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们,救救她!”站在车前的两个粗犷男子浑身泥土,看似木讷,但眼中的焦灼却无法掩饰。他们三人都是来自乡间的农夫,面露急切,大声哀求:“司机师傅,求求你帮帮我们,我妻子上山采药摔了下来,头破血流,村里的法师也束手无策,他们说只有大城市的巫师才能治好她,求求你,带我们去高南城吧。”
“滚开,别挡路,延误了行程,你赔不起!”司机呵斥,他已被自家少爷责骂,再拖延下去恐怕连工作都会丢。
“司机师傅,求求您了!”另一位男子扑通一声跪地磕头,“我们乡下人没有魔法车,我兄弟的妻子现在昏迷不醒,如果没有车,她的命就没了,求求你发发慈悲吧。”
“帮不了你们,车上已经没有空位了,你们赶快寻找下一班车吧!”司机皱眉说,准备再次启动马车离开。
然而,他刚要发动马车,就听见身后那些贵族少女质问:“喂,司机,你到底怎么想的,他们伤得那么重,你还想开走,他们怎么办?这里一片荒野,根本没有别的魔法马车经过,你难道这么无情吗?”
“我……”司机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这群贵族后代实在难以应付,停车会骂,开车也会骂,更糟糕的是他不能反驳,心中憋闷,几乎要哭出来。
“这位小姐,我们的马车上已经没有空座了。”司机无奈地申诉着……
“马车夫,恳请你了,我们仅仅居住在前方的牧牛谷,若是你觉得我们的存在玷污了你的座驾,待我妻子康复,我愿以家中最珍贵的魔兽偿债。求你,快开启车门,这关乎生死存亡啊!”
背着妻子的壮硕猎人匍匐在地,悲痛的泪水与恳求交织在一起。
车厢内虽坐着一群鄙夷乡村的贵族子弟,他们对那浑身泥土的男子感到厌恶,但此刻目睹这般情景,心中也泛起同情。众多贵公子纷纷开口:“马车夫,快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对呀,别愣着,快行动啊。”
“没错,救人要紧,别耽误了!”
看到车内众人帮腔,背妻的猎人脸庞掠过一丝欣喜,急忙朝车门移动,另一位猎人紧随其后。
“别开,我觉得车厢已经拥挤不堪,别让他们进来。”
此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马车夫下意识地停滞,没有按下开启车门的机关。
众人目光聚焦过去。
只见庭宇坐在座位上,眼神阴郁深邃。
“庭宇,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晓贤一见到庭宇,怒火瞬间升腾。
昨晚,庭宇的笑容最为灿烂!
“并无他意,只是觉得车内已满员,再容纳恐怕无法立足。”庭宇冷漠地回应。
此言一出,车厢内的人都感到了莫名的恼火,对方伤势如此严重,濒临生死边缘,而此人竟见死不救,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连高云也皱紧眉头,审视庭宇,平时的庭宇乐善好施,绝非冷漠之人。
不过,经历了昨日的误会后,高云对庭宇的信任更深一层,在事情明朗之前,不应轻率评判。
“你这人心肠未免太硬了吧?”一名女子冷言道。
庭宇淡然一笑,未置一词,却目光炯炯,紧盯着车下的三人。
那女子看似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但在庭宇眼中,脉象稳健,呼吸有力,根本不是昏迷,反倒是内功深厚的武者!
至于那两名男子,体格魁梧,手指布满老茧,看似淳朴的乡民,但他们手指上的茧,庭宇怎会不知,那是常年握持魔法杖留下的痕迹!
他们身上的泥土,无疑是掩盖刺青和伤痕,以降低他人的戒心,假装成农民跪地求援。
庭宇甚至推测,他们身上多半藏有法杖或者其他神秘武器!
至于上车的意图?答案不言而喻。
这样的亡命之徒,如果不是为了财富,还能图什么呢?
因此,在众人欲开口之际,庭宇坚决拒绝。若让他们登车,一旦在车内施展魔法,可能导致车毁人亡。
然而,众人并未洞察庭宇的想法,就算知道,也只会认为庭宇在无理取闹,所以他懒得解释。
车下的两名男子被庭宇的凝视弄得心慌,但他们坚信伪装无懈可击,于是继续硬着头皮哀求道...
在神秘的艾泽瑞尔世界,周雪琪对未知的真相一无所知,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的内心泛起了一丝怜悯:“无妨的,将我的座位让予他们吧,我站立也能承受。”
“这怎么可以呢,周姑娘,还是我让座吧。”
“对呀,周姑娘,毕竟你是女子,不像我们这些强壮的男子。”
一群贵族子弟争相在周雪琪面前展现他们的英勇。
庭宇却淡然瞥了一眼,对车夫说:“驾车者,别理睬他们,现在出发吧。”
话语刚落,车内的人们立刻紧张起来。
“见鬼,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女人伤势如此严重,如果不赶紧送往治疗之地,她可能会丧命!你难道因为做了上门女婿而心灵扭曲了吗?”
众人愤慨地质问。
尤其是白晓贤,最为激愤地指向庭宇:
“庭宇,像你这样的人,这样的思想,活该永远贫困!”
“我这样的人?”庭宇冷冷地扫视过去,“如果我没有怜悯之心,在野兽出现时,你会是第一个被吞噬的。”
“你……”
白晓贤被反驳得无言以对,转而狡辩道:“况且,你若离去,他们不就能有位子了吗?”
“如果我不答应呢?”庭宇冷冷地回应。
“这车是我的还是你的?你不答应又能怎样!”
白晓贤冷哼一声,对车夫下令:“驾车者,开启车门!”
“小白,这……”
车夫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连我的命令都不敢听了吗?”
车夫不敢拖延,立刻打开了车门。
此时,白晓贤再次指向庭宇:“懦夫,现在离开我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