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都市中,阿史那思摩怀揣着自己的雄心壮志,计划率领军队深入河东区,试图营救被困的叠罗支。欲谷设则默默饮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占领河东区,将其变为自己的财富之地。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标,无论是为了部落,王室,还是个人的荣耀,这场战斗只能赢不能输。当天,三人率军南下。
云中市,尉迟宝林在深夜独自率军北上,剑指欲谷设的势力范围。黎明时分,姚懿、高侃、柴哲威、李崇义悄然向西,直逼阿史那思摩的阵地。
午后,林川秘密传授刘仁轨一套制敌策略,刘仁轨等人随即出发,临行前还特意放出消息,声称唐军打算避开锋芒,向南转移。
随着各路唐军陆续撤离,边境重镇只剩下秦怀道部队和黑骑。整个下午,秦怀道按照林川的部署在城内调动兵力。夜幕降临,秦怀道带领大部分军队悄然离开云中,埋伏在东部。
被战火洗礼的云中市显得更加孤寂和寒冷。然而,曹继叔和刘仁愿心中满是疑惑。自昨晚起,林川突然命令黑骑制造一种飞行装置,号称是攻城利器,能飞天。他们对此表示怀疑,但林川坚信不疑,黑骑迅速执行命令。
“大将军,这东西真的能在天上飞吗?”白天,曹继叔、刘仁愿、程处默陪同林川视察时,尽管林川已做了解释,曹继叔仍心存疑虑。
“必须的,不然我怎么带你们飞呢!”林川自信满满地回答。
“拭目以待吧。”林川计划给颉利一个惊喜。
“曹将军、刘将军,大将军确实能飞天,长安的人都知道。”程处默回忆起林川当初从天而降,闯入皇宫的情景。
“希望如此。”曹继叔和刘仁愿祈祷,这关乎夺取定襄,活捉颉利,更何况林川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走出军营,刘仁愿问道:“大将军,我们何时出发?”
“等信使带回尉迟部和定襄城的消息,立刻出发。”林川说。
卧室里,林川掀开帷帐,豫章公主快步上前,挽住林川的手臂,笑着说:“郎君,生气了?”
林川原本打算让她随秦怀道南下,以免战争危及她,但她坚决留下。林川抱起她,微笑着说:“第二次战役会更残酷,我怕照顾不到你。”
豫章公主笑了起来,温柔地说:“我是郎君的小跟班,郎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怎么能随秦将军离开呢。”
林川之前舍不得豫章公主,现在自然不再追究。 “郎君,早点休息吧。”豫章公主轻抿朱唇,眨着眼睛看向林川,开始宽衣解带。
林川闻言看着豫章:“乖乖,你先去休息,半夜可能要行军,到时候我会叫你。”
“那我就待在郎君身边。”
豫章公主缩了缩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依偎在林川怀里。嬉戏过后,林川端坐着等待。
不出意外,尉迟部今晚会抵达欲谷设部的南方,然后趁夜袭击欲谷设部。他并不担心欲谷设部,但害怕尉迟部无法避开契苾部的监视和阻截。
如果一切顺利,后半夜应该会有捷报传来。
夜色深沉,寒风嗖嗖。尉迟宝林带领军队像觅食的狮群,悄无声息地向前进发。作为诱敌先锋,尉迟宝林深知肩上的重任和危险。
稍有不慎,行踪暴露,契苾部切断退路,他和他的士兵将陷入重重包围,没有援军,没有补给,他们无法坚持太久。
然而,如果奇袭欲谷设部,然后马不停蹄地南下躲避契苾部的阻截,将敌人引入云中市,这将是第二次战役的首功。
昏暗中,尉迟宝林面色凝重,持刀警戒。一路上北上,按时间推算,欲谷设部应该已经到达这里,但探子报告方圆三十里内未见欲谷设三部。
雾气渐浓,尉迟宝林担心军队迷路,偏离原定路线。正在纠结时,一名斥候飞奔而来,急切地说:“找到了欲谷设三部,将军,斥候找到了欲谷设三部。”
“快说,在哪里?”尉迟宝林急问。
“北方四里处。”
“北方,距离这么远?”
尉迟宝林皱眉,问副将:“我们的方向偏离了吗?”
“将军,我们方向绝对没错,是欲谷设部慢了。”副将斩钉截铁地回答,又有些不确定地说:“将军,夜色漆黑,大雾弥漫,长途跋涉,北上容易迷路。”
尉迟宝林面色凝重。“是远了点。”
夜雾对他极为不利。他面临两个选择,要么等待,等到天亮时欲谷设部南下,自行进入伏击圈,要么带兵冒险北上接近对方营地,再发动奇袭。
前者更为稳妥,但奇袭后容易打草惊蛇。关键是天亮后,浓雾消散,恐怕无法避开契苾部的监视,那时,契苾部拦截,欲谷设部被消灭,能否突围还是未知数。
后者更为凶险,如果能利用夜色靠近欲谷设军营,毫无预警地发动奇袭,就能达成目标,大军连夜撤退,契苾部可能没有拦截的机会。
尉迟宝林托腮思考片刻,坚定地说:“脱下披风,裹住马蹄,全军继续北上,如果对方没有发现,我们就靠近军营,如果对方提前发现,就立即冲锋,一路砍杀,一路纵火,尝试重创欲谷设部。”
“将军,太冒险了。”副将谨慎地说。
契苾部、阿史那部、欲谷设部分布相隔数十里,如果神武军突袭营地,其他两部肯定能听到动静。那时,契苾部拦截,阿史那部冲锋,如果无法速战速决,后果不堪设想。
“富贵险中求。”
“你想一夜暴富吗?你想一夜成名吗?你想拥有百亩良田迎娶娇妻吗?如果这场仗赢了,我们部都有军功,美梦都能成真,不值得一搏吗?”尉迟宝林说:“再说,如果我们摸到欲谷设军营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