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老将军和儿子们正在聊天,突然间听到老孙子的哭声,目光都看了过来。
见老孙子正在地上蹬着腿嚎,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老孙子这是怎么了?”
见祖父和老爹他们都围过来了,迟承佑嚎的声音更大了。
“三姐,三姐她打我,呜呜呜……………………”
一边抿着大金豆子,一边抽泣着身子。
这小也有小的好处,这眼泪就像个兜里揣着似的,说来就来。
瞧着老孙子哭得这么伤心,迟老将军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
“你们为何打弟弟?”又不满的瞪了一眼三孙女和四孙女。
不是他这个当祖父的想偏心。
但每次见到这两个孩子的时候,真的是喜欢不起来。
这会儿瞧着老孙子哭得这么伤心,这心里就更生气了。
“谁让这克星要我的香囊了。”
三姐迟如雪梗着脖子,不满的瞪着迟承佑。
这香囊是她最喜欢的,连妹妹都不舍得给,更不会给这个克星了。
“你说什么?”迟老将军当时就怒了。
他放在心尖上的老孙子,竟然被人说成克星,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一看祖父怒了,三姐迟如雪吓得猛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一旁站着的迟渊也是一脸的阴沉,兄弟姐妹间就应该和睦相处。
怎可以说自己的弟弟是克星。
见老爷不高兴,万姨娘赶忙跑到了跟前来。
“老爷息怒,雪儿还小,她是无心的。”
说完又看了一眼迟承佑,真是恨的牙痒痒。
这小崽子真是不要脸,竟然跟自己的女儿来要东西了。
“……………………”霍氏还是一脸的阴沉。
尽管这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但这种话要是没有别人说的话。
应该不会从这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不用想,就应晓得是万姨娘平时没少说这话,要不然这孩子也不会脱口而出。
心里正想着,又见小儿子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哇……………………好疼啊。”
迟承佑一边咧着大嘴嚎,一边抱着后脑勺。
不知道的还以为把脑袋给磕坏了。
吓得迟老将军赶忙将他抱了起来,心疼的摸了摸。
“哪儿疼了,快让祖父瞧瞧。”
“这疼,可疼了,呜呜呜……………………”
迟承佑一边流着大金豆子,一边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子。
还一劲儿的蹬着腿,好像疼的受不了了似的。
尽管没看出什么,但瞧这孩子哭得这么凶,也怕摔坏了哪里。
迟老将军忙让人将府医叫了过来,一番检查之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可迟承佑的哭声就是没止过,都要把嗓子给喊破了。
听着孩子哭得这么惨,霍氏心里也没了底。
“承佑不哭,告诉母亲哪里疼?”说着眼圈还红了。
平时小儿子挺皮实的,就连摔破了皮,也从未哭过。
这会子哭得这么凶,难不成是把哪里给摔坏了。
迟渊也是一脸的心疼,小儿子若不是哪里疼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哭呢。
心里正想着,就见小儿子的小手奔自己伸了过来。
“父亲抱抱!”
“好,父亲抱。”
迟渊赶忙伸手将小儿子抱在了怀里,心疼的轻抚着后背。
迟承佑趴在便宜老爹的肩膀上,还时不时的抽泣一下,但不咧着大嘴嚎了。
见小儿子不哭了,迟渊心里一喜。
抱着小儿子,可屋子里晃悠了起来。
小儿子不让别人抱,就让自己抱,看来和他这个老爹是最亲的。
迟承佑扫了一眼万姨娘,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
不管她想干啥,但要是想接近便宜老爹的话,那是不用寻思了。
“父亲,我不在这待了。”
迟承佑勾着老爹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撅着小嘴,奶奶的说着。
“好好,不在这待了,父亲这就抱你回去。”
迟渊果断点头,抱着小儿子就要回自己的院子。
只是刚走没几步,就被万姨娘给拦了下来。
“老爷,咱一家人还没守岁呢,您怎么能回去呢?”
万一娘笑呵呵的拦在了迟渊的面前,看着迟承佑,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
这小崽子就是她的克星,没有一回不坏她好事儿的。
本想着趁着今日能出来的机会,和老爷成了好事。
到时候老爷一高兴,兴许就解除了她的禁足了。
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怀上一个孩子,要是真能生个小子。
那这万贯家产都得是他儿子的。
结果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这小崽子却来坏事。
若是这会儿让老爷走了,那她的好事就没了。
一看万姨娘拦在了前头,更加确定了她要算计什么了。
迟承佑勾着便宜老爹的脖子,再次吭叽了起来。
“不守岁,我要回去!”
说完,正要咧着嘴嚎,就被便宜老爹的大掌给捂住了。
“回去回去,不哭为父这就带你回去。”
迟渊心疼的抚摸着儿子的小脸,二话不说,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厅。
霍氏一看夫君走了,小儿子又哭成那个样子。
哪里还有心情在这里待了,便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也快速的跟了回去。
“……………”迟承安。
看着七弟被父亲抱走了,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弟弟。
几个弟弟也和他一样,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
不晓得七弟又要搞什么。
刚才他们在这边坐着,清楚的看到七弟是自己躺在地上的。
尽管都看着他哭的挺伤心,但他们心里都知晓,七弟是装的。
就是不晓得心里在算计着什么。
迟承佑趴在便宜老爹的肩膀上,走到了半路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感觉老爹的身上像个大火炉似的,咋这么烫呢!
等一进屋才发现,老爹的脸跟煮熟的虾米似的,直接伸手拍了拍。
“父亲,你很热吗?”
这一摸不得了,顿时吓得把手缩了回来。
难道是发烧了,要不然咋能这么烫呢。
听小儿子这么一说,迟渊使劲的甩了甩脑袋,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
“没事,许是酒喝多了。”
说完又甩了甩脑袋,明明以前喝这点酒都是没感觉的。
怎么今日这么不舒服呢,觉得浑身滚烫不说,还有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愈发的明显,以至于看小儿子的眼神都有点发直了。
“……………”迟承佑。
卧槽!这是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