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接上回,两人回到客栈,各自休息。
恒珀在屋内打开地图,过了祖安镇,下一站要经过一个散修混杂的地方,叫割耳镇。
其占据着方圆百里的地盘,是去永济城必经之地,走一路历练一路,这种感觉在地球可是不敢想象。
修炼不可荒废一日,索性在床榻上盘腿打坐,开始了日常修炼。
运转九天玄功结丹篇功法,心神合一,气宜相随,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转瞬间,昼夜交替,天边渐亮,金光洒落,起身走出,来到客栈院内,自封灵力,打起了祖龙逆仙拳。
第三式潜龙腾渊,潜伏之龙,藏锋守拙,待机而动,时机已到,放弃隐忍,纵身出渊,直冲九天。
恒珀因为服过神龙之血,在打出龙族拳法之时,自主地释放出一股龙威,领悟那种折服万年,引而不发的意境。
“老恒大叔的这套拳法真是刚劲威猛,仿佛隐忍万载,势要一飞冲天。”篱珞这时也来到院中,看着恒珀打拳,心里嘀咕着。
恒珀将拳法打得龙威赫赫,不一会儿浑身是汗,顿觉身上十二经络舒畅无比。
收拳擦汗,回首一望,正好看见一袭红妆,正看他打拳的篱珞,那秋水盈盈的眼眸,令人沉醉。
“起来了哦,篱大小姐,走,吃点早茶,待会儿我们继续赶路。”
\&老恒大叔,这套拳法确实很不错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天籁之音,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带着篱珞来到客栈的茶室,点了几样简单的点心和茶水。
坐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街景,一边品着清香的茶水,一边与篱珞闲聊起来。
“走,继续上路。”
“嗯,我跟着你,嘻嘻。”
“跟老恒大叔,一路历练艰险万分,苦了我们小篱珞喽。”
“但使两心相照,无灯无月何妨。”
恒珀顿时心中一颤,停住脚步,回望身后倩影,眼眸对视,一切不言,尽在心中。
两人一猫离开了祖安镇,顺着阡陌小路,并未踏空而行,一路缓行观风景,未觉数万山河远。
“大叔你瞧,那漫山红遍,还有那一窝小鸟,多悠闲自在啊!真羡慕它们,不像我们修士总是行色匆匆的!”
“是哦,就和凡人的一生一样,虽然短暂,但比修士更幸福快乐,修道放弃了太多东西。”
“只要自己觉得有意义,和相爱的人一起,哪怕一年,哪怕一刻,平平淡淡也是永恒。”
“哇,老恒大叔,你像个老夫子,大道理一套一套地。”
“走吧,历练就是炼心,我们一路用心,走哪儿是哪儿。”
“走,嘻嘻。”
虎爷在篱珞肩膀上一言不发,回忆起和天帝的点点滴滴。
当时天帝骑着他血战域外天魔,以往觉得那段时光太过血腥,希望赶紧过去,但没想到一死两别,如今多想重回战场。
现在想来,快意恩仇,持剑杀敌,与主人在一起的日子,无论怎样都是幸福的。
他回头望着正在成长的恒珀,珍惜此刻吧,明日未来不可知,把握此刻才是永恒。
“大家打起精神来,我们此次押送的是进献给咱们鬼阴楼楼主的东西,磕碰一点,回去小命不保。”
“是,李长老。”
一群人,行色匆匆,一头三彩蜚牛迈着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激起漫天烟尘。
“哈哈,大哥,有鱼,有大鱼。”
“兄弟们,鬼阴楼,欺弱怕强,明面上收取散修供奉,是为了提供庇护,实际是盘剥压榨,散修本就艰难,我们今日就替天行道。”
“怎么样,干一票吧,上。”
只见七人从空中踏来,对着押送宝物的一群人,微微一笑,仿佛在和老友打招呼。
“喂,我们是胡氏七雄,留下宝物,可保一命。”
“负隅顽抗,一命归西。”
“不好,胡子来了,准备战斗,宝物不容有失。”
“吆喝,还挺有种,兄弟们,既然有人不惜命,怪不了我们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鬼阴楼的东西也敢打劫,不怕我们楼主灭了你们吗。”李长老怒斥道。
“呦,我们好怕啊,哈哈哈哈。”
七人与押送队伍激战在了一起,他们使出合击阵法,没有几个回合,地上躺了一排尸体。
“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
“撤,回寨子。”
远处,恒珀一行将此事尽收眼底,并没有插手因果。
“大哥,远处有一对道侣,我们要不要杀人灭口。”
“莫要忘了我素日如何教导于你,他人未曾插手,便不必理会,不可牵连无辜之人,我等又非邪修。”
“好吧,大哥还是心善,走喽!”
胡家老大,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七弟,眼界太浅。
远处那两人,器宇不凡,尤其那个男修,气血极其旺盛,一看就是出自顶尖门派,没有必要招惹,他们也是劫富济贫,有别于一般盗匪。
“老恒大叔,那几个抢劫的人看了我们一眼,看似不太友善。”
“走,不必理会,尽快到达割耳镇,离此处还有不到百里。”
两人运转身法,迅速消失在远方。
“小弟,我知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道侣了,大哥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嘿嘿,还是大哥眼睛毒,那女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仙子。”
“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真想讨一个媳妇,就要用心去追求,两情相悦,才能长久。”
“即使你将那女修强行带回寨子,整日面对冷冰冰的她,心里能欢喜吗,小七啊,何时你才能长大啊。”
“嘿嘿,哥哥也没个嫂子,不知道哪儿学来的道理,哈哈哈。”
“哈哈哈”,七雄寨里七兄弟笑成了一片。
胡家老二搂着老七的肩膀,一阵耳语,两人眼冒绿光,面红耳赤,对着大哥一礼,急匆匆地出了寨门,去了割耳镇最繁华的街巷。
“老恒大叔,终于到了割耳镇了,这名字好生奇怪。”
“走,去镇里的茶楼里听听,用我老家的话,那里是信息中心,能听到你所有想听的,包括八卦。”
“嘻嘻,信息中心,老恒大叔,你说的话,总是奇奇怪怪,我也累了,正好吃点东西。”
两人步行进入了割耳镇,耳边传来丝竹管弦之声,步入其中,能看到很多乐坊,里面清歌妙舞,看来是个热情的镇子。
找了一家茶楼坐下,点了一些糕点茶水,虎爷从篱珞肩膀跳下,嗅了嗅一块鱼形糕点,然后轻轻地舔了舔,确定味道不错后,才开始慢慢地享用起来。
“话说,我们割耳镇,最有名的人就属于胡氏七雄,他们杀富济贫,镇上不少妇孺老弱,都受过他们的接济。”
“这天来一帮修士,在镇内欺男霸女,人们敢怒不敢言,只见胡大爷从天而降,将那帮修士打得屁滚尿流,那帮人还言语威胁……”
人们喝着茶,听着说书的老人讲镇上的趣闻。
“老恒大叔,看来我们碰到的劫匪,还挺有道义,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幸亏没出手,否则就因自己的片面之见,冤枉了义士。”
“我老家有句话,你看到的仅是你能看到的,就说的这个,和大道一样,你看到的道,也许只是道的一面,而非真谛。”
“大叔,你又讲道理了,还是听八卦吧,嘻嘻。”
“好吧,喝茶,我又好为人师了,这毛病得改。”