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你告诉我,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严肃的开口。
凌未希内心:这不明摆着吗?肯定是男的啊,总不可能是变性人吧?
“男人吧~?”
这语气听得朱逸之想撬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那男女有别你知道吗?”
她双手撑推着他胸膛,“我当然知道男女有别啊,但你能不能先起来,你这样太有压迫感了我有点害怕。”
朱逸之无可奈何的起身,双手握着她双臂,“希希,你现在已经成亲了对不对?”
“嗯。”
“成亲了的女子,是不是就不能和别的男人有过多牵连了?”
“你这话不对。”
“怎么就不对了?”
凌未希掰扯着手指头,“你看就咱们郡主府里来说,东叔、王叔、元宝、富贵还有冷一冷二冷三以及几个死士,还有好多管事掌柜的之类的,我不也时常与他们有牵连吗?”
“希希,这根本可就不是一回事,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好!那刘弃疾、萧怀逸、萧怀谨还有郭府几个哥哥,甚至连罗国公家里的少东家,我不也和他们常有联系吗?”
原是想教育她结果反被说教了一顿,摊上这样的夫人,朱逸之被气得深呼吸了好几口。
最后忍不了,他义正言辞的,“但是萧世子就是不行!”
“哦~~”
凌未希这才假装恍然大悟一般,“我知道了,你吃醋了对吗?”
朱逸之只愣了一秒立刻反应过来,“所以,你也知道他喜欢你了对吧?”
不是,你现在打球都这般的直了吗?
但既然话已说开,那就老实承认表忠心吧,“我的确感觉到了,不过这对我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任何影响。”
“可我…”她立刻伸手阻止了他未出口的话。
“你要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对你的心都永不改变好吗?”
凌未希一直都知道他的自卑与害怕失去是深藏在骨血里的,这种东西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所以她才一直对他无底线的纵容。
只是她希望他能多给一点信任,不要太患得患失了。
可偏偏她失算了,面对她深情告白,人家完全不领情。
“希希你在说什么呀,我当然是相信你啊,问题是我不相信他,所以你往后还是不要与他有接触了。”
凌未希嘴角扯了扯,原来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啊,这种感觉像是一腔柔情似水被大粪浇了,又恶心又丢人。
“睡觉!”
“啊?这就睡觉了?”
朱逸之搞不懂她,怎么就突然又不高兴了呢,没好气的躺下侧抱着她入睡。
次日。
凌未希愉快的用完早膳后,又被角角逼着喝了一碗苦药,说是张叔给她开来解她身上余毒的,还得喝上一两个月。
她内心虽疑惑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萧怀庄也曾说过给她用的解药,是以毒攻毒的剧毒之物。
既然身体不好就多锻炼锻炼,她好像有个把月没有与枝枝一起练武了,于是又在树荫下操起老本行了。
只是俩人才对练了两刻钟不到,冷一突然出现。
“小主子,老夫人没了。”
凌未希震惊了几秒,“什么!!是时候的事?”
“辰时初(早七)二小姐去请安,是无眉先发现人没了呼吸。”
“无眉发现的?墨荷院的奴婢都干什么去了?”
冷一摇摇头,“这属下不太清楚,但据说近来都是二小姐这个点去叫醒老夫人,陪她一起用早膳。”
“可还有别的诡异之处吗?”
冷一神色严肃不苟言笑,“这正是属下前来的理由,属下发现昨日傍晚玉王府一个不起眼的下人偷摸出府,与将军府一个采买婢女私会,临走时还将一张很小的符纸悄无声息的放在她后领之处。”
“你是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关系吗?”凌未希神色晦暗。
“那下人今日一大早被发现失足落水而亡,属下意识到不对立刻回了趟将军府,发现那采买的婢女竟是墨荷院的。”
“那符纸呢?你有去找过吗?”
冷一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下,“婢女的衣服还在娄里未洗,属下仔细检查后发现帖符纸的地方有灼烧的痕迹,估计是掺有白麟自燃了。”
“想来他既做了,定是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痕迹了。”
凌未希下意识啃咬大拇指思索,“老夫人的死,将军府知道的人多吗?”
冷一想了想,“应该不多,属下知晓时连大夫人等人都还曾不知晓,目前只有二小姐和墨荷院几个管事清楚。”
她转身对一旁的枝枝,“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吩咐将军府的府兵守住各出口,只进不出任何人都不例外,再去找大伯母让她先不要发丧就说我随后就会到,还有直接把所有知晓此事的奴仆以及凌未敏等全部分开关押起来。”
接着她又看向冷一,“你还是继续去监视玉王府,把此消息传给各暗卫让他们务必留意任何动向,一有异常就小隼鹰联系。”
“是。”
冷一转身的瞬间又回了头,上半身微微前倾神色欲言又止的,想到身为暗卫说话办事必须讲究证据、最忌讳多嘴多舌,他又转了回去。
“站住!”凌未希立刻叫住了他。
“冷一,在我这里有话一定要直说,不许藏着掖着。”
“是!”冷一垂着头,“属下总感觉玉王府死去的那个下人有些不对劲,好像不是原来那个贴符纸的人。”
“不是同一个人?”喃喃自语的又开始啃咬手指头了。
“哪里不一样?”
冷一摇摇头,“直觉,如果只看身型和长相应该是同一个人。”
凌未希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做得非常好,直觉这东西虽然听上去荒谬但很有可能就是最应该重视的地方!你还有别的发现吗?”
“没了。”
冷一离开后,凌未希不停的院子里来回转圈。
虽然她原计划也是想老夫人按原书的剧情被萧怀玉陷害,然后她抓住把柄在御前状告谋害朝堂大臣之嫡母,为原主报仇的同时还能解了大伯父的丁忧困局。
可这事是来得太突然太诡异了,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更何况她的人也没有截获到任何罪证。
思虑再三,她让桠桠出去把莫东风找来,自己先梳妆洗漱一番立刻去将军府。
莫东风赶回来时,她也刚好准备出门。
“四小姐,可是有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