窍不通而且不感兴趣的,我顶多就听点流行或者是民谣之类的。
但流行又几乎都是围着爱情来写的,拿出来和老祖宗们聊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上不了台面。
最重要的一点,我对乐理真的是一窍不通啊,我听歌主要是听歌词,歌词好我就能一直听。
不过我最喜欢的一个作词人现在也已经塌了,又不好摆出来给大家聊,呜呜呜我怕审核不给我过。”
九州一色的霜:总觉得作词人塌房好小众,你说的这位是不是混hk的?
明月松间照:说到hk塌房的作词人估计就无人不知了,我觉得他简直就是横亘在华语乐坛词人面前的半壁江山。
俞悦:“是啊,混hk的,但是经典代表作不要太多,我现在想起来都生气,不知道他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