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兽……太虚兽……”
李长生低声呢喃,每一个音节都似乎在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引领着他深入记忆的深渊。
太虚兽,那是一种传说中能够吞噬生灵寿元的奇异兽类,它们的存在仿佛是对生命法则的一种挑衅,每一次出现都会在修行界引发巨大的震动与恐慌。
因此,太虚兽很快便成为了修行界的众矢之的,无数强者联合起来,誓要将这种威胁彻底铲除。
在那段动荡不安的日子里,太虚兽成为了所有修行者谈论的焦点,它们的行踪被密切关注,每一次现身都会引发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杀。
在这场漫长的围剿中,太虚兽的数量逐渐减少,最终似乎彻底消失在了这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李长生沉浸在对太虚兽资料的深思之中,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烈光上人之前那欲言又止、遮遮掩掩的态度。
突然间,他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信息,目光灼灼地看向烈光上人,缓缓开口:“莫非……是太虚兽的核心,让法器产生了某种非同寻常的变化?”
烈光上人见李长生已然猜到了几分,也不再故作神秘,他的视线紧紧锁定在那把被白焰包裹、刀身漆黑如夜的长刀之上,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自豪与得意。
这把刀,是他此生中最引以为傲的作品,是无数心血与智慧的结晶。若非得到了金焱圣牛那珍贵无比的核心,他可能永远都无法踏足炼制法宝的殿堂。然而,即便是如此杰作,也并非是完美无缺的。
“这把刀,已经跨过了法宝的门槛,只需再将法则之力灌注其中,便可真正蜕变成为无上的法宝。”烈光上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但随即又转为深深的遗憾,“然而,它同时也是一把废刀。”
“废刀?”
李长生闻言,不禁有些愕然,他实在难以想象,如此耗费心血打造出来的兵器,竟会被冠以“废刀”之名。
烈光上人轻轻叹息,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
“是的,废刀。太虚兽的核心赋予了这件法宝生命,让它得以成型,但也正是这核心,给这件法宝带来了一个致命的缺陷。”
“每当使用这把刀时,都会消耗使用者的寿元,海量的、可怕的寿元,每一次挥刀,都会吞噬百年寿元”
“虽然这样的代价换来了法宝威力的巨大提升,但这份沉重的代价,却也让这份威力变得毫无意义。”
说到这里,烈光上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沉重,他深知这把刀的代价太过高昂,几乎到了令人难以接受的地步。
修行之路,本就是一场与天争命、与地斗法的艰难旅程,而寿元,则是这场旅程中最基本也最重要的基石。
正如某句流传甚广的话所言:“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人死了,钱还在。”
对于修士而言,这句话同样适用,甚至更为贴切。
人若死了,修为、法宝、权势、财富,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寿元,这个看似无形无质的存在,却是修士们最宝贵的资本,它平时或许不显山不露水,但在寿元即将耗尽的那一刻,每个人都会深刻体会到它沉甸甸的分量,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宝贵。
而这把刀,每一次挥动都要消耗百年寿元,这样的代价简直令人咋舌。
要知道,即便是化神期的强者,寿元也不过八千年而已。
试想一下,谁能承受得起这样巨大的消耗?
别说化神修士了,即使寿元两万年的合体修士,也禁不住这奢侈的消耗。
修为越高,每一点时间都显得更加珍贵,毕竟,寿元一旦耗尽,便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再高的修为、再多的法宝,也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
正因如此,烈光上人无不惋惜地将其称为一把废刀,一把品阶至高无上,却无人胆敢驾驭的废刀。
这把刀,尽管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力量,却因那每一次挥动都需消耗百年寿元的恐怖代价,成为了无人敢染指的禁忌。
面对李长生,烈光上人神色凝重,缓缓开口:
“道友,非常抱歉,这已经是我所能施展的极限了。我深知你为了这把刀,付出了何等珍贵的材料,尤其是那金焱圣牛的核心,更是无价之宝。然而,事情发展至此,已非我所愿。”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烁着决绝与诚意:
“若是你愿意,我愿意倾尽我所有的资源作为补偿,甚至甘愿为你驱使五百年,只求能将这把刀留在我手中收藏。”
“我深知,金焱圣牛的核心珍贵,但我为了成就这件法宝,所投入的心血与材料,其价值远超你的想象。尤其是那颗七阶太虚兽的核心,更是世间难寻,无法用任何世俗的价值来衡量。”
烈光上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法宝的蜕变,本是出于危急关头的无奈之举,若不如此,恐怕连眼前这把废刀都无法成形,只会剩下一堆毫无价值的破铜烂铁。
他想留下这把刀,也是因为这把废刀对于修士来说只是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更有可能会是一个催命恶魔。
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一把无价之宝,是他终其一生的追求,也是他此生荣耀的证明。
这是一个双赢的条件,然而李长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等等等,你是说这把刀会吞噬寿元,但是威力也大幅增加?”
烈光上人看向李长生,发现对方非但不沮丧,语气中更是有着一丝期待。
‘他在高兴什么?’
烈光上人心中浮现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