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中巴车远去，顾晋阳捏着鼻子站起身。
    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下的血，想了想，还是把弄脏的手帕揣进了兜里。
    开着车，直奔城郊。
    找到林曼曼住的地儿，敲了敲门。
    大半夜的，林曼曼被吵醒，不满的打开门。
    “晋阳？你怎么这么晚来找我？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晋阳一把推进屋按在了地上。
    林曼曼察觉到不对劲，想开灯。
    “你等会儿，我开个灯，咱们去床上。”
    顾晋阳却一把捂住她的嘴，喘着粗气。
    “说你错了，你不该这么对我……”
    林曼曼被弄得有些疼，使劲儿想挣脱。
    可顾晋阳一点不管，发狠了弄她。
    最后，林曼曼满脸是泪，哀求的看着他。
    结束后，顾晋阳定定看着林曼曼。
    不知道打哪儿生出一抹怜惜之心，轻轻，擦掉了她的眼泪。
    “对不起，曼曼，不该让你哭的……”
    窗外的月光照在林曼曼脸上，那一刻，她像极了苏蔓。
    短暂的温柔，很快安抚好了林曼曼。
    她主动抱着顾晋阳，钻进他怀里。
    “没事儿的，晋阳，只要能让你开心就行。”
    “对了，咱们啥时候回家，去见爷爷？”
    话里话外，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顾家的孙媳妇了。
    看着林曼曼那满是功利的脸，顾晋阳的激情退去。
    起身穿好裤子，掏出几张大团结扔在林曼曼身上。
    “再等等，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看着顾晋阳甩门而去，林曼曼满脸屈辱。
    总觉得，自己一个清白大姑娘，现在被当成窑子里来的一样。
    可她现在没工作也没钱，如果不拿着钱，就得饿死。
    她告诉自己，不要着急。
    要想进顾家的门，就得耐得住寂寞……
    顾晋阳走出门上了吉普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他没回家，直接回了政府的办公室。
    点上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
    林野不能抽烟？他偏要抽，就要跟林野不一样。
    随即，拿起电话，给吴洋家打过去。
    那头的吴洋像是睡梦中从床上爬起来的，人还迷迷瞪瞪的。
    “秦阳同志，有什么指示？”
    顾晋阳没好气按灭了烟：“吴主任，你脑子出问题了？我叫顾晋阳，以后，别叫错了。”
    一句话，成功把吴洋给唤醒了。
    “是是是，顾同志，有什么事儿要交待吗？”
    顾晋阳勾了勾唇，掏出口袋里带血的手帕看着。
    “过家家也玩够了，你们学校最近不是招收了新生？那旁听生应该就是多余的了。”
    吴洋自然明白顾晋阳的意思，有些为难道。
    “可是，顾同志，苏蔓是校长点头留下的人。”
    “我要是把人赶走，会不会有点不好？”
    “校长虽然不怎么管学校的事儿，可万一被他知道……”
    “吴主任……”
    顾晋阳一口打断她，狠狠抓紧手帕。
    “听说你们学校现在想新建一栋教学楼？不过缺少点资金？”
    “政府这边，倒是有些意思。”
    “你还年轻，有机会往上动一动。”
    “校长还能当几年？你要是能搞定这教学楼的事儿。”
    “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顾晋阳给画的这个饼，实在太诱人。
    吴洋咬了咬牙，一口答应下来。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
    临挂断电话之前，顾晋阳还不忘交待一句。
    “如果苏蔓知道错了，让她来给我磕两个头，也不是不能继续让她留下旁听。”
    顾晋阳知道吴洋明白他的意思，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就要看看，到底是苏蔓的骨头硬？
    还是他的背景硬？
    没了旁听生的身份，钢铁厂那边只要他一个电话过去，就能让苏蔓没了工作。
    到时候，苏蔓只能做依附林野的女人。
    可林野那样的混子所谓的爱，又能给他依附多久呢？
    时间长了，苏蔓自然知道，权力带来的好处。
    到那时，她就会明白，所谓的真爱，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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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吴洋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开除苏蔓的时候。
    学校里，一个关于苏蔓的流言悄悄传开。
    说她给她男人带绿帽子，跟人搞破鞋，还不止一个男人。
    上午一个，下午一个，连晚上都不消停还安排了一个男人。
    哎哟，叫人看得真真的。
    她那四合院和小汽车，也是靠跟男人搞破鞋买的。
    要不然，她一个乡下人，哪儿有那本事？
    听说她男人被气得快死了，不然，早追到首都把人领回去了。
    虽然没还没有证据，可说的人多了，就不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而是真的了，吴洋也不着急去找苏蔓。
    反而叫传这话的马佩佩添油加醋，把事儿闹得越大越好。
    苏蔓是校长亲口要留下的人，她不敢贸然开除。
    不过，品德败坏这事要是被校长知道了。
    校长肯定也不愿意冒着影响学校名誉的后果，强行把苏蔓留下吧！
    吴洋看着外头阴沉沉的雨幕，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好似看见了，校长的位置，正朝她招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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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连下了好几天，本来要去槐花村的事儿，也被推辞了好几天。
    郭媛华实在是等不及了，怕就这几天工夫，村里人生病了去不了医院。
    一大早，她收拾好东西，给苏蔓打了个电话。
    苏蔓也没耽搁，紧赶慢赶到了她家。
    还没进门，就先喊了一声。
    “老郭同志，你先等会儿，我去外头拦个车。”
    “那么远，咱两总不能蹬个自行车去吧！”
    她那小汽车让林野开回德市了，要不然直接开车去也没这么多麻烦。
    “不用了。”
    郭媛华从屋里走出来，锁上门，给苏蔓拿了一把伞。
    “我找了人，送我们过去。”
    正当苏蔓好奇她找了谁时，就见颜昌文顶着大雨跑过来。
    身后，还跟着一辆小汽车。
    “媛华，快上来。”
    苏蔓见郭媛华一脸平静，不由张大了嘴。
    所以，老郭同志说的找人，就是找他们校长？
    而且看他们校长那样，一点没觉得被指使有什么不好呢！
    “愣着干啥？跟着上车，别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