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玄清的疑问,李金羽仅报以微笑,并未立即回答。
十次连续施放的nu法宝无法对绝顶高手构成威胁,那么二十次、三十次,乃至四十次呢?
更何况,五十丈范围内,nu法宝不仅速度惊人、力道巨大,更有破甲之威!若绝顶高手不幸陷入nu法宝连绵不断的箭雨之中,纵是实力超凡,也难以抵挡!
且世间何曾规定斗法不可群攻?若是一架nu法宝不足以致命,那就两架,乃至更多!
他的nu法宝军队,但凡有高手胆敢近前挑战,必将顷刻间化作刺猬般的存在……
\&很好,传令下去,陶木大师在完成灵石采掘的任务之后,还需炼制出一千枚穿云梭。待这一切完成后,再依据前线修士的需求,适当铸造其余法宝。”
李金羽对昌介下令道。
他的府邸卫队虽以灵石矿工为主,然而其他的修行法宝,也绝不能忽视。
修真战场的变化无常,一旦敌人反应过来,以防御阵型的灵盾弟子布防在前,那么他麾下的灵石矿工便难以发挥其作用。
穿云梭作为小巧的法器,相较于大型的斩魄刀来说,其炼制速度更为迅速。
然而这些穿云梭,李金羽并没有打算全面配备给军队,倘若对手调遣防御型弟子出场,他自有一番巧妙应对之策!
“领主大人,属下担忧陶木大师体质难以为继。他本人曾言获得领主您的赏识,乃是三生有幸,并且在炼器技艺上更进一步!”
“近日他与几位资深炼器师,携带着门徒弟子,彻夜不停地赶制这些法宝,忙得连餐饭都来不及好好享用!”
昌介话语中充满顾虑,眼神闪避,此次进言已然触及了他的职责边界。
“看来,我应当找个时间,亲自去一趟法宝工坊看望陶木大师,他可是我的首席炼器师,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李金羽低声自语,沉吟片刻后接着下令:
“炼制法宝之事刻不容缓,那就转告陶木大师先制作五百枚穿云梭。但首要任务仍是保障灵石的开采供应。”
“至于铁牛以及唐堂的那些特殊法宝图纸,则可以稍作推迟。”
陶木大师年岁已高,确不宜连续劳作,然李金羽亦是出于形势所迫。
出征之期日益临近,岂能让他的弟子们上了战场却无一物傍身?
“遵命!”昌介恭敬地拱手应答。
李金羽微微点头,起身瞥了一眼身边的李玄清:“你暂留军营处理事务,待一切安排妥善后,回到爵府担任我的副手。”
既然得知有妖兽刺客欲刺杀自己,李金羽自然希望李玄清能留在身边。
因此,这位军中教习实际上只是虚职,只需教授一些武技后,便可离去。
李金羽尚未察觉,李玄清对他而言,既是最佳的安全屏障,亦是最危险的杀手锏!
“领主大人,小人尚有一惑,您那灵石箭矢,是如何洞穿世间顶尖高手的防护?”李玄清再次发问,他对李金羽的漠视感到极为不满。
灵石箭矢的力量的确给他带来一丝危机感,除却个人的好奇心外,他也需了解详情,上报给摄政王,这是他的使命所在。
“时机成熟之时,你便会知晓其中奥秘。”
李金羽淡然一笑,并未过多解释,径自转身离去。
如此冷漠的态度令李玄清怒火中烧,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望着李金羽渐行渐远的身影,李玄清暗自思量:方才仅展示了轻型灵石箭,重型灵石箭乃至超级重型灵石箭还未使用,恐怕关键就在于这两者之上!
单个的灵石箭并不恐怖,真正可怕的是连绵不断的箭雨攻势!
在持续不断的灵石箭雨攻击之下,即便再强大的修士也只能被动防御,久守必失!
那么,重型灵石箭与超级重型灵石箭,又将会展现出何等惊人的威力呢?
李玄清思索片刻,此事暂时按下不表……
现在禀告摄政王李玄清,那神秘的“nu”部队能否担当重任尚不可知,万一此新型修炼军团在战场折戟沉沙,加之摄政王正在大规模炼制nu,原本就捉襟见肘的灵石储备将会更加吃紧,如此重责,他实在难以承受。
毕竟,一种全新的修炼兵种,在战场上的实力究竟几何,唯有经过实战检验才能得知。
刚才仅是对nu部队实战潜力的初次领略,至于这种修炼兵种究竟威力强大与否,还需进一步验证。
然而,李玄清已不再像之前那般轻视,反而对nu部队充满了期待。谈及李金羽提及的另一份图纸时,却让李玄清不由得心头一动。
他忆起曾在屋檐之上偷听到李金羽与唐堂的密谈,那份更为秘密的图纸中所示的战舰,比nu部队还要珍贵神秘。
“那又是什么呢?”
“李金羽为何要耗费心力造船呢?”
“恐怕这艘战舰与其他船只必有天壤之别。”
自从见识过nu的实力后,李玄清对那张李图纸上的战舰愈发重视,显而易见,其价值恐怕远超nu!
“白云县地处南疆,乃滨海之地。一旦玄武关失守,大漠王朝的骑修士得以长驱直入,内陆之地便再无逃生之路,那么唯一的生机就在于海域!”
李玄清低声自语,语气森冷。他似有所悟,明白了李金羽为何造船!
从前他对李金羽的估计太低,有能力之人往往都会为自己预留后路。不论是武朝,还是大漠王朝,皆缺乏水军力量,李金羽造船的目的已然明了!
……
在王府之中,李金羽刚踏入庭院,便瞧见秦雨竹正在凉亭里绘制丹青画卷。
他缓步走近,秦雨竹全情投入绘画,竟未察觉他的到来。
“好你个修炼败类李金羽,本姑娘特意袒露修为给你观看,你非但毫无心动之意,反倒与路边凡俗女子在马车之内苟合!”
“莫非本姑娘的仙资容颜,竟然还不及那些街头巷尾的凡尘花草么?”
秦雨竹握着狼毫笔,在宣纸上挥洒自如,所绘之物如行云流水般灵动。
不得不承认,秦雨竹在丹青技艺上的修为颇为深厚。转瞬之间,一位儒雅修士的形象跃然纸上,正是李金羽本人无疑。
只是画卷之上,“淫贼”二字赫然其面。
李金羽看得瞠目结舌,再看一旁,秦雨竹笔走龙蛇,竟又添了一柄利剪!
更令人惊异的是,她并未就此停笔,而是迅疾地蘸取了红色灵墨,再次挥毫泼墨。
目睹这一切,李金羽背脊发凉,心想:她这般动作,究竟是意欲何为?
啊——
李金羽倒吸一口凉气,这位姑娘,我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啊!你为何要牺牲我和林子衿的修行生活,以此作为泄愤的代价?难道是因为诱惑不成反被拒,感到羞愤难当?
不过,果然是林子衿的至亲表妹,行事果断,一如斩妖除魔般的坚决!
你口口声声唤我淫贼,你自己方才所说,故意袒露修为引诱于我,如今看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显然,我没有冤枉你!
李金羽心中暗自思量,还是尽早将这丫头送回她原来的地方为妙,若不慎落入她的圈套,恐怕今后的修行生涯都要受到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