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辛文有些着急,这个师姐哪都好,都是性子太倔强了,什么事都想自己扛着,别人的恩惠一点都不想要。
“师姐,到底怎么回事?”
沈溪月小声说道:“前几天林副总让我去送一份合同,但走的着急,我拿错了,结果耽误了签合同的时间,后来林副总也没有怪我,事情就这么算了,没想到今天......”
说完她看了辰运一眼,表情有些委屈,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楚辛文微微皱眉,这事他知道,还是他去找林盼夏解决的这件事,就怕沈溪月受什么委屈。
林盼夏也没当回事,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也就没有追究什么。
现在辰运把这件事翻出来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以辰运的性子来说,不会抓着这个错误不放,这里面
“啪!”
辰运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气势很足,他不能给楚辛文思考的时间,这个时候就要快准狠。
“沈溪月,你还有理了?什么也不用说了,收拾东西走人,我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听到这话,小姑娘立刻慌了,她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被罚一个月工资,想想办法,还能熬过去,哪怕两个月的工资也行。
但没想到居然会被辞退,她不知道还能去哪找这份高薪工作,难道真的要去给那些心术不正的有钱人当保镖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还有喜欢的人,我要留着干净的身子给他。
等我赚够了医药费治好母亲的病,我们处在了同等的地位,没有一丝一毫累赘的时候,我还要去跟他表白,告诉他
告诉他.......我已经喜欢他18年了。
此时的沈溪月像是跌入了谷底,眼里噙着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犹如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流着。
楚辛文已经没有了原有的淡定,他身子微微向前了一点,把沈溪月挡在了后面。
“辰总,这件事错确实在她,但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她工作能力还是很出众的,在给她个机会......”
辰运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给她机会?你说的轻巧,如果在给公司造成损失怎么办?”
楚辛文也急了,他知道沈溪月家里的情况,如果丢了这份工作,以后她们家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那他们俩的事这辈子可能都没希望了。
“辰总,我保证,如果她再犯错误,我和她一起收拾东西滚蛋,说到做到。”
沈溪月愣了一下,小脸上的泪水更多了,对着他一直摇头。
带着哭腔哽咽的说道:“小师弟,不行,你一个月几万块的月薪,不能因为我说丢就丢了......呜呜,我不能连累......”
辰运大声喊道:“好,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沈溪月就归到你手下,如果她在犯错,别忘了你说的。”
嗯?
听到辰运这么快做出决定,好像就是在等自己说这话。
不对劲,我好像被算计了,这老登在演我。
随着他逐渐冷静,看着辰运手指敲了敲沈溪月的个人简历,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老登......不对,我的好大哥在当僚机?
辰运继续说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直接搬去楚辛文的办公室吧,这样还能看着点你,有什么你们多交流。”
“对了,沈溪月,忘记告诉你了,只要对公司有重大贡献的,员工及其家人如果有病了,公司会出钱医治的,具体的你在问问楚辛文吧,好了,你们出去吧。”
沈溪月走出办公室,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种大起大落的经历实在太刺激了。
两人回到办公室,楚辛文拿出纸巾帮她擦去脸上泪痕,小姑娘也不知道躲,满脑子都是刚才辰运说过的话。
过了许久,她才拉住楚辛文:“小师弟,刚才辰总说的是真的吗?怎么样才算对公司有重大贡献,是不是什么病都能治,怎么我来公司的时候没听你说过这个福利。”
她好像看到了重生的希望,母亲的心脏病不是不能医治,但需要几十万的手术费用。
自己年幼时,母亲就检查出心脏病,但那个时候母女俩吃饭都是问题,哪有多余的钱去看病,所以一拖再拖,直到卧床不起。
楚辛文苦笑一下,哪有什么福利政策,这明显就是辰运在撮合他和沈溪月的事,至于重大贡献
呵呵。
这份恩情,恐怕得拿命来还吧。
辰运看着出去的两人,拍了拍手,又是功德一件,几十万的治病费用,换楚家的恩情,这笔买卖划算的很。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自己八卦,楚山还不会说出沈溪月的身世。
这姑娘挺可怜的,楚山遇到她的时候,小姑娘正在帮着母亲推一辆三轮车。
上坡路段,母子俩用推的很艰难,七岁的沈溪月小脸憋得通红,那也没有偷懒的意思,用尽浑身力气帮着母亲。
楚山在闲聊中知道了她身世,和那些苦命人很类似,父亲去世的早,母子俩相依为命。
但不同的是,她的母亲因为心脏问题,不能长时间工作,这导致沈溪月连上学的钱都没有。
也是从那天起,楚山决定收她为徒,教她功夫,还拿钱让她去上学。
直到她有能力打些零工,还能拿到每年的奖学金,这才拒绝了楚山的资助。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沈溪月就是这样的小姑娘,与其说性格倔强,不如说她不想欠别人太多,她怕自己还不起这些人情。
就这样,她也拒绝了楚辛文的帮助,还有藏在心底的那份爱。
其实她很想告诉楚辛文,7岁那年的夏天,那个小男孩在帮她推车的时候,好像就已经喜欢上了他。
那年楚辛文也才7岁,只不过比她小了几个月。
也是从那天起,她有了自己的小师弟。
一个同样爱了她很多年的小师弟。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