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季书航的是,当他开口否认后,剑君并未不由分说的杀过来,只是淡然甩过来一根类似避雷针的东西:
“发誓吧,将来次目的尽数交代,如有言慌或是隐瞒,天地共怒,我帝自会降下神罚。”
季书航稍作迟疑,抵不过剑君的死亡凝视,值得将此魔具举过头顶:
“我今日于此发誓,此行于此,只为寻人,绝无有害于剑家之意。”
“避雷针”震颤了一下,季书航的心也跟着一抖,好在所谓神罚并未降下,这应当是正常反应?
季书航心里也发虚,但他却很巧妙的用疑惑将之掩盖,一脸懵逼地望向剑君,后者点点头,手中无形之剑的威势散去:
“继续,寻什么人?”
“不知道。”
“避雷针”又颤动了一下,幅度似乎稍微有些大,但最终依旧无事发生。
看着剑君的表情,季书航确信剑七和他是爷孙俩了,反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你要去哪儿?去哪儿总知道了吧!”
“哦,这个啊,知道。”
“……”
四目相对,季书航眨巴着眼睛,一副乖巧模样,问啥答啥,这难道还不够配合吗?
剑君的脾气就没剑七那么好糊弄了,他转头看向了季莹莹:
“剑友,可否帮一个忙,谢礼稍后老夫自会同方才的赔礼一并送上。”
季莹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起一脚就给季书航踹进了隔壁墙里。
不用剑君要求,后者这一脚估计也逃不掉,只不过借着台阶,季莹莹可以少忍一会儿罢了。
又不像是在青云宗,都是自家的长辈,闹过头了最多也就是惩戒稍狠一些,现在这可是在魔族!对方是一位顶尖的魔君!
但凡换个脾气暴点儿的来,那一剑劈过来,还敢皮,你不要命了?!
季书航单手扶着自己的腰子站起来,恰巧被刚回来的剑七看见,受了惩戒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
“爷爷,他们要去帝都里面。”
剑君微微皱眉,季书航赶忙忍着痛举起“避雷针”点头。
“小七,祠堂。”
“哎?爷爷,刚才那些我已经抄完了,三爷爷检查过的。”
剑七愣了一下,慌忙摆手,仿佛自家祠堂是什么特别恐怖的地方。
“不是待客的问题,我可说过,演武之事,五家尚未谈妥定下,不可随意在外胡言?三日,胆敢提早跑一分钟,三日重新计算。”
剑七还想试图挣扎一下,但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我只是想先把两位姐姐接回来,好请她们指导我剑术……”
季书航想要提醒剑七,因为当数字出来的那一瞬间,痛苦的记忆就再次袭击了前者。
像,太像了!
掌门师伯之前对自己也用过这招!剑君现在一切再正常不过,但那带给季书航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和当年的师伯一模一样!
但很显然是来不及了。
“五日,再狡辩就一周。”
剑七果断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垂头丧气又沿着那条路离开了。
“所以,剑君前辈,我们还能通过演武进入圣地吗?如若不能我们就不多叨扰了。”
季书航不卑不亢反过来向剑君问道,后者沉吟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演武之事由大帝亲自定下,五家不过针对形式内容存在分歧,你们三人的名额,便当作是方才剑友那一脚的谢礼。”
季书航嘴角抽了抽,合着我就活该挨踢呗。
“为什么是三人?我们有四个啊。”
璐瑶在一旁踮起了脚尖,还以为是自己存在感太低,被忽视了。
季书航没好气将小师妹举起的手拍下:
“漏的那个不是你。”
剑君又望向了季莹莹:
“演武要求是二百岁以下的年轻人方可参赛,所以……”
“等一下!二百岁?”
季书航没忍住打断了前者,三小只目光不约而同瞥向季莹莹。
如果没记错的话,师父她“老”人家,好像还没过二百,才一百出头?
“怎么了?”
剑君第一次将情绪变化表现在了言语和表情之中,显然有些疑惑。
季书航不知道如何解释,而季莹莹压根就没准备解释:
“四个名额吧,二百岁以下,我也符合要求。”
???
剑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老夫说的可是骨龄,不是心态!二百岁不到的君王?开什么玩笑!
但君王境不存在耳背,哪怕聋子,到了这个境界也早就不聋了。
再看季莹莹,似乎也不像在开玩笑,那这事儿可就大了。
“那他们……”
剑君又指了指三小只。
“嗯,两个二十多的,一个不到二十,瑶瑶和你那孙女修为差不多。”
季莹莹想了一下才给出回答,显然是忘记自己徒弟年龄了。
剑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作为活了数千年之久的元老级圣君,他自认为现在还能让自己感到震惊的人不多。
今天一下来了四个。
不,不能用震惊来形容,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自己答孙子都已经二百多岁了,现在还是个不成器的魔将,结果这女娃才一百多,刚才接下了自己一剑???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陆柯等人疯狂点头:对啊对啊,咱们才是正常的,这师徒四个简直不当人。
剑七不知什么时候又拐了回来,没心没肺地一掌拍在季书航背上:
“二十多?那你得喊我姐姐啊!
快,喊声姐姐听听。”
终于找到了能占对方便宜的事情,剑七脸上写满了兴奋。
后者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有搭话。
剑七猛然又想到了什么,捂着嘴,指了指季书航,又指了指曦梦云:
“你,你们早恋!”
“……”x5
最后剑七是被剑君亲手拎着丢去了祠堂,后者或许也是借此理由回去先冷静了一下,关于第四个名额的事情尚未给出答复。
不过四人也顺理成章入住了剑家,以贵宾的身份,接受最高规格的礼节待遇。
以至于过于人人都过于尊敬的态度让季莹莹感到害怕,干脆决定躲在屋子里不出去了,反正那赔礼都是一箱箱送过来的。
……
“爷爷,您真不用这么盯着我。”
剑七全身绷紧了,前面那道身影令她望而生畏,即便那是自己的亲爷爷。
平日没犯事的时候,自然是不太怕的,但这是在祠堂。
“不是为了盯着你,我也在受罚。”
“哈?”
剑七彻底傻掉了。
谁敢罚自己的爷爷?谁又能罚自己的爷爷!
“家规,待客篇,誊抄百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