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正进展到男主与同乡宋二林进京,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
但到京城后,宋二林闭门苦读,而男主却沉迷于花天酒地,四处游荡,与几位姑娘纠缠不清。
在这些姑娘之间的争风吃醋中,新年悄然过去,转眼间已是二月。
就在这时,男主突然热情地邀约宋二林出门参加聚会。
宋二林本不愿去,可男主顾千帆却说,这次聚会的发起者是名噪当时的大儒裴景阳。
他对景阳先生仰慕已久,于是便欣然参加聚会。
参加此次聚会的学子们无数,都是听闻景阳先生的大名而来,以盼能得到对方的指点。
在聚会中,宋二林大放异彩,并被景阳先生当场收为入门弟子,一时间风光无限。
宋芫第一次看到这里时,就觉得怪异,按照小说一贯套路,这像是男主该有待遇才对。
二林一个对照组就这么高调,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接着便是春闱,会试考完三场出来,正等待张榜公布成绩。
就在这时,有学子告御状,声称试题被泄露。
皇帝闻讯大怒,立即下旨严查此事。
礼部尚书亲自主持调查,御史台也派出了得力干将,参与查案。
经过一番深入的调查,发现竟是主考官泄的题。
说巧不巧,这位主考官正是景阳先生的大弟子。
景阳先生也因此受到牵连,结果并未查出什么,但调查却意外地指向了宋二林。
在景阳先生赠予宋二林的书中,竟然发现了被泄露的试题。
景阳先生被打入牢狱,而宋二林也未能幸免,不仅功名被革,还在狱中遭受了严刑拷问。
宋二林咬死不承认,甚至写下血书,以示清白。
血书字字泣血,句句铿锵。
可仍是无用。
后来还是景阳在狱中选择了自我了断,临终前,他恳求皇帝宽恕宋二林一命。
最终皇帝念在景阳先生过往的功绩,便大发慈悲释放了宋二林。
宋二林在牢狱中遭受了严刑拷问,即便最终得以释放,他那被摧残至极的身躯,也已无力承受返乡的长途跋涉。
在归途上,他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污名,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他的生命如同一段被强行折断的旋律,留下了无尽的冤屈和未完成的心愿。
【宋二林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那层厚重的灰霾。他眼中的的光,如同被无形的阴影吞噬,逐渐消逝,最终只剩下一片绝望的黯淡。】
【他再也走不动了。】
【最终他倒在路边,嘴里吐出的最后一句话是:“二丫,对不起,哥哥不能带你回家了……”】
看到这段文字,宋芫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呼吸变得困难。
他第一次看到这段剧情时,还只把原着的人物当做纸片人,没有太大的触动。
可随着这半年多的相处,他已经将宋争渡当做了亲弟弟看待。
看到原着中二林的悲惨结局,宋芫顿觉心头一阵悲痛和愤怒。
他深知二林的为人,他正直诚实,是不可能做出作弊这种卑劣行为的。
宋芫相信,如果二林在考试时发现试题与景阳先生书中的内容惊人地一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向考官揭发。
但是他没有。
这意味着他甚至在进入考场之前,都没有看到过那些所谓的试题。
这无疑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害!
宋芫只是想不明白,试题是怎么出现在景阳先生那本书里的?
不管如何,到时候只要让争渡避开那次聚会,别跟景阳先生牵扯上关系就成。
随着宋二林下线,故事的视角重新转回到男主身上。
由于之前的舞弊案,会试不得不重新举行。
这次,男主角凭借自己的才华和智慧,顺利夺得了会试的头魁。
在随后的殿试中,男主角更是表现出色,答题如行云流水,深得皇帝的赞赏。
最终,他被钦点为状元。
在锣鼓的喧闹声中,顾千帆身披绣绫红花,从宫门出来,穿过热闹的街道,骑马游街。
正是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
宋芫看得却莫名心梗,心头有股怒火发泄不出来,他气狠狠地捶了捶墙。
他家的墙壁是用泥土和砖块混合夯实的,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变得脆弱不堪。
他这一拳下去,泥块纷纷脱落,像雨点一样洒落下来,弄得他满脸都是尘土。
宋芫:“呸呸呸!”他一边吐着嘴里的尘土,一边抱怨着。
然后迅速爬下床,拿起水瓢舀了点水,洗了洗脸。
这会儿院子里没人,他往屋内看一眼,只听里屋传来宋晚舟嘀咕的声音。
最近天气冷,小妮子愈发不爱出门,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去找她的小姐妹玩耍了。
至于暗七……
宋芫走出门外,抬头一望,果然,又是蹲在屋顶上,也不知是什么臭毛病,就爱蹲屋顶。
“你可别把我家屋顶压坏了。”
“放心,压不坏的。”暗七说着,随手抛起一粒花生,然后用嘴巴接住,玩得不亦乐乎。
宋芫转身向新屋走去,他暂时不想再看小说了,免得气坏了身体。
他在新屋转了两圈,跟石头哥唠嗑几句。
突然,他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小宋!”
宋芫转过头,惊喜地发现是何方。
他欣喜地快步走上前,满脸笑容地问:“何哥,你怎么找来了?”
何方从驴车上跳下,边整理衣衫边说:“刚到你们村口,我就向人打听了一番。还好你家也不难找。”
“前几天,你不是让人捎信来说,需要找个会盘火炕的工匠吗?”
宋芫点头:“是有这个事。”
又问他:“何哥,你是琢磨出来了吗?”
何方说:“有点想法。”
他看了看新屋:“这就是你家新盖的院子?不错啊,比我家大多了。”
宋芫谦虚地说:“乡下地方哪能跟哥你家比。”
何方摆手:“我也是有个好爹娘罢了,哪像你,是靠自己双手打下的基业。”
宋芫听着忍不住笑了,何哥的性子还是那么直率。
“先到我家说话。”他带着何方进了院子,“家里简陋,别介意。”
何方环视了一圈,笑着回道:“哪里简陋,我看这院子布置得挺有格调的,你这品味不错。”
两人走进厨房,宋芫请何方坐下,他泡了一壶茶端过来。
何方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纸,铺在桌面上:“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火炕的构造,你看,这是我设计的草图。”
宋芫凑过去仔细观看,只见图纸上密密麻麻的标注,显然何方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以前在府城时,就有个好友,是北方过来的,当时他嫌我们这边冬天冷,没火炕,于是便问他火炕是什么。”何方说着,喝了口茶润润喉咙。
再继续说:“这张图纸就是根据他当时描述的画出来的,不确定能不能行,要得实际上手才知道。”
宋芫道:“那咱现在就去试试吧。”
“那行。”何方跃跃欲试说,“我想知道火炕好不好使,好使的话,给我家里也盘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