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抓了人家普通商贩的家人,让人家冒名顶替你来官府谈征税的事情,你这是欺骗朝廷,按照我朝律令,你欺骗府衙,私下抓人,这两相罪名加在一起,就该打你八十大板,再抄家流放,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
陆明霆根本不把官差的话放在眼里,根本不相信他们真的敢对自己怎么样。
“我说了,去叫你们主事得来,我的事情不是你们能听的,你们若是非要听,丢了命可不要觉得委屈。”
陆明霆十分自信的开口,根本不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就在审问陷入僵局的事情,盛挽辞正在萧谌的屋子里,两个人并排坐在软踏上,萧谌拿着盛挽辞的手,饶有兴趣的摆弄着盛挽辞的指腹。
“皇上,现在人都已经抓过来了,若是按照我得想法,这些人直接抄家即可,皇上真的没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盛挽辞根本不信萧谌对这件事情一点安排都没有,全凭自己做主。
“那个陆家就是希和公主在我朝境内留下的暗子,这些人聚集在江南地区大肆敛财,这一次征税主要就是针对他们,但是真的好太傅给你传了消息,让你放过陆家,朕也在考虑要怎么做才好。”
萧谌脸上笑容不减,一边盯着盛挽辞的指腹一边平静的说着。
“今天审问过后,可就脱不了多久的时间了。”
盛挽辞心里有些急,若是按照她的脾气是绝不可能会股息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就算是不想股息,却也不能立刻处置。
“让朕想想。”
萧谌话音刚落,盛挽辞就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立刻起身朝着萧谌行礼。
“皇上慢慢考虑,微臣告退。”
盛挽辞转身刚走了一步,就听见萧谌在背后幽幽说道:“盛卿若是喜欢犬马声色就来找朕,你的身份跑去青楼算怎么回事,你还给那些兵将都安排了姑娘,盛大人的家底还真是丰厚,一百两银子,说花就花了。”
萧谌话音落下的瞬间,盛挽辞的脚步一僵,只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明明保密了,就连那几个兵将都是被自己贿赂过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前程也绝不会多嘴一句,萧谌是怎么知道的。
“微臣知道了,皇上放心。”
盛挽辞抬步往外走,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管萧谌想要如何做,其他的家族都没有多大的问题,偏偏这个陆家决不能留。
这些人全都是郑国的暗子,让他们安然无恙的在江南这等富庶之地做他们想做的事情,这根本就是给自己未来埋祸根,不论如何,这一次他们是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安稳了。
“盛卿,朕想好了,江南陆家不能放过,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查查这江南地界究竟有多少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为富不仁的商贾之家,这些人就是这一次征税的目标。”
萧谌说的轻飘飘的,起身朝着床榻那边走去。
“是,微臣明白。”
盛挽辞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希和公主悄悄咪咪的躲在一旁,盛挽辞只当做自己没看到,径直路过了希和公主。
希和公主瞧瞧跟在了盛挽辞的身后,眼看着再过一条路就到大牢,盛挽辞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后。
希和公主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她的脸的确藏住了,可是她的衣裙却露了出来。
盛挽辞微微摇头,转身走回去。
“微臣见过希和公主。”
盛挽辞隐隐有了一些猜测,只是这个猜测还需要验证一番。
希和公主眨了眨眼睛,看着盛挽辞走到自己的面前还有点尴尬。
“你怎么发现的本公主?”
希和公主见自己被发现了,迅速的转变了心态,面对盛挽辞虽然不似之前的刁难,却也是高高在上。
“公主的衣裙从柱子后面飘出来了,公主可是有什么事情?”
盛挽辞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态度恶劣,毕竟这人这段时间还算是安稳,没有再招惹到自己的头上。
“本公主想要去牢里看看这些商贾家族的家主,盛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希和公主略微思量了一下,反正等自己去过了,人家也会知道,就不如直接把自己的想要做的事情告诉盛挽辞。
有盛挽辞帮忙,这些事情还能进展的顺利一些。
“不知道公主想要见谁?”
盛挽辞并没有回绝,听到是这个事情,还装模作样的松了一口气,仿佛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没有姓张和姓陆的,这两个人本公主都想见一见。”
希和公主见着盛挽辞这样子,也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公主为何想要见他们?”
盛挽辞听到有陆这个姓氏,心里的猜测倒是被印证了大半。
先前自己枕边出现的纸条,只怕是出自这位希和公主的手。
“这些日子本公主也在外面转了转,听说张家和陆家各有一只翠玉镯,那翠玉镯是金镶玉,桌子上还镶嵌着宝石,本公主想瞧瞧这个镯子,自然是要直接找家主开口才最稳妥。”
希和公主找的借口倒是合适,盛挽辞轻轻一笑,随即拱手行礼。
“公主放心,待微臣办完了差事,一定将人送到公主的面前,大牢的环境不太好,常年行刑,场面有些难看,不如公主回去等一等。”
盛挽辞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和打算,并没有按照希和公主的意愿答应下来。
希和公主脸色一挎,可这种事情她还真没什么法子多说,只能是另寻机会。
“这样也好,盛大人可不要把人弄死了,别耽误本公主看镯子。”
希和公主说完转身离开,盛挽辞依旧拱手行礼,恭送希和公主。
等希和公主走远了,盛挽辞才转身朝着大牢走去。
盛挽辞刚刚到牢里,还没等询问审问的情况,负责审问的人就从里面跑出来了。
“盛大人,您可算是来了,那陆明霆指名要见您,我们没办法,正要去寻您呢!”
负责审讯的兵将额头上都是汗,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