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备用一把菜刀?
莫沫觉得再好的菜刀没有自己的匕首锋利。
尤其在野外,碰见肉质稍硬的“食材”,她曾经砍卷刃过几把据卖卖刀小贩说能轻轻松松砍断凶兽骨头的菜刀。
后来完成任务回去,她揍了那几名小菜刀贩子后,便放弃了继续使用菜刀的想法。
莫沫不紧不慢地动作让男人咽了咽口水,生怕刀刃下一瞬间又抵在他的喉结处。
“中午十二点,在院门口集合,记住,排队,谁拥挤,直接开除队员身份,黑馒头也要不到,你叫什么?现在去通知他们,给你额外一个黑馒头的辛苦费。”
莫沫终于擦拭干净刀刃,抬起头对男人说道。
男人没想到天降惊喜,一脸兴奋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德瑞,我马上就去通知他们。”
他转身就要走,“咕噜。”肚子也适时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转回来不好意思地对莫沫说:“那个,能不能先付给我半个馒头的辛苦费,我昨天快两天没进食了。”
莫沫拿出一个黑馒头,掰成两半,分给他。
男人双手捧着馒头,低头咬下一口,艰难地咀嚼,吞咽。
莫沫的眼神落在他脖颈还在渗血的伤口,白鸠的刀身是特殊的材料制作,造成的伤口比普通匕首造成的伤口更难愈合。
配上岛上的恶劣天气,效果加倍,放任不管的话,这位名叫德瑞的男人……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严重的的话最后可能会死亡。
莫沫拿出一小瓶愈合药粉和纸张,打开瓶盖往纸上倒了一点,递给瑞德:“抹在伤口处。”
德瑞抬眼,震惊的盯着纸上的药粉:“给……给我的吗?”
无论任何药物在罚司岛都是昂贵的代名词。
莫沫:“毕竟是我造成的,你死了损失我功德,赶紧抹上,别增加我死后在地狱工作的时间。”
德瑞颤颤巍巍地接过纸张,在莫沫的注视下,用手沾药粉涂抹在伤口,正准备涂抹伤口。
莫沫又扔给德瑞一张生物消毒纸巾,“擦掉血。”
德瑞听话地接过棉片,擦干净脖颈上的血,将纸上的药粉小心地涂抹在伤口。
“你是暗刺师?”莫沫看见了他袖口处露出来的剑刺,比自己的匕首,刃身细长许多。
不算天赋,狙击者某种意义上,也能归划进暗刺师一类。
“嗯。”德瑞点点头,“我刚摆脱E级,成为d级丁等的暗刺师。”
男人的意思很明显,因为我的实力很弱,所以才会被你轻易抓住。
莫沫没说话,低头转动着手中的匕首,眸光晦暗不明,几圈后,抬头看着男人:“我记得暗刺师十分擅长隐蔽,且反应灵敏,我一开始的速度不快,你没有看到我吗?”
德瑞涨红了脸:“看见了,想逃跑已经来不及。”
莫沫似笑非笑:“来不及吗?”
下一秒,她眼神一变,刀刃抵在德瑞脖颈右侧,这一次刻意控制下,没有割破德瑞的皮肤。
“再弱的暗刺师在他们擅长的天赋下,不会有你刚才拉胯的操作,不懂闪避、不会反击……你在骗我吗?”
瑞德可怜地看着莫沫:“我没有骗你。”
莫沫冷笑:“黑馒头我加料了,虽然你没有吞咽下去,但是……加了屁虫汁,足够你恶心好一阵了。”
虽然不清楚德瑞的真实身份是谁,但莫沫通过观察,确定他真是一名暗刺师的身份,他故意露出气息破绽吸引她过去,不知有什么目的。
而且暗刺师拥有一定抗毒天赋,训练出能够不吞咽食物,暂时储存在一边,事后吐出来以免中毒的特殊规避风险的技巧。
话说远了。
莫沫成功在德瑞脸上看见由委屈逐渐转为铁青的变化:“你……你……呕……”
他跑到一边,低头吐了起来。
“药粉我也加料了。”
德瑞立马抬头,拿出纸巾擦干净嘴角,恶狠狠的盯着莫沫:“药粉我可没擦。”
他怎么可能用陌生人的药粉,一个小小的偷梁换柱,暗刺师很容易做到。
莫沫面色淡定:“你猜我为什么不亲自给你涂,而是倒给你,毕竟我在药粉上加的料不需要接触伤口,只要在我给你的消毒纸巾的催化下就能起作用。”
德瑞身体僵住了。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指,冒出一堆红色的疹子,还有往下蔓延的迹象。
“咳咳。”莫沫咳嗽两声,表情不变,郑重介绍,“强化版痒痒粉,你很幸运,成为第一个试用的对象。”
痒痒粉的效果蔓延得很快,德瑞身上不约而同地感受到强烈的痒意,他龇牙咧嘴地用手挠痒,可惜完全不起作用。
“解药在我这儿,说吧,是谁派你来试探我?”莫沫手中多出一个瓶子,上下抛着,很是打眼。
德瑞想去抢,但被痒痒粉折磨的痛苦不堪,就差打在地上打滚,根本没有剩余力气去做别的事情。
见德瑞依然有骨气地不肯开口,莫沫兀自猜了起来:“不会是上方吧,他们允诺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一位刚升A级的暗刺师来试探我这名小小的b级射击师,啧啧,想想真是好怕呢。”
德瑞的理智被身体的痒意消耗殆尽,尤其看见莫沫的表情,释放职能,强行开启天赋,一瞬来到莫沫的面前,锋利的剑刺就要刺进莫沫的喉咙。
莫沫后退一步,距离刚好避开剑尖,笑盈盈道:“哎呀,反应那么过激,难道我猜对了。”
其实德瑞背后的指使的人是谁,不难猜,最近她没得罪过谁,要说最大的事,就是帮助阳子。
刚好上方有陆家的人在职处置官,看见坐不住,用某些条件诱惑岛上的罪犯来试探她,后续不用猜,估计就是暗杀她了。
莫沫再次躲开德瑞的剑刺,眼眸一凛,抬脚,脚肘狠狠地重击德瑞的胃部。
德瑞身体抽搐一下,两眼一翻,倒在地上,即使陷入昏迷,他依旧紧紧抓住手中的剑刺。
多好的暗刺师,怎么就跟一只臭虫为伍了呢?
莫沫心中感叹,蹲下身,敲击他手腕处的穴位,五指受刺激松开,剑刺掉落在地上。
莫沫拿出消毒纸巾,拾起剑刺,熟练地擦拭消毒,收进自己的空间。
莫沫抬脚跨过男人身体,准备回去,走到一半,她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支毛笔,笔端是鲜艳的绿色。
她窸窸窣窣地在在男人的脸上画了一会儿,完成后,站起身欣赏自己的杰作——王八生蛋图,点头满意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