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家武者皆可由你调配,不惜一切代价,把老二给我救回来。”
“听懂了吗?”
“林凡一定竭尽所能完成任务。”
“不是竭尽所能,是一定要将人救出。”
随着此话说出,两道视线于半空中交缠汇聚。
这一刻,林凡从方多福的眸中读出了许多东西。
不惜一切代价就是不惜一切代价。
无论是伤天和伤地和还是伤人和,哪怕是伤他方多福都可以。
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方多禄活着带回来。
想到方多禄,林凡就不由得想起了如诗如画。
这两个倾国倾城的小侍女,就是奉此人命令,从而潜伏在自己身边的。
更是险些窥探出自己的秘密。
方多禄,如今要面对面的站到一起了,你期待吗?
林凡微微一笑,随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方多福见到林凡点头,心中的一块巨石好似尘埃落地一般,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随即挥了挥手。
“下去吧!”
“留下一位神通境,其余人等任你调配。”
看着林凡离去的背影,方多福连忙再次补充了一句。
“倘若不是此处刚刚打下,许多布置尚未完善,本家主定会亲自前往。”
“林凡,一定要把人活着带回来。”
听着身后的声音,林凡点了点头,但身影却并未停顿分毫。
翻掌间,一块白色令牌出现在其掌心之中。
随着令牌光芒一闪,众武者无论再做何事,皆是放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时之间,无数道恐怖气息瞬间升腾而起,朝着战争堡垒处的演武场汇聚而来。
“咚~~~~咚~~~~~咚~~~~~~~”
道道霞光倾泻而下,战鼓雷动震天动地。
战旗迎风飘扬,数万武者披战甲,持战兵,气血冲霄整装待发。
狰狞妖兽的嘶吼,铁血战马的鸣啼,沉重的脚步声重重踏于地面之上。
仿佛在迎合擂鼓声一般,震人心脾。
随着流光照耀在铠甲之上,散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透过战甲的折射,依稀可以看到一张张刚毅的面容。
能活着站在此处的皆是百战老兵。
经历了血的洗礼,此刻众人身上的气息,远非寻常武者可比。
毫不夸张的说,倘若让他们中的任一人与昔日的自己交手,只怕不出三招便会将曾经的自己斩于马下。
洗尽铅华始见金,褪去浮华归本真。
战场中交战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只有两样,杀人,活着。
林凡站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的扫过每个人的脸庞。
随着手中令牌一抬,场中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这次林凡没有故作神秘,一道道命令传达而下。
一位位长老目光坚毅的接过其手中的令旗。
方多福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就走到了林凡身后的一个角落。
看着不停发号施令的林凡,听着曾经那些出奇制胜的策略。
方多福只觉得,此刻格外的刺耳。
好似事情一定会从最不好的角度出发一般,一时之间,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林凡也察觉出了方多福的异常。
每发布一个命令都会向其解释一番。
虽说方多福连连说着不必如此,但林凡依旧这般。
每个人都会有着自己在意和恐惧的东西。
他好像发现方多福的软肋了。
家人吗?
还是说家呢?
林凡的声音铿锵有力,道道命令传出,回荡在整座演武场中。
随着林凡的命令传达完成,手中令旗一挥。
一时之间,全军呼应,气势直冲云霄。
他们中虽大多数人都于林凡有着一些仇怨,但是讲真的,林凡在统兵一事上,他们信服了。
此战如何战,皆是为了方家。
至于那狗屁林凡,他母亲的,害死了我们那么多人,怎么也要榨干其利用价值,在杀他。
也许是此刻大部分人都能做到万事以方家为先。
亦或是不以方家为先的武者都战死了。
此事,谁又知道呢?
“嗡~~~~~~~~”
随着一道道嘹亮的号角声响起。
遮天蔽日的大阵瞬间自中而分,好似重开天地一般。
只见林凡手中令旗一指。
大军瞬间飞起,宛若钢铁洪流一般冲出了城池。
踏破山河,扫平强敌。
此等壮阔的场景,任谁看了只怕都会心生澎湃。
此一幕,纵使终其一生怕是都在难以忘怀。
大军刚刚驶出堡垒不久,前方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林凡见状连忙快步上前。
顺着方家一位长老的指引,朝其不远处看去。
只见一位身材火辣,浑身浴血的武者倒在了一块巨石之上。
从其伤口处渗出的鲜血,已顺着巨石染红了地面。
忽见黑影一闪,林凡身影乍然出现在巨石之上。
轻轻揽过其腰肢,将一枚宝药喂入其口中。
良久之后,只见其长长睫毛抖动间,缓缓睁开了一双美眸。
“夫,夫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诗瑶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伤到这般重。”
此女不是卢诗瑶又是何人?
听到林凡的问询,卢诗瑶刚欲开口,两行浑浊的泪水就滑落而下。
直过了许久其才声音哽咽的说道:
“死了,都死了。。。。。。。”
“啊~~~~~~~~”
卢诗瑶的话刚说到一半,朱唇中就猛然传出了一声痛呼。
一道元气裹挟着其身体飞入到了一道铁嵌似的手掌之中。
卢诗瑶刚刚抬起眸子,就对上了一双冷若寒冰的眼神。
“卢诗瑶,你不应该在黎城吗?”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你刚刚说的都死了是什么意思,是谁死了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家,家主。”
“少他母亲的废话,我问你都死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都死了。”
这突然出现的人影,不是方多福又是何人。
方多福一直在城头观望未曾离去,待其发现大军异动的第一时间,便以最快速度赶了过来。
不知为何,面对方多福此刻的眼神,卢诗瑶只觉得脊背生寒。
一时之间,竟忘了该如何开口。
直至方多福的掌心猛然一用力,吃痛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李家,是李家。”
“什么叫是李家,你他母亲的给本家主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