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闭着眼睛,但那股寒意还是瞬间从心底蔓延开来。
“哼!装神弄鬼。”
渊奇冷哼一声直接出手,一掌拍向那颗头颅,可随着手掌落下,却是穿过了头颅,落在了地面。
轰…。
随着一声闷响,四周景象再变,化成了一片炼狱,无数的残肢断臂,而头颅也具备了肉身,全身散着黑气,正在吞噬部落之人。
渊奇尝试攻击,可没有丝毫作用,直到将部落内吞噬殆尽,那黑影才停下脚步,似看不见渊奇一般,朝远处飞去。
渊奇此刻发现,自己不再受到压制,连忙追去,他要看看此物到底是什么,可黑影速度奇快,数息时间就消失在了渊奇眼中。
停下脚步,渊奇看了一眼四周,远处的部落不知何时消失了,根本没有任何尸体存在,只剩一片空地。
渊奇转过头来,继续朝前飞去,而身后却传来诡异的笑声,渊奇瞬间转身,只见原本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块断碑,上面字迹经过岁月腐蚀已然无法分辨。
手握长剑,渊奇不再理会那截断碑,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掠过了山脉,远远的便看见一条瀑布,从天际落下,却没有任何水声传出。
“幻象?”
在渊奇察觉无法攻击到那黑影时,他就有了猜测,此刻心中更加确定几分,瀑布如同一道天幕,横在渊奇面前,既是幻象,渊奇没有顾忌,直接冲入了瀑布中。
“果然如此!”
水流在渊奇身躯上,没有丝毫停留,渊奇不再理会,很快穿过了瀑布。
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一片绿意盎然,灵气异常浓郁,已然达到了化晶的层次,渊奇深吸一口,倍感舒适。
脚下的青草很是柔软,绵延到远处的山脉,山腰之上,被白雾遮挡,渊奇腾空飞起,直奔山巅,依稀能看到不远处阵法闪耀。
渊奇落到阵前,阵中确有一枚磨盘大小的蛋,通体白色,就是不知是不是龙蛋,对于阵法,渊奇一窍不通。
沉吟少许后,渊奇一掌拍向阵法,泛起一阵波纹四散,但又瞬间凝聚,朝渊奇袭来,渊奇闪身躲过,目露沉思。
片刻后,又是一拳轰出,与先前一般,将渊奇得攻击吸收后,又反弹回来,一时间,渊奇也没有了主意。
“看来得找一个精通阵法之人才行。”渊奇绕着大阵转了一圈后,轻声嘀咕道。
记住其位置后,渊奇直接升空而去,出了沟壑后,一阵无语,早知就从此地下去,也不用度过那诡异之地。
此地他不熟悉,还需找人询问一番,但之前的掩龙镇显然不是最佳之地,还需找一处大城才可,思索一番后,渊奇朝沟壑另一侧飞去,一来是看看这里到底多广,二来便是熟悉一方地界。
飞行了近一个时辰,渊奇才看到了另一侧,按他预算,这沟壑宽度竟然有着近千里,难怪神识无法触及。
渊奇散开神识,很快就发现了修士的身影,远处空地盘膝的两人看到急速临近的身影,迅速起身,神识一扫,发现如同深渊,消失无影,瞬间恭敬起来。
“见过前辈!”
“距此最近的城池在哪?”渊奇淡淡问道。
“禀前辈,最近的乃是安阳城,往东万里便是。”其中一人忐忑回道。
渊奇微微点头,朝远处飞去,见渊奇消失不见,二人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朝渊奇来时方向飞去。
万里之遥,以渊奇灵舟速度,也需数个时辰,一路上的修士身影多了起来,但修为皆是不高,看到渊奇一闪而过,议论纷纷。
到达安阳城时,已经深夜,但城中灯火通明,城门处没有人检查,渊奇直直迈入城中,只见城内之人,戴着不同的面具,看到渊奇,纷纷围了上来,渊奇一愣,一只手从人群中伸出,拽着渊奇跑向一侧的巷道。
“你怎么回事?连面具也不带,这个给你!”眼前的牛首面具中传来女子的不解声。
渊奇接过女子手中的面具戴上,道:“在下初来此地,哪里知晓?”
“难怪!快跟我来,不能错过城主的赐福!”女子慌忙说道。
渊奇跟在身后,融入了人群中,他神识扫过,顿时一怔,这面具上竟然存在一道禁制,阻止探查,渊奇跟随人群,朝一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来到一个巨大的广场上,四周矗立着十七根石柱,其上冒着熊熊火焰,台阶上方,两侧各站着六人,同样戴着面具,手举火把。
台下众人,寂静无声,只有火焰声响起,很快台阶之上,一道身影缓缓走了下来,来人并没有戴面具,是一名中年男子,渊奇没敢肆意探查。
中年男子站在中间位置,目光扫过台下,渊奇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一闪即逝,后者目光没有停留,直到扫视完所有人。
后者直接跪了下来,连身旁的十二人也纷纷如此,眼见身旁之人也纷纷跪下,渊奇眉头一皱,正欲离开,但被身旁的手臂扯了扯,也无奈跪了下来。
只见中年男子,双手呈托举状,一尊巨鼎缓缓显现,夜空中降下无数微光,朝鼎中汇聚,渊奇身心巨震,他感受到了极其浓郁的天地之力,很快鼎身凝实,变成了白色。
中年男子缓缓起身,将手中白鼎祭出,在众人头顶旋转,轰然炸开,颗颗微星四散,身旁之人纷纷伸出将其接住,直接吞了进去,渊奇也抓住了两颗,看着其充满了天地之力,心一横,也将其吞入腹中。
与四周之人不同的是,渊奇面色平淡,而四周竟然传来痛哼声,更有甚者,已经倒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与渊奇一般,不知是隐忍了下来,还是没有痛感。
身旁的女子,身体微微抽搐,但没有出声,持续了没多久,众人身上泛起微光,渊奇神诀自行运转起来,身躯竟然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好在渊奇反应很快,瞬间将那股躁动之力压下。
身体四周也泛起了微光,台上之人微微点头,朝上方走去,而身旁之人随着微光缓缓消散,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